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找到尖叫的女孩兒時那姑娘正跌坐在地上,滿臉驚恐地指着前方好像喘不過氣一樣發不出聲音。
一左一右蹲在女孩兒身側的春風二人組順着看過去,一個在人流中并不起眼的身影同時回頭,清秀的五官是和女孩兒一模一樣的臉,再打量一下,衣服發型什麼的也是完全一樣。
春野武藏和風吹圭介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那個女孩兒的‘分身’輕蔑一笑,嘴角挂着的透明物體咻的一下縮回嘴裡,看上去非常順滑且Q彈,然後那‘分身’轉頭就跑。
被驚吓到的女孩兒直接昏厥了,葉絨在後面順手接了一下,然後就聽到春野武藏說:“葉子!照看她一下,我們先去追那個分身!!”
話音剛落,兩個人四條腿裝了彈簧似的就竄出去了,留下一個單薄的葉絨懷裡還壓着一個姑娘茫然無措。
不是,等等他呀!
之前不是還走哪兒帶他去哪兒呢嗎?現在就這麼丢下他了?
而且這學校的學生都怎麼回事兒?同學有事情都不來幫忙的嗎?他現在是在這兒守着還是把人送去看病?還有,誰告訴他醫療室在哪兒?!
一肚子問号的葉絨環顧四周,好多個學生見鬼一樣躲着他們走,反而是怕鬼的葉絨這次沒什麼恐懼感,畢竟,分身而已,又沒有奇形怪狀,又不是神出鬼沒,見人還需要逃跑,一看就不是厲害角色,用不着怕。
就算是夏天的地面也還是不能久躺的,葉絨見實在沒人幫忙,幹脆就把人抱起來,順腳把掉了一地的物品堆到角落,然後一邊詢問一邊往醫務室去。
大學校園是他意料之外的大,不過葉絨根本沒上過大學,對于一個學校的大小也沒有過分關注,他隻知道慶幸自己體力達标,不然抱到半路累癱了多難看,人家還是個姑娘家,兩人都會很丢面子的說。
到了小型診所似的醫務室葉絨匆匆将女孩兒脫手,應付醫生幾句就迅速開溜。
有卡蓮在再也不會迷路的葉絨目标明确地沖着春野武藏他們在的方位去,看卡蓮給的路标,兩個人正在朝着某個研究室前進。
葉絨跟着路線想要去和她們會合,但是路上耳朵一動,轉身就瞅見一個形色匆匆表情痛苦的風吹圭介,那家夥後面還跟着個穿的奇奇怪怪的女孩子,紮着兩個團揪和哪吒極度相似的發型,一邊追趕一邊叫嚷着什麼。
葉絨看了看定位又看了看那個越來越近的風吹圭介。
葉絨:“???” 卡蓮你出bug了?
照理說那還是可能性不大的,而且身邊不僅沒有春野武藏,還招惹了别的女孩子,當然看樣子還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要逃跑,就算是和那家夥有點兒小摩擦葉絨也覺得那不像他,所以這個風吹肯定有問題。
覺得迎面而來的隊友有問題的葉絨不動聲色地迎上去,然後在兩人相遇時,猝不及防的一拳頭就趕上去了,雖然以他的力量還是收斂着來的,但看那張臉心情不爽的葉絨完全是照着不死也殘的标準去的,結果可想而知。
倒黴的家夥挨了葉絨一拳頭,腳還在往前跑,人已經眼睛一翻噗通躺倒了,而不管眼前這人是真是假,沒有真的下死手的葉絨都表示,反正他是爽到了。
“嘿嘿嘿,讓你嘚瑟?!”
葉絨壞笑着蹲下來準備捏一捏人事不知的‘風吹圭介’的臉,手還沒伸出去就聽到人喊他。
“喂喂喂!!你是什麼人?”
哪吒發型的女孩兒帶着憤怒沖過來,雖然那隻水蚤他不幹好事,但畢竟是認識的人,也不像壞人,幫忙的男孩兒好意是對的,但這場景,力道是不是過分了點?
葉絨不認識這姑娘,茫然地蹲在暈倒的‘風吹圭介’旁邊看她:“什麼?你誰?”
看着也年紀不太大的小姑娘幾步沖到葉絨面前,剛要蹲下檢查那個‘風吹’,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一旁接近:“喂,葉子,你在幹什麼?怎麼和那個瘋女人在一起?”
風吹圭介不客氣的話語帶着極強的針對性,對面那姑娘瞬間就憤怒上頭,仰臉怒怼:“什麼瘋女人?!我看你才是神經病的水蚤才對……不對,等等,你是水蚤,那他是誰???”
“都說了不要叫我水蚤!什麼是誰?”
已經近前的風吹圭介一看就和那姑娘氣場不和,春野武藏跟在他身後,一臉要笑不笑的憋屈表情,看上去忍得辛苦。
已經有所預料的葉絨淡定地把空間讓出來,給出坦蕩的視線讓風吹圭介和‘風吹圭介’面對面。
看到那張極其熟悉的面孔的春風二人組:“……?。?”
春野武藏:“風吹……前輩???” 我眼花了?
‘照鏡子’的風吹圭介帥臉逐漸掉色,身軀僵硬。
不認識的姑娘終于反應過來,指着那躺到的軀體驚叫到:“分身!是分身啊水蚤!!”
十分湊巧,分明挨了葉絨那麼重的一拳頭,在那姑娘驚叫的時候暈倒的‘分身’詐屍一樣睜開眼睛,唇角不知道啥時候冒出來半截軟哒哒滑溜溜還很是Q彈的透明物體吸溜一下就消失在他格外邪異的笑容裡,然後趁着幾人發呆,一骨碌翻起身就逃之夭夭了。
第二次見這個表情的葉絨呆了兩秒,困惑地問:“話說,他吃掉的是什麼?涼粉還是大拉皮?淡藍色的是添加了什麼嗎?”
看上去味道不曉得什麼樣,但起碼口感應該還可以的樣子。
沒人回答他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能開着戰機托馬斯回旋,膽子大的一批的風吹圭介看上去就像是葉絨見鬼的模樣一樣,抖着手指啊指的,然後眼睛一閉就昏過去了。
“哈?水蚤?水蚤?!”
“……前輩??前輩?!”
勉強扛住風吹圭介一個大男人的兩位手忙腳亂,都顧不上去追那個‘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