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愛國恨不得程敏早點病死,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地侵吞宋明禮家的财産了。
程敏當即面色一冷,連哥也不叫了,驅趕宋愛國道:“這是我們母女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宋愛國氣的咬牙切齒:“嫂子,你别被沈寶珠迷惑了。明禮都死了,她還賴在咱們宋家不走,我看她就是沖着咱們宋家的錢來的。”
程敏冷冷道:“明禮已經走了,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們家的錢本來就都是寶珠的。寶珠想做什麼,由着她。”
宋愛國聽了,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急得指着程敏的鼻子:“嫂子,你這是病糊塗了!我們宋家的錢财,怎麼能讓一個外姓女人揮霍……”
沈寶珠看着宋愛國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冷笑一聲,當即私下了宋愛國的面具,冷嘲道:“三叔,我開理發店,又沒有花你的錢,你這麼着急幹什麼?敢情你惦記着我們家的錢,把我們家的錢也當成你的了?”
宋愛國一愣,沒想到沈寶珠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竟然當面揭露他的心思,當即臉上一紅,替自己辯解道:“胡說!我隻是擔心你婆婆,她老糊塗了,你們把家裡的錢都霍霍光了,以後她看病拿什麼看?”
沈寶珠反唇相譏道:“我帶着我娘去省城看了這麼多次病了,也沒見你上門來關心我娘的病情啊?現在怎麼突然上門來關心起來了?難道我娘的病你動動嘴皮子就算關心了?”
宋愛國啞口無聲,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再看看程敏,程敏臉色冰冷,顯然早已看穿一切。
宋愛國見辯解不過沈寶珠,隻好硬着頭皮道:“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們全家人都關心得不得了!看在你是個晚輩的份兒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宋愛國自己心虛,怕一會兒吵起來在村裡傳開了,有損他的名譽,便虛張聲勢地嚷嚷幾聲,趕緊跑了。
走出沈寶珠家,宋愛國眉頭緊鎖,罵罵咧咧。
他親自上門兩次,兩次都吃了閉門羹。
這個沈寶珠,沒想到竟然是個硬釘子!
要是宋明禮死後,家裡隻剩下老太婆一個人,倒是好糊弄。
隻是沒想到這個沈寶珠竟然不走,非要賴在老太婆家裡照顧老太婆。
怎麼才能把沈寶珠這個礙事兒的門神弄走呢?
宋愛國一遍皺着眉往家裡踅摸,突然眼前一亮——給沈寶珠介紹男人啊!
宋明禮已經死了,沈寶珠就算一時半會兒忘不了宋明禮,她也堅持不了多久。
現在沈寶珠像一尊門神一樣賴在宋家不走,無非是因為還沒有渠道接觸新的男人。
隻要他不停地制造機會,讓沈寶珠和新的男人接觸,等沈寶珠認識了新的男人,很快就會把宋明禮忘得一幹二淨。
隻要讓新男人給她吹吹耳邊風,到時候她自然就要跟着新男人跑啦。
到時候就算程敏哭着求沈寶珠留下來,沈寶珠都不會留下來。
等沈寶珠這個礙事兒的一走,家裡隻剩下程敏這個死老太婆,到時候還不是任他拿捏?
宋明禮家裡的土地、财産,可就都是他宋愛國的了!
宋愛國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剛才的灰頭土臉瞬間一掃而光,整個人頓時揚眉吐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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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把宋愛國趕走了,程敏氣得心口疼,但是她更怕沈寶珠生氣。
“寶珠,你千萬别忘心裡去。我們跟宋愛國已經多年不來往了,明禮走了以後,他才頻繁上門,明顯是沖着我們家的錢财來的。再一再二不再三,這兩次我給他面子了,下次他要是再敢來,我就用大糞叉把他打出去。”
沈寶珠寬慰程敏道:“娘,我不會往心裡去的。我隻是好奇這個宋愛國為什麼和宋家的其他人性格差别這麼大。”
在沈寶珠的印象裡,宋家還沒有這樣不仁不義的人。
不管是宋明禮,還是宋明禮死去的父親,在村裡人的口中,提起他們,都是滿口贊揚。
唯獨這個宋愛國,是一朵奇葩,和宋家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宋家其他人秉承的忠義善良愛國的優良品質,和宋愛國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沈寶珠是看在程敏的面子上,才沒有讓宋愛國太難堪。
要不然,她能撒潑到讓宋愛國再也不敢上門觊觎他們家。
程敏歎了口氣,緩緩道:“寶珠,這件事情我不想再瞞着你了。這個宋愛國和宋家其他人都不一樣,其實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