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帶了點什麼,裝了一整個30寸的行李箱。
實際上,夏栎也帶了個行李箱,但是裡面也沒有什麼,就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床上用品,還有一些應急食物。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帶啥。
不過,既然應齊說要僞裝一下,他也就象征性地帶了點東西。
畢竟,他們是來處理詭異事件的,又不是真來打工。
“你就是夏栎?”物業處一個穿着植絨睡衣的中年男子和應齊打了個招呼,轉身又看向夏栎。
“嗯,你好。何叔。”夏栎禮貌性地和房東握了一下手。
“來,你們在這裡簽上名和身份證号就行。”物業人員将租房合同遞給幾人。
“小夏啊,在簽之前,叔還要和你打個預防針。”房東拿起筆并沒有立即簽字,“這個房子原本是我叔叔的,不過,我叔前段時間在房子裡去世了。”
“但你們放心。我叔叔是生病去世的,所以這個房子也不能算事故房。”何叔歎了口氣,接着說道。
“本來我也不想這麼早把房子租出去的,但是叔這實在是急着用錢,已經比市價低很多了。房子裡的家具、電器你們都可以用,地下還有配套的車庫。”
“叮!”
忽地。
物業處的電梯又響起了開門聲,兩男兩女聲勢浩大地從電梯上下來。
其中一人看上去貌似是個病人低着頭窩在輪椅上。
等幾人走近後,夏栎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江梁川。
當初,他和夏栎說自己住在S市,夏栎才會在打寒假工的時候叫上他。
現在都開學了,他怎麼來G市租房子了?
很明顯,這裡絕對有問題。
想到這,夏栎決定還是先按兵不動的比較好,應齊也一聲不吭地在旁邊看着合同。
夏栎默默地拉上口罩,又壓了壓帽子。
倒是一旁的房東迎了上去。
“你們來了啊,這是你們的合同。”何叔道。
“何老闆,最近租房生意不錯啊。”物業人員又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合同。
“哈哈,運氣好。主要是叔叔買的地段不錯,我們兩口子現在才能過上收房租的日子。”何叔感歎道。
“唉,你們也算是好人有好報。老何叔的身後事可都是你們負責的。”物業感歎道,“老何叔,這人脾氣可古怪。難為你們能伺候這麼多年。”
“唉,不說了。我叔叔也是個苦命人。”房東說着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吶,拿好了,這是你們的鑰匙。”
“老公,順便把他們的鑰匙也拿出來吧。”四人中一個看上去像是老何妻子的女人道。
“對對對,差點忘了,這是你們的鑰匙。”房東又從口袋裡摸出四把鑰匙給江梁川三人。
“我說你們兩兄弟也真是的,老媽媽都癱了,住在一起不是更方便嗎?還省租金。”房東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絮絮叨叨着。
江梁川似乎是三人的主心骨,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并沒有說什麼。
“何叔,那我們先走啦。”應齊處理完手續後就和房東道了别。
“唉,好。其他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或者給物業打電話。”房東說道。
夏栎跟着應齊走向電梯。
就在他路過三人的瞬間,一道極為銳利的目光讓他感覺如芒在背。
是誰?
夏栎猛地冒出了冷汗,下意識地回頭觀望。
怎麼可能。
物業大廳的所有人都背對着他站立。
換而言之,根本沒人能盯着他看。
無果。
他隻能極力忽視掉背後的異樣感,裝作泰然自若地走進電梯。
就在他們要關電梯門的那一刻。
“唉,二位,等等我們。”沉默的口罩男叫住了他們,又和房東道了别。
口罩男囑咐道:“那我也先帶媽媽上去了,小川,你辦好再上來。”
順勢就推着所謂的母親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
口罩男就原形畢露了,他上下打量着兩人。
“應大督查,你居然還敢來G市。據說,你們S市其他畸人死的死廢的廢,就剩你一個了。怎麼還有心情帶小情人來G市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