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暫時止住冰原傾覆的頹勢,倘若内裡的蛇蟲鼠蟻不清理掉,我的成長速度能趕得上雪崩的速度嗎,箬姨?”
瞥來的一眼淡漠的恍似無情的神邸,冰箬垂手而立,不再是看孩子的眼光,而是對一位皇者的尊敬,恭聲回禀:“看守魂燈的人已經在調查了,待徹查清楚,我定會給凰女一個交代。”眼裡顯露出狠辣之意。“至于這次的事情,還請凰女給冰箬些時間,我暫時還無法确認那個人是誰。”臉上有一絲羞愧。
冰氤走下高台,扶起冰箬:“箬姨這是作甚,我不信别人,還不信您嗎,這偌大的冰原,我隻相信您與冰盞,您二人未曾舍棄于我,我必不會負了您和冰盞。”說着又想起什麼來,“對了箬姨,護衛隊裡怎麼沒有冰盞?”
“冰盞修為不夠,被别人踢下去了。”本來她是想讓冰盞過來的,畢竟氤兒隻對她和冰盞熟悉,留個熟識的人在身邊,氤兒還能不那麼别扭。
“箬姨,鞏固修為的時候我想過,我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當前來說,我最重要的任務是好生修煉,盡快提高修為,我的修為高了,藍韻的神魂才能穩固,藍韻無事,靈脈才不會再生波折,所以我想着找兩個人協助我處理日常雜務,不重要的就交給他們,必須由我處理的我再出面,最後還有箬姨您把關,我相信定不會跑脫的。”
冰箬目露複雜之色,這孩子真是天生的皇者,提防别人的同時又會籠絡人心,舍得放開手中的權利,捏着關鍵之處,又不會一味地攥在手心裡,從懵懂無知到算計周全,時間短的沒給她适應的機會,她就已然完成了轉變,心中歎息一聲,終究是對她的憐惜更多一些,這是好事,總比對大家有了感情之後再忍疼割肉的好。
“好。”她也想看看,在這個孩子手裡,冰原會被帶到何種高度,能否重現舊時光輝。
聽冰箬應下,冰氤就拉着她往高台的座椅上去一把摁到皇椅上:“箬姨您試試,這個座椅好硬呀,還不如我的獸皮軟和,你讓人給我做幾個軟墊好不好,這個椅子硌的我屁股疼。”
初時,冰箬一身僵硬,她怎麼能坐在皇椅上,但真坐下去了,還真是氤兒說的又冷又硬,确實遠不如她的獸皮舒服,但緊接着,冰箬反應過來,這孩子是在跟她撒嬌,用劫雷煉體都不怕疼的人,怎會怕這點冷硬,心裡一下子又軟乎乎的了,老祖宗再怎麼調教,也還是個孩子。
“好,氤兒喜歡什麼顔色,我讓人給你多做幾個,一天換一個,天天不重樣兒。”
“隻要不是白色就行,從小到大除了白色就是白色,我沒見過,不對,還見過紅色,血是紅的,但除了這兩種顔色,别的顔色就沒見過了。”
這話聽的冰箬更心疼,必須滿足,不就是點兒坐墊,氤兒坐擁整個冰原,想要什麼都能滿足。
“我再讓人給你做點别的顔色的衣裙、首飾,場合不重要的時候,你可以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謝謝箬姨,最愛你了。”
冰箬老臉一紅:“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什麼愛不愛的,可不能這麼輕易說出口。”不行,禮儀課還得上,焚炎界域的曆史也得了解,“氤兒,我們在結界裡學的禮儀不全,這個需得補上,還有其他的,像是我們冰原的曆史、焚炎界域的曆史、各宗門重要大事等等也得學,靈植、礦石寶物你也得了解了解,與别人見面的時候,你總不能說自己不認識吧。”
“沒問題。”冰氤應得爽快,甚至是求之不得,這就是她要頂替野人姑娘的最終目的,也是現在最需要的部分。
冰氤抛出回報:“箬姨,幫我處理事物的人選,你有推薦的人嗎?”
“原本近十年裡,一直是冰瑾那丫頭幫着做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這個丫頭穩重,資質也是除你之外最好的,但傳出過一些不太好的流言,繼續用她的話,我就怕她會生出不該有的野心。”
“無妨,有野心正常,我也有野心,想讓冰原取代天機谷成為焚炎界第一,我有信心我撐得起她的野心。”話說的很自信,因為以後肯定是要把冰原女皇的位置還回去的,既然冰瑾的資質最高,就放在手邊培養着,到時候接位也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