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好消息的春野武藏是這麼想的。
“那,既然聲音可以調修的話,直接播放不是更好嗎?,那表演的是不是我也沒關系的吧?葉子你上次不是用了那個什麼投影?我可以幫忙申請設備!”
春野武藏期待地望着葉絨,明亮的大眼睛裡充滿希望。
葉絨挑了挑眉毛:“你在開玩笑嗎?我們已經練習了那麼久欸!半途而廢可不是男子漢應該說的話好嗎?而且你不覺得先前那麼多的努力包括時間都太浪費了嗎?”
想想自己浪費的時間春野武藏是略微有點兒心塞,可也隻有一丢丢的一丢丢,然後再認真思考一下,更是覺得很合理:
“但是,很快我就要結束假期了,如果非要一個人的話,绫乃隊員不是馬上休假嗎?而且,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還是女生來比較方便吧?”
接受歸接受,可再怎麼說,他都是個男孩子的啊。
“武藏。”
“什麼?”
細白的手掌按在肩膀上,在這一刻春野武藏倏然感到什麼難以承擔的重量,小心髒撲通撲通的,驚吓值up無限。
闆着一張小臉的葉絨一字一頓,語重心長:“你知道,有一個詞彙叫,得寸進尺嗎?”
先不說之前和他玩了一首歌的牽線木偶的森本绫乃目前是看不出什麼舞蹈天賦,明明接下來就剩下卡節拍了,這孩子居然還想他從頭再來?
他知不知道兩個毫無基礎的人一邊學一邊兒磨合節奏有多難過?!
說吧,草席還是棺材闆兒?他會毫不吝啬地向日浦晴光打申請報告來報銷費用的。
春野武藏:“............我知道了。” Q-Q
雖然墓東轉移大比拼裡勝出的是春野武藏,但是很不幸的公平的日浦晴光大隊長考慮周全,借着葉絨的光已經休息很多天的春野武藏被踢出排序,并且協商之後他就剩下寥寥幾天的收尾假期。
然後接下來是按照抽簽順序,運氣使然,朝氣蓬勃的森本绫乃果斷勝出,已經開開心心地準備休假了。
時間不等人,日浦晴光和水木忍仔細排過日程,沒有意外的前提下,在最空閑的時間段裡,森本绫乃的假期不得不和春野武藏的最後時限重疊了幾天。
因為巡邏任務,司令室裡有相當一個時間段隻剩下留守的某位,大部分間會是土井垣,畢竟技術工嘛。
已經準備好所有道具的葉絨估量了一下水袖的長度,感覺在他們的小房間裡施展不開,于是在訓練場調了一個寬敞的角落當排練場地。
隻是當他領着梳洗打扮好的武藏大美人就位的時候,春野武藏眼瞅着周圍開始聚集的吃瓜群衆,袖子一拉擋住臉,死活不肯動彈。
葉絨:……
說實話,他其實也有點慫。
重新慎重考慮了一下,葉絨湊湊時間,在他計劃中的倒數第二天,趁着精英隊的各位都被派出去出任務,兩位隊長也去開會了的空檔,他就非法占用了空無一人的司令室。
好吧,其實也隻是暫時借用一兩個小時,還是在日浦晴光他們出任務的時候,等他們回來,葉絨的估計中是一切都已經搞定,他們就會像沒來過一樣走人了。
葉絨這麼理想地預測着,然後司令室裡除了被迫縮到角落裡的土井垣,會議桌都被挪到邊邊兒上了,要不是還有些零碎的工作,土井垣的眼罩耳塞什麼的估計也是要被春野武藏安排好。
被一度警告的土井垣縮在電腦桌後面不敢冒頭,心裡卻像一群貓崽兒在磨爪子,滋滋啦啦的撓得人心癢癢。
葉絨卻更體貼地給他和春野武藏安排了耳麥,上完妝套上戲服再把耳麥一挂,這下就隻有輕盈的腳步聲和水袖甩起來的乎乎風聲,完全幹擾不到土井垣,然而土井垣則更是抓心撓肺地想要偷偷瞄一眼了。
兩個人練的很投入,以緻于司令室的大門突然滑開,商商量量的幾位進門的時候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四條胳膊正甩的水袖生風。
比較淡定的日浦晴光正在滿腦子地思考這倆是誰,皺着眉想要不要叫警衛來處理情況,旁邊直面兩個‘大美人兒’的風吹圭介和水木忍已經呆住了。
因為春野武藏實在是過于不自在,考慮到也沒特别的必要,葉絨并沒有給他上完全柔化成女性的表征,隻是撲了粉,化了一些較為淺淡的眼妝和腮紅,整體上還是保留了一些他本身的輪廓。
但是春野武藏本來就是圓圓的臉,看着并不怪異,反而是天生的适合旦妝,回首轉目時看着葉絨的目光哀哀怨怨,又因為之前答應好的不能反悔欲言又止,乍一看倒是沒有一點兒違和感,反而嬌豔柔媚的渾然天成,特别的勾人。
反正風吹圭介看着女裝的春野武藏完全沒發現這是個男孩子,從來沒有見過種花家這濃墨重彩的華美的風吹圭介心神完全被吸引。
尤其當春野武藏幽怨的餘光掠過他的時候,隻感覺心中一滞,然後胸腔裡像揣了隻小兔崽子砰砰直跳,耳朵漸漸發熱到滾燙泛紅。
風吹圭介:好,好可愛!臉紅心動ing……
葉絨視線對上驚呆了的幾位也是吓得手腳麻了一瞬,但是他膽子特肥,很快就淡定下來,然後在一瞬間的靜默後看着臉紅紅的風吹圭介眉毛一挑,惡劣地彎了彎唇角。
下一秒,藏在水袖裡的纖細手腕一轉,陡然間增大的力氣直接把和他繞場暫停,目前呆愣中的春野武藏掀開,猝不及防地倒向某人的位置。
心還在敲鼓一樣的跳着的風吹下意識的抱住‘投懷送抱’的‘美人’,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春野武藏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