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慘白的病房裡肌肉發達、嘴角帶傷、一看就像是不良人員的男人小心的握着病床上女性枯瘦的手。
銀白和黑色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病房内。
“爸爸。”
聽到聲音的禅院甚爾警覺的站起來将病床上的人護在身後。
“哦,是瑞穗啊。”
看到從白發少年懷裡跳下來的熟悉小圓臉,禅院甚爾這才放松了警惕,伸手在禅院瑞穗的小臉上用力捏了一把。
“你是不是胖了點?”
!!
“我們才一天沒見啊,混蛋老爸你在說什麼鬼話。”
禅院瑞穗不爽的對着禅院甚爾的小腿踢了一腳,換來了禅院甚爾毫不留情地嘲笑。
“原來才一天啊,可是瑞穗你才一天就變成弱鵝了,這一腳的力道還不如我撓癢癢力氣大呢。”
禅院瑞穗:很好,拳頭硬了,如果不是打不過。禅院甚爾你給我等着,此狀不告非女子所為!!等着被媽媽制裁吧!臭爸爸!
一旁被禅院瑞穗突然撤走了‘屏蔽膜’驟然回到嘈雜的‘六眼’世界的五條悟懷念的回味了一下剛剛安靜的世界。
怎麼以前他沒覺得‘六眼’這麼吵啊,果然是有對比才有差距。
五條悟不開心,五條悟要鬧了。
91.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五條悟把墨鏡退到鼻尖,绮麗的‘六眼’pikapika的在禅院甚爾的身上掃描着。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擅長記男人的姓名和臉。抱歉”
在禅院瑞穗‘好好說話我們有求于人’的眼神威吓下,禅院甚爾不情願也不得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抱歉。
“0咒力,0咒力。我一定見過你。”
五條悟用手拖着下巴,食指在柔潤的嘴唇上輕點。
“啊!想起來了。”
禅院甚爾也回憶起許多年前他一時好奇溜到五條家和還是幼童的五條悟初見的那個下着雪的日子。
白雪裡鮮明奪目的紅傘和矜貴清冷的天青色蜻蜓和服都沒有那個孩子突然回頭的一撇來的攝人。
和回憶一起湧上來的是當年被‘六眼’發現時的複雜心情。
五條家的‘六眼’神子啊。
“禅院家幾年前偷跑的那個天與咒縛,據說因為是0咒力的廢物,所以禅院家連追擊的興緻都沒有幹脆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他在外面‘自甘堕落’。剛好是禅院又都是0咒力的天與咒縛,那個被放棄的‘廢物’不會剛好就是你吧。”
如果說能把疑問句說成肯定句是一項技能,五條悟這項技能一定是MAX,附帶的挑釁,招惹等技能一樣都是點滿的。
如果不是五條悟這家夥确實實力強的不講道理,估計他早就被打成貓醬墳頭草比瑞穗人都高了。
禅院瑞穗發自内心的再一次确認了這一點。
而被五條悟稱為‘0咒力的廢物’禅院甚爾那瞬間臉色陰的吓人。①
超規格的高大身體帶着壓抑的殺氣,在這狹小的病房裡那種被猛獸盯上的壓迫感讓普通人克制不住的感到緊張。
可惜這房間裡唯一的普通人是昏迷中的佳織媽媽。
禅院瑞穗早就已經習慣了禅院甚爾是不是飚飚殺氣的撩撥神經行為。
而五條悟,作為一個常年被各種詛咒師暗殺的對象,禅院甚爾這點殺氣連讓他換個表情都做不到。
禅院甚爾身體的陰影籠罩在一臉吊兒郎當的五條悟身上。
明明兩個人都沒有行動,但病房裡卻偏偏有一股風雨欲來刀光劍影的味道。
“悟哥哥,可以先幫我看看媽媽麼?”
“爸爸去接惠惠放學吧,這個時間,惠應該放學了。”②
禅院瑞穗看着兩個針鋒相對完全忘記正事的不靠譜大人,強行插在兩人中間,一手抓着一個人的手,帶着燦爛甜美的笑容,溫柔的說到。
禅院甚爾和五條悟同時低頭看了一眼擋在他們中間的小豆丁。
笑的背景裡都出現黑百合了啊,瑞穗。
最終在禅院瑞穗溫柔的笑(威)容(脅)下,兩人愉快的(強行按頭)暫時忘記了剛剛互相針對的事情,聽從瑞穗的指揮去忙自己負責的那部分事情。
92.
“怎麼樣?”
禅院瑞穗目不轉睛的盯着五條悟,就像是在等醫生下診斷書的焦急家屬。
五條悟對禅院瑞穗的焦急一無所知,他盯着禅院佳織來來回回反反複複的掃了很多遍,最後才是不是很肯定的伸手在禅院佳織的腹部點了點。
“你媽媽這裡有個東西。”
“唔,怎麼跟你描述呢,就是有個圓圓的東西,一邊在吸收咒力一邊在放出咒力,進出的兩股咒力不一樣,那個東西上面還有看不清的咒文,看起來像是某種咒物。”
五條悟手舞足蹈的比劃着。
‘但是,從之前禅院瑞穗的描述來看禅院佳織還很清醒的維持着自己的人格并沒有被受肉,會有人發生吞下了咒物還清醒着沒有被受肉的情況麼?那個咒物到底是什麼?而且那股被放出的咒力,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一個又一個疑問在五條悟的腦海裡冒出來。
‘他是在哪裡見過那股咒力呢?說起來今天的眼熟量是不是有些超标?一個兩個都很眼熟,這算是什麼陰謀一直圍在我身邊的jump式展開。’
五條悟一邊分析一邊吐槽,眼神在病床上禅院佳織的身上轉來轉去,直到他無意間掃了一眼擔憂的扒在床頭的禅院瑞穗,剛剛那一大串問題裡的一個疑問被解開。
‘是了,他就說那股咒力很熟悉。能不熟麼?剛剛那股咒力的主人還給他當了一會兒數據屏蔽儀。’
‘從禅院佳織身體裡的小圓球裡散出的咒力和禅院瑞穗的咒力有一點相似。’
‘這是好事麼?’
五條悟的本能拒絕給此問題的答案投贊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