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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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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聞到蘇遠矜身上若有似無的馨香,靜心細聽甚至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顧秉清卻知道,兩人間隔的,卻遠不止一床衾被而已。

顧秉清隻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漫上來,聽蘇遠矜說了理由也隻意味不明嗯了聲表示知曉。直到身側蘇遠矜的呼吸聲變得幽遠綿長,顧秉清方才伸手揉了揉眉心閉上了眼。

因心裡存着事,顧秉清睡眠有些淺,睡了不知多久,他忽聽到旁側傳來兩聲壓抑着的輕咳聲。

起先他還疑心自個聽錯了,凝神細聽一會,旁側又傳來兩聲壓抑不住的悶咳。順着聲音瞧去,裡側的蘇遠矜縮成一團有些發抖,仿佛極冷似的。

顧秉清直覺不對,起身點了燈一瞧,蘇遠矜雙目緊閉面色微微有些發紅,手卻是緊緊攥住衾被一角,時不時無意識地咳嗽兩聲。

顧秉清當即朝外頭喚了聲來人,宮人匆匆入内,顧秉清吩咐道:“找個腿腳利索的宮人持了通行令到典藥所去請值守的太醫來,另外再挑個會騎馬的宮人,快馬加鞭到宮外義井坊去請李太醫。”

宮人聽了吩咐不敢耽擱分毫,腳步匆匆往外小跑着去了。

蘇遠矜被這動靜鬧醒,還未開口先悶咳一聲,欲起身卻發現自個渾身肢節酸痛無比,甚至頭部也隐隐不适。身子在厚厚的衾被中裹得嚴實,卻仿佛四處漏風一般,寒氣從後背腳底蔓延至全身。

身上這症狀蘇遠矜甚是熟悉,她幼時冬日裡落過一回湖,自那時起她便落下了個手腳冰涼,冬日裡也格外容易染上風寒的病根。

顧秉清吩咐完,見蘇遠矜已是睜開了眼睛,便到榻邊試了下她額上的溫度,有些低熱卻沒發汗。

蘇遠矜稍稍偏了下頭,避開顧秉清溫熱的手掌開口道:“勞殿下費心了,妾約莫是染了風寒,勞煩典藥所的太醫開一副治療風寒的方子,煎了藥來喝了便好。”

顧秉清卻是不理,見她手指都冷得有些發顫,将榻上另一床被子也給她蓋上,又教宮人灌了幾個熱乎的湯婆子來給她焐上才道:“孤已命人去請太醫,先診了脈聽太醫如何說。延醫用藥,醫者都未曾瞧過,怎可輕易用藥。”

太子妃身體不适,兩路去請太醫的宮人腳下生風,不出一刻鐘典藥所值守的張太醫便先到了。

宮人将張太醫引入殿内,一路小跑過來的張太醫連口氣都沒喘勻,正欲跪下行禮,便聽太子殿下道:“此時不必拘于禮數,先上前給太子妃診脈。”

張太醫依言上前,榻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太子妃伸出一條雪白的皓腕,張太醫道聲失禮便細細診起脈來。

蘇遠矜這脈象并不難診,可太子殿下面色肅然坐在旁側,目光不轉緊盯着人,張太醫頓感壓力,生怕自個一時不察診錯了分毫,又仔細辨認了一遍才移開了手。

顧秉清回想前世到現在,他似乎從未見過蘇遠矜身體有恙的時候。見張太醫移開了診脈的手,顧秉清有些忍不住問道:“太子妃脈象如何?”

張太醫離了榻邊,移步到太子跟前回道:“回殿下的話,太子妃脈浮而緊,如轉索無常,依脈象來看,是風寒入體之狀,”說完停頓片刻又接着道:“不過醫理素來講究望聞問切,還望殿下容臣問太子妃幾句。”

顧秉清點頭道一聲可,張太醫便側過身道:“敢問太子妃,是否有頭痛身痛,渾身發寒和喉中不适之症?”

蘇遠矜道是,張太醫便轉回太子這方作了個揖道:“殿下,确是風寒無疑。”

顧秉清聞言道:“如此勞煩張太醫為太子妃開個方子,孤遣人去煎了早些讓太子妃服下。”

張太醫道聲不敢,便有宮人上前引着他朝外頭去,備了紙筆讓張太醫開了方子煎藥去了。

寝殿内,蘇遠矜問了聲此刻是什麼時辰,凝冬答道是寅時一刻,蘇遠矜便對顧秉清道:“妾叨擾殿下安寝了,如今更深夜寒,還請殿下移步偏殿委屈一宿。”

顧秉清聽了她這話,怒氣從心頭翻起又勉強壓下道:“太子妃多慮了,孤身體素來強健,少睡兩個時辰不礙着什麼。再則孤的太子妃身體有恙,如今連藥都還未用,孤怎麼有心安寝。”

本來他還欲接上一句“莫非孤在你心中便是那般冷血之人”,但想到她如今正病着,這話說出來不免帶些诘問的味道,這才咽了下去。

兩人一時都沒了話,片刻後到宮外義井坊請李太醫的宮人也回了,帶着李太醫匆匆入了内。

現下張太醫開的方子還在煎藥,顧秉清見李太醫來了擺擺手免了他行禮道:“上前替太子妃診脈吧。”

宮外路途遠些,宮人接了李太醫往宮内趕時,已經将大抵情形同李太醫說過。李太醫心中大體有些猜測,上前替太子妃診了脈,倒是與張太醫所說的相差無幾。

非是顧秉清信不過張太醫的醫術,隻是事發突然他也不知典藥所是哪位太醫輪值,就怕萬一是位資曆淺的,便差人出宮接了李太醫來有備無患。

聽完李太醫診脈後說辭與張太醫差不多,顧秉清正想說那就不必再開方子,便聽李太醫又問道:“敢問太子妃是否每到天寒或受涼時常發此症,且平日裡手足多寒涼,甚至夏日裡掌心也常有冷汗?”

蘇遠矜回道:“正是,我幼時冬日曾落過湖,此後每年總要發兩場風寒,已是慣常之症了。”

李太醫聽完這話還在沉吟,顧秉清卻是一怔。

前世他與蘇遠矜剛大婚不久便知曉了子立母死一事,又因密函的存在對她入宮的緣由有所揣測,懷疑試探過她一段時日。

後頭得知她也不知密函的存在,他有心補償卻又因蘇遠矜态度有變和側妃葉楚楓的存在,與她也算不上親近。

因而兩人夫妻五載多,他竟是不知她身子還有此疾,更别提為她召過一次太醫。

想起适才他說的那番諸如“太子妃身體有恙,孤怎麼有心安寝”的話,和那句沒問出來的“莫非孤在你心中便是那般冷血之人”,顧秉清面上幾乎要掩蓋不住鋪天蓋地洶湧而來的羞愧和悔意。

勉強定了定神,顧秉清見李太醫尤在沉吟,教宮人拿了先前張太醫開的方子來給李太醫瞧:“勞煩李太醫看看,此方可治太子妃之症,或有什麼缺漏不成?”

李太醫從宮人手中接過方子,細細端詳一番道:“此方治太子妃當下之症無礙。”

顧秉清聞言稍稍放下心來,李太醫又道:“隻是太子妃身體寒性收引凝滞,邪郁于肺衛,衛陽失于溫煦【1】,容臣開個方子,等太子妃此次寒症之後服用,悉心調理一年半載太子妃身子或可無虞。”

太子當即教宮人拿了筆墨進來請李太醫開方,黑墨映于紙宣上,顧秉清勉強能認出幾味藥材的名稱。

等整張方子寫完,顧秉清珍而重之接過,對李太醫道:“有勞李太醫,往後太子妃的調理也要多勞煩李太醫了。”

李太醫拜下行了一禮道:“殿下所托,臣定盡心盡力”,便退了出去。

片刻後,張太醫開的方子藥已經煎好,宮女捧了碗黑乎乎的藥汁入内。

凝冬上前接過,正欲上前給太子妃伺藥,便聽太子道:“孤來,你們都出去罷。”

宮人們聞言撤了出去,寝殿内便隻剩了顧秉清與蘇遠矜兩人,顧秉清捧着藥碗上前放在了榻邊,轉身欲扶起蘇遠矜道:“勞煩太子妃稍稍靠起身,孤為你伺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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