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自己小聲說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沒想到還可能有這種後果,是我考慮不周。”
白學楠點了頭,他理解現在文森的心情,他默默安慰文森道,“宋文意一定會沒事的。”
文森表情放松了一些,勉強笑了一下,“你說得對,他肯定不會在這死的。”
此時,樓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白學楠警惕地拿起消防斧,這個時間段,不可能有人在房頂呆着。
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天台的正中央,男人的臉上似乎帶着一種志在必得的笑容,他的手裡拿着一柄奇怪的劍,像是中世紀騎士會用的細劍,看起來金光閃閃的。
那把劍上挂着一團黑色的東西,那團‘頭發’正在蠕動,但明顯越來越慢,馬上要不動了。
漆源軒慢慢走了過來,甩掉了劍上那團黏黏的黑色物體,等到那團黑色物體脫離劍後,立刻不動了,像是徹底‘死了’一樣。漆源軒饒有興緻地看了站在天台門口的白學楠一眼,眼中并未閃過驚訝。
漆源軒慢悠悠地拿出一塊手帕,仔細地把劍上的‘污漬’擦掉,問道,“你們怎麼在這?”
白學楠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有着本能的厭惡,他非常果斷地轉過頭去,冷酷地對文森說,“我們回去。”
漆源軒看着轉頭就走的白學楠,莫名被勾起了興趣,他踢了踢腳邊那團的黑色東西,裡面滾出來了一個金色的匕首,他叫住白學楠,笑着問他,“等等,看到這個東西,你難道不熟悉嗎?”
這把金色的匕首是之前葉麟帶在身上,百分百是他的東西。
白學楠睜大了雙眼,“你怎麼會有葉麟的東西?”
漆源軒面色依舊帶着笑意,他把手裡的那把劍拿到面前,上面散發金色的光芒,白學楠之前見過葉麟背後的那把刀,那把刀上也是帶着這樣淡淡的光芒,就好像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物品一樣,有着特殊的存在感。
漆源軒笑着說道:“你難道對我手上的這把東西不熟悉?”
白學楠隻能想到一個答案,那就是,這也是一個特殊的道具。
白學楠不想回答他,他現在趕快隻想離開。漆源軒沒有放過他,他走到白學楠的面前,把天台唯一的那扇門擋住,“既然你已經知道,為什麼會不認為我不是其中的一員呢?”
白學楠冷漠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種能力的,我不信任你。我也不想跟你進行任何方面的交流。“他繞過漆源軒的位置,就要離開。“我們還有事,你好自為之。”
漆源軒再次攔住白學楠,他的笑容愈發加深,似乎已經猜到了白學楠的想法,“你不是想要那個男人的線索嗎?我可以給你。”白學楠的腳停在半空,身體有些恍惚。
漆源軒的身體忽然湊近,貼近白學楠的耳朵:“如果我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你想找的人在哪,包括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告訴你……”
不得不承認這對白學楠來說是一個非常具有誘惑性的邀請。他知道自己對真相的渴望大于一切,但是他卻不想和面前的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
文森小聲勸道:“别答應,可能是陷阱……他肯定是故意的,激将法!别信!”
但是,目前的他沒有别的辦法了。
白學楠凝視着漆源軒,張開了嘴巴,“我答應你。但是我有條件,我答應你的事不能違反一切道德基準,如果我不願意,那我也可以選擇不做。”
漆源軒微微笑了一下,他看着白學楠,像是抓住獵物一樣的眼神,緩緩地拉長語調,“好,那明天晚上來我房間,我會告訴你葉麟的下落。”
“好,一言為定。”白學楠打開天台的門,帶着文森離開了。
文森剛才簡直緊張地捏了一萬把汗,他不解地問白學楠,“你為什麼要答應他那種無力的要求,萬一他要你去當什麼祭品之類的你不是回不來了?”
白學楠:“我說了我不願意的事情我可以不做,這種人就是想要掌控一切的感覺,所以先不要忤逆他,之後我會自己想辦法,總之我可以裝作不願意不去執行他給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