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被摔廢了的奈克瑟斯倒地不起,最後更是連眼燈都啪一下滅掉了,葉絨一下子就心慌起來。
“草草草!說好的留口氣兒呢?姬矢準你個憨批啊啊啊啊!!!” 怎麼就不能先退一步呢?!
可是,要是現在退了,他也就不是那個姬矢準了吧。
對于現在的局面實在無法評說,葉絨隻能幹着急,又想起那個還在溝呂木手裡的佐久田惠,猛地踹了一腳地面,腳脖子都被震得發麻,最後面色陰沉地盯着海面,深吸了一口氣,身上開始溢出點點光芒。
不管是溝呂木還是佐久田,這兩個他都需要,今天這個水路,他還就非走不可了!
天空上
姗姗來遲的夜襲隊戰機終于穿過空間大門,兩架戰機緩了緩,借着高空俯瞰的優勢,本能地朝着中心位置前進。
被拖走挂起來的奈克瑟斯也足夠顯眼,稍微靠近些,走空路的夜襲隊成員們一眼就能看見,而後對于奈克瑟斯感情最為深厚的孤門一輝一瞬間就驚慌失措起來。
就在他心慌意亂時,身前的通訊裝置卻突然傳出了一道聲線熟悉的嘲諷聲:“慌什麼,你這家夥還是這麼娘娘腔。”
孤門一輝頓了一下,一低頭,正看見溝呂木真也那張欠揍的臭臉。霎時間,新仇舊恨噴湧而出,在這一刻,溝呂木直接把他的仇恨值拉到滿。
“溝呂木!” 我要殺了他!!
溝呂木毫不在意他的仇恨,站在岸邊吹着風,甚至是面帶笑意地看着戰機降落,而他還在洋洋自得:“奧特曼的敗北,隻不過是即将進行的神聖儀式的序幕而已。”
“隻有你,我絕對不會原諒!”
孤門一輝盯着視訊屏上的人,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手指更是利索地按在了炮火發射按鈕上,下一秒就能按下去。
隻是,不講武德的溝呂木顯然對他的動作一清二楚,而這個時候,佐久田的作用也初步體現——被他一爪子撈到身前,是肉盾,也是人質。
“佐久田小姐!”
一出場就被溝呂木拉住仇恨的孤門一輝顯然沒有提前看見他旁邊的人,直到被他扯出來到身前,才驚怒地瞪大了雙眼。
按鈕果然還是沒能按下去,而就是這麼一耽擱,兩架戰機就被不知道隐身到哪兒裡又突然出現的怪獸給控住了。兩根觸手纏上去,捆得那叫一個結實。
晃動的觸手令戰機失去平衡,一時間難以掙紮。溝呂木卻笑着把抓來擋火的佐久田甩手又扔到一邊,目光轉向另一邊,那個被挂起來的奈克瑟斯。
“所有的來賓都到齊了,處刑要開始了。”
“處刑?” 直到現在,佐久田已經把事情串起來一大半,聽到溝呂木提起的字眼,頓時心驚肉跳,生出不祥的預感。
溝呂木這會兒可沒心思搭理她,他向前走了兩步,掏出‘道具’,一臉嚴肅地凹造型,并發出低吼:“冥府啊,給我動起來!”
黑紅的光芒閃爍着,散發出不祥的邪惡之氣,随之而動的,還有那塊滿是空洞的巨大石頭上,從孔洞裡緩緩鑽出的‘藤蔓’,它們宛如毒蛇蜿蜒而上,迅速接近看上去了無生氣的奈克瑟斯,而後攀附而上,并将之纏裹。
“這是黑暗波動。” 不知道出于炫耀還是别的什麼心理,溝呂木居然自我解說起來,“當那些繩索纏滿奧特曼全身後,姬矢的生命活動将完全停止。”
“那一瞬間,與那個家夥同化的光将會在這個臨終之地被解放出來,而我則會奪取那份光芒,成為無敵的超人,世界将被我所掌控。”
“作為一個更高的,更強的,更完美的生物!”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象着預想中的完美結局,溝呂木志得意滿,不由得放聲張狂大笑起來。
“也就是說,準他現在還沒死,或者說沒死透呢,對吧?”
微啞的嗓音在背後冒出來,幽靈一樣,溝呂木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刷地一下回過身來,眸色尖利地戳向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葉絨身上。
趁着他張狂大笑把佐久田拉到身後的葉絨咳了兩聲,擡手抹了把臉。
走水路過海,還是個新手,他跨到這邊自然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情,雖然結果是成功的,但現在他也是狼狽得狠,從頭到腳都濕漉漉的,滑膩妨礙行走的鞋子被他抛棄,兩隻白到透亮的腳丫子踩在發黑的地面上,溫熱的水順着腳踝流淌,不過呼吸間,腳下就是一片水窪。
皺巴巴的黑色單褲順着水流的痕迹黏在筆直的長腿上,上身的外套不知道被他甩到哪裡,剩下單薄的淺青色襯衣濕哒哒的貼在身上,隐約可見衣服下面的肉色,也勾勒出那不甚驚人的肌肉輪廓。
烏黑的發絲也貼緊了頭皮,顯出他弧度完美的腦殼形狀,順着被撸到腦後的方向,沁涼的海水蜿蜒流淌,漫過頸椎,攀附脊骨一路向下,直到踩着他的腳彙入那片愈來愈大的水窪裡。
佐久田站在他身後,抿唇看着渾身濕透的葉絨,兩隻手在身上摸了摸,捏着身上僅有一層的單衣,又頹然地放下。
溝呂木陰沉地掃了她一眼,并不在意她的歸屬,這個時候的佐久田惠對他來說根本可有可無。至于葉絨,他的視線在他身邊轉了一圈,言語森森:“又是你!”
葉絨眨了眨眼,濕漉漉的睫毛跟着顫了顫,他又勾起唇,粉潤的唇咧開,露出白森森的利齒。
“嗨呀,真是巧了,又是我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