沙灘上日照足夠,椰子也是自然成熟的,味道非常甜美,比沈寶珠在後世吃到過的椰子都鮮甜。
沈寶珠才第一次知道了原來現摘的椰子這麼好喝!
喝完了一個椰子,沈寶珠舉目四望,才發現原來鹭島上竟然到處長滿了椰子,每走五六步就能看到一棵,上面密密麻麻地挂滿了燈籠一樣的椰子。
她剛來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
椰子不能光自己喝呀,得給宋明禮也摘一個。
沈寶珠找了一個比較低的椰子樹,墊着腳尖夠了半天,也沒夠到椰子。
她準備爬樹試試,可是她這個體格實在是太艱難了,抱着椰子樹折騰了半天,剛爬上一點,她的重量很快就把她從椰子樹上墜下來了。
折騰了半天,滿頭是汗,還是沒有爬上去。
“我來幫你吧。”一個怯生生的女人聲音從身後傳來。
沈寶珠擦了擦汗,回頭一看,竟然是下午那個坐在門口洗衣服的紅頭巾女人。
距離很近,沈寶珠才看清楚了女人的長相——
這女人約莫三十歲上下,模樣俊俏,所有的頭發都包在紅頭巾裡,長褲長衫,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的。
從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目光,似乎帶着一絲恐懼,每當和沈寶珠對視的時候,她都趕緊把目光移開。
沈寶珠終于遇到了說話的人兒,可高興了,忙說道:“好,你爬樹,我來給你扶着。”
說着她便抱住椰子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你踩着我的手臂上去吧。”
抱樹,她最擅長了。
她抱着樹,這樹保準一晃不晃。
紅頭巾女人搖了搖頭:“不用了。”
隻見她雙手抱着椰子樹,并沒有踩沈寶珠的胳膊借力,而是用兩隻腿在樹上一踩一蹬,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爬到了椰子的位置了。
“小心點兒。”沈寶珠仰着頭,在樹下呼喊。
紅頭巾女人騰出兩隻手,拽了一個椰子,用力地扔了下去。
“咚。”
椰子在沈寶珠不遠處落地,把沙灘砸出了一個淺坑。
沈寶珠說道:“再多摘幾個吧!”
于是,“咚”、“咚”、“咚”,沈寶珠身邊很快落了四五個椰子了。
沈寶珠怕頭巾女人在樹上太長時間體力不支,催促道:“可以了,你快下來吧!”
頭巾女人便順着椰子樹滑落下來了。
落地之後,紅頭巾女人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沈寶珠,剛才沈寶珠把椰子樹抱得太穩當了,不論她在樹上怎麼晃動,這椰子樹愣是一動不動,十分安全。
可見沈寶珠的力氣非常大。
沈寶珠用剪刀開了一個椰子,遞給紅頭巾的女人,主動搭話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我聽明禮說,你先生是二營的營長,王忠民?”
紅頭巾的女人喝着椰子,反問她:“明禮,是誰?”
沈寶珠這才意識到紅頭巾的女人肯定不了解部隊的情況,不認識宋明禮,于是笑道:“就是下午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你見過的。”
紅頭巾女子恍然大悟:“那是你男人?”
沈寶珠和宋明禮是假夫妻,對于身份的轉變一時間還不是特别适應,所以遲滞了一下,然後才點點頭。
紅頭巾女人便又沉默了,低着頭抱着椰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寶珠見她是個不愛說話的性格,便主動開了個話題,道:“沒想到鹭島這麼熱呀,我穿了一件單衣,還熱得不行。你穿這麼多,不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