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的時間葉絨被這群神經病整的精疲力盡,幾乎完全忘記了原本想要補習曆史這件事情,磕磕絆絆的,才勉勉強強跳出夏商周進展到史評時評兩極分化的始皇帝傳奇。
什麼罪在當代,功在千秋,千古一帝地尊崇,還有焚書坑儒,勞民傷财,暴君什麼的貶斥,總而言之,就是看得人各種迷糊。
連帶的還有二世而亡自誅九族的胡亥,就算文字枯燥看着不是很能代入,盤算一下還是非常的令人無語,葉絨還看見許多人真情實感地點評:
要不是沒那個條件,高低他們要把那個能将大帝開局一朝倒回新手村的敗家子從頭到腳捋一遍,實在太令人心絞痛了。
因為各種幹擾因素,以及進入正史純粹的文字多少有點兒枯燥,葉絨暫時放緩了進度,同時也有些不耐煩春野武藏他們的各種騷擾,幹脆就滿基地到處繞圈兒,就是不回屋也不想碰見那幾個坑貨。
另一邊,作為一個醫師,河野升一方面為了自己少遭罪,另一方面也是被催得,不知道怎麼拖着一副‘殘軀’搞出來了治療外傷的特效藥,一周下來,人已經活蹦亂跳的,完全能勝任他接下來的作死攻略了。
報過仇就不再關注這位的葉絨毫不知情,在那群小夥伴們消停了兩天後還逐漸恢複愉悅的心情,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掀過去這一篇。
然後,更令人血管爆炸的告白合集就他喵的精彩‘上映’了!【鼓掌鼓掌(呸!)】
比如正在吃飯時盤子裡突然多出一顆煎蛋,還是他從來不吃的溏心蛋,還尼瑪是心形的!!
葉絨:“???”
“親愛的,多吃蛋才有營養,你那嫩滑的肌膚,和漂亮的臉蛋,和營養豐富的它簡直絕配,當然,更重要的,是裡面飽含着我對你的愛意!葉醬,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是不是很感動?!”
還捏着心形小碟子的河野升反光的鏡片壓在眼睛上簡直令他的雙眼布靈布靈的閃着光,就仿佛是一根藏在魚湯裡突然露出鋒芒的魚刺,卡在喉嚨裡令人倍感不适。
葉絨手裡常用的那雙竹筷咔嚓一聲就意外身亡了,銳利的小虎牙勾住一點兒嫩紅的唇肉,咬牙切齒,幾乎要沁出血色來:“感動?河野升,你是真的很好奇自己的墓志銘是什麼嗎?嗯?”
滴滴兩聲,河野升的通訊儀适時震動,記吃不記打的大叔用快出殘影的速度掏出通訊器瞄了一眼,然後飛速地找好借口消失在葉絨眼前:“啊有工作找我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葉醬我會一直想你的!”
手中殘餘的筷子屍體噔的一聲戳在看上去美味可口的溏心蛋上冒出濃稠且帶着微微甜腥味兒的蛋液,葉絨陰沉沉地望着河野升消失的方向,虎牙一閃,漏出一聲冷笑:“呵。”
因為河野升的大聲而悄悄圍觀的人一個激靈,頓時四散開來,面色嚴肅地交頭接耳,不仔細去聽的話,就像是在讨論手中的工作。
吃完飯卡蓮定位河野升還在工作中,暫時不想出去流浪或者被關研究室的葉絨決定晚會兒去找他,然後就在卧室門前發現超大一束香水百合。
百合的顔色是極美的,就是香味兒濃郁得葉絨連打了五六七八個噴嚏,同時頭昏腦漲并伴随着惡心的嘔吐感。
盡管花束上沒有任何留言和标記,葉絨依然臉色鐵青地瞬間秒懂是哪個傻*弄來的,然後捂着鼻子憤怒地把影響他呼吸健康的花束投了海,轉身迫不及待地就開始再次突破研究所的防線準備去搞死他。
但是,見鬼的,怎麼個人休息室還有别人在?
陰沉的小臉不解地看着蹲在一起玩兒撲克的兩位,葉絨收了收拳頭,十分不能理解:“武藏?你怎麼在這裡?”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是上班時間對吧?
被他驚吓到的河野升下意識地縮了縮四肢和脖頸,然後整個人試圖向隐蔽的角落裡轉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心虛的春野武藏緊緊地捏在手裡的紅桃對A慢慢就變了形。
“葉,葉子,我是,是有事情來找河野醫師,那個,你來找他有事兒嗎?”
磕磕巴巴的語言一聽就很有問題。葉絨重點注視了一下兩人手裡的撲克:“是一些不重要的私事,話說,武藏你先在應該是在工作時間吧?”
來找這個大叔是沒問題,但是渾水打牌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手裡的牌啪嗒就掉到地上了,春野武藏咽了咽口水:“哈哈,那個啊,我本來是來這邊檢測個東西,等結果出來就有點兒無聊嘛,那什麼,葉子是什麼事情找河野醫師,我可以幫忙嗎?”
葉絨看看他,稍微皺了下眉:“你不知道?”
他以為以河野升的‘大名’和他那不遮不攔的行為起碼半個基地都該知道他幹的荒唐事兒了呢。
春野武藏悄悄捏起袖口:“知道什麼?”
葉絨感覺有點兒丢臉,鋒銳的目光在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河野升身上刮了又刮,而後稍稍緩和的面色:“沒什麼,隻是先前約好做個……體檢。”
“體檢?”
春野武藏正歡快蹦跶的小心髒忽然擡腿踹了他一jio,圓臉上的眼睛占比頓時拓開幾分,然後一臉嚴肅地抓住了葉絨的手腕:
“體檢這種小事兒的話就不用麻煩河野醫師了,我們還是回去讓高……高科技的儀器檢查就可以,還很方便快捷,我們平時都用那個的。”
騙人的。事實上,真正的大體檢他們還是要由醫務人員手操檢測的,但是目前這兩位根本不能放到一起,更何況,葉子的體檢什麼的更要命好嗎!怎麼能讓人随便檢查?
不行,絕對不行。
不由分說地把人拉走,葉絨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僵硬微笑沉默至此的河野升試圖掙紮:“可是……”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人家還有工作要忙,不要打擾到他們工作。”
春野武藏堅定地拉着他前行。
葉絨張了張嘴:“……你不是還要等着拿什麼檢測結果?”
腳步微頓,然後春野武藏拉着葉絨走的更快了:“沒關系,等會兒讓他幫忙送一下,或者绫乃來拿也一樣,還是葉子的事情比較重要。”
先把你們倆分開最重要。
葉絨:“……” 雖然但是,我也并不感動好嘛!
心不甘情不願地被送回小窩順便來了個奧特體檢,得到一個多吃太陽多曬飯,啊呸不對,多曬太陽多吃飯的無聊‘醫囑’,葉絨很憋悶地被留在了房間裡。
本想趁着春野武藏趕路的空檔先開個小挂去出口氣,這次記得提前查看情況的葉絨看着被卡蓮标紅的,緊挨着河野升的風吹圭介的名字和臉,霎時間郁悶透頂。
不是,你們這是輪班站崗嗎?走一個去一個,難道最近真的有那麼多重要的事情?奇了怪了。
然鵝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面。
似乎是有了什麼依仗,河野升的行為逐漸變得放肆。
送花送信送零食,每次都還要用各種充滿脂肪感的話語惡心一下葉絨不說,甚至偶爾還想占點兒便宜,盡管隻限于碰碰手摸摸頭這些比朋友之間親密不了多少的小行為,但是葉絨仍舊感覺被惡心到了。
可是,每當葉絨找到空當想去打擊報複的時候,河野升身邊就會極其幸運地不是有個春野武藏就是陪着個風吹圭介,走在路上還有臉上帶着嫌棄的森本绫乃一路聊天,就連晚上睡覺葉絨都發現,見鬼的,土井垣這家夥什麼時候換了宿舍和他同居了?!
你們兩個身高體重都達标甚至超标的大男人睡一起難道不擠得慌嗎?
還有就算不考慮自身,二合一的超級加倍體重是不是對你們那個豪華版單人床有點兒殘忍了?
就算是豪華版那也還是單人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