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惜站在這個熟悉的門口,那扇有些破舊的木門開了一條縫,周圍冷冷清清。她的手貼在一扇門上,手上的能感覺到凹凸不平。她站了一會,就轉身正要離開時,就聽到屋内傳來很是熟悉的聲音。
“惜丫頭,怎麼站在門外,快進來啊。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了我家丫頭,你跟奶奶說。”
紀惜僵硬地轉回身,顫抖的慢慢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随着木門的緩緩打開,院子裡的場景一點點展現在她的面前。最顯眼的就是那坐在中央長木椅上的老人。她頭發花白,佝偻着背,穿着那洗了有些泛白的圍裙。
“奶奶,你看!之前借陳叔叔拍的照片洗出來了。”紀惜眼睛被淚水浸滿,現在紀奶奶的位置和動作,是她最後看到的樣子。紀惜沒有猶豫,直接跑了過去,蹲在了紀奶奶的腿邊,直接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紀奶奶沒有說什麼,微笑地看着紀惜,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直到紀惜的聲音漸漸小去,紀奶奶的聲音才從她的上方傳來,“好啦好啦,我的小丫頭受了很多委屈,跟奶奶說說這些年的事。”
紀惜就像是一個不安的小孩,找到了避風港,一股腦的把這年發生的事全說了出來,也包括自己殺了柳耀宗幾人的事。而奚芸飄在兩人的正上方,就靜靜地看着兩人的動作。她擡起了頭,不再看底下的兩人,能看到她的臉頰有兩行清淚。
“丫頭你殺了他們以後準備怎麼辦呢?”紀惜擡頭就看到紀奶奶那熟悉的笑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一聽到這個話,整個人又開始抽泣,“我準備...去自首。但是...奶奶我好累啊,好想休息。我還把紀暖拉了進來,可是又害怕她也遭罪。”她說話開始有點語無倫次。
“其實奶奶不怪他們,這也是奶奶的命數,幸好當時你們倆沒有事。隻是我放心不下你們兩個小丫頭,你們才十五歲,才剛剛懂事理的時候。唉,現在什麼都結束了,丫頭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紀奶奶輕柔地擦走她眼角的露珠,唱起了以前為他們唱的小調。紀惜漸漸地閉上了眼,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她呐呐自語,隻有她自己知道說的話。
“謝謝你,讓我再次感受到了紀奶奶。”
紀奶奶看到紀惜睡着後,也開始兩眼一翻,直接趴在桌子還是上昏睡了過去。而奚芸看到紀惜睡着後,反而更加警惕,目光落在她的腰間。隻見她的腰間開始往外冒黑氣,沒一會,一團黑霧在昏睡的兩人中間凝聚,而紀惜的腰間一隻化妝刷掉在了地上。它轉了轉,看向了紀惜,“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就差一點點,我就可以成功了。不過......”黑霧又看向了紀奶奶,“這個人身上的力量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到過。不管了,隻要殺了這個人,再去殺了馮勇我就可以離開這個副本。”
黑霧撞到了紀惜的身體裡,等紀惜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她的身體被黑霧環繞。她一手把紀奶奶提了起來,一手放在她的面前,一縷縷黑霧覆蓋在她的臉上。沒一會,方黎的臉就出現在黑霧面前。“這是那個小女警,可真是礙事。”
那隻手放在了方黎心髒位置,正要動手就聽到斜上方傳來了聲響,“你确定要殺了她嗎?紀惜。”奚芸靈魂慢慢凝聚,漸漸在它的面前顯現了身影。
黑霧看到突然出現了的人影,那隻放在心髒的手條件反射的向奚芸襲去,在看清她的臉後,雙手顫抖,甚至方黎也從它的手中掉離。它身上的黑霧在慢慢減淡,尤其是眼睛上的,那雙眼開始清明起來,瞳孔睜大,全是不可置信“你到底是誰?怎麼會長的這麼像。不可能!我調查過,沒有長這樣的。”
奚芸大笑一聲,她伸出手摸着她的右臉頰,她手邊的黑霧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點點消散。“那你可要看清楚了。”奚芸臉上的妝容開始一點點融化,露出了她原來的樣貌。
紀惜看到她原來的樣子,立馬向後退了兩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怎麼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