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躲開,傀儡撲了個空,不過立刻又追擊而上。“看來那位小公子已經耐不住性子,接下來怎麼辦,部長?”止水躲避着傀儡的攻擊,面上毫無慌亂,反而有些悠哉。
“龍之襄小姐,請和我比試一場吧!”禦影池澈石眼神堅定地迎着翊的目光,卻被利落的拒絕了。
“我沒有理由和你進行無意義的比試,恕我拒絕。”翊不再看澈石,轉身準備帶着“壤”繼續訓練。
“我想成為忍者,我要加入你們!”禦影池澈石快速跟了上去擋住翊的去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好好做你的小少爺不好嗎,何必吃這種苦,成為忍者可不是遊戲,更不是體驗生活。”澈石的生活足夠優渥,吃喝不愁,隻要繼承父親的營生,再加上龍之襄的庇護,就能美滿地過一輩子,在這樣的世界,沒什麼比穩定的生活更重要了。
翊的話不但沒有動搖澈石,反而更加堅定了其要加入的意願。“我自認為沒有什麼經商的天賦,父親走的路并不适合我,想要保護家人,利用傀儡術是最适合的。但是…”禦影池澈石頓住了片刻。“隻靠我自己無法更進一步精進。”
“且先不說虹次先生和清一先生會不會同意,這件事你有和你的妹妹提過嗎?”翊反問。澈石想回答“一定會同意”,但是提起妹妹漣漪,父親平日裡十分忙碌,祖父年事已高,也未必有足夠精力照顧,一想到這裡,澈石的喉嚨仿佛卡住的齒輪,轉動不起來。
“你真的考慮好了嗎?一旦踏入這個領域,你将面對的敵人,危險程度遠超那些大名手下的武士,還會有随時送命的風險。”翊再次說明了忍者這一職業的危險性。澈石徹底沉默了,翊精準的将澈石内心最矛盾的地方扯了出來。
“等你做好覺悟再來找我吧,我們會在一周後啟程回木葉,在那之前,我會等你的答案。”
在那之後的幾天裡,“壤”依舊按部就班的訓練,隻是沒有人再鬼鬼祟祟的跟着,被察覺時又拙劣地隐藏。“還有兩天就要回木葉了,還是這裡清淨,适合修煉。”止水坐在樹根上,一面擺弄着忍具,一面感慨。
“是啊,話說那個少年,果然是被部長戳到要害動搖了,在那之後再也沒出現過了呢。”杏奈抻了個懶腰,活動着身體接話。
“是啊,應該不會再來了吧。就算來了,那樣的傀儡也會被輕松打碎的,一分鐘都撐不住。”甯次微微搖頭道。“不管是材料還是暗器,和真正的傀儡師比起來還是差很多。”
“不過,能一個人研究到這種程度,多少還是有天賦的,否則她也不會讓我們閑在這裡。”止水回答。
“不過,萬一那個少年真的要挑戰部長的話,該怎麼應對呢?那個傀儡看起來真的不太結實,如果利用弱點的話,會不會有赢的可能?”杏奈問道。
“就目前來看,她唯一的弱點應該就是追蹤能力吧,我記得第一次在溫泉池訓練的時候,鼬前輩用了霧隐術之後,部長連搗亂都有點困難。”甯次一邊回憶一邊回答。
“對手是鼬的話,會輸也不奇怪,畢竟鼬可是有能夠壓制部長的絕殺武器。”止水自顧自的輕笑,讓甯次和杏奈一頭霧水。
“真的嗎?部長可是一個人解決掉了一個忍刀七人衆诶,不過上一次确實是鼬前輩赢了呢。”
“武器什麼的,當然是騙人的,翊可是很強的,隻是大多數時候不想用武力解決罷了,至于你們提到的對決失手,是其他原因,真正的戰鬥,即便對手是鼬,也絕不會輸。”聲音從頭頂撒下,伴随着幾片落葉。
“希望你的說法不是誇大其詞。我承認部長是有實力,不過和世家的族長相比,未必敵得過。”甯次插着手,顯然對水無月鏡的評價表示不認同。
“哦?你很不服氣啊,也對,翊怎麼可能會對你們動真格呢?”水無月鏡微微勾起嘴角冷笑。“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如果翊認真起來了的話,你們的敵人必然是十分難對付的。”
水無月鏡一改平日裡活躍跳脫的性子,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甯次,墨色的瞳孔中壓迫感十足,摻雜着對無知者的嘲諷和輕蔑。甯次則毫不示弱地與水無月鏡對視。
氣氛頓時緊繃,兩人針尖對麥芒,一時間惟有風穿過樹杈搖晃得葉子沙沙作響。杏奈生怕兩人打起來把事情鬧大了,擔憂的看着兩個人,想着該怎麼阻止,一旁的止水卻擺弄着苦無,毫無阻攔的意思,反倒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換了個舒服地姿勢看戲。
“我隻是陳述事實,不要用那種讨厭的眼神看着我!”查克拉的控制訓練當中,甯次早就掌握了爬樹的技巧,對力量的控制上也更加精确,不過面對水無月鏡還是弱勢一些。人才剛剛飛奔上樹杈,水無月鏡便借着樹枝的韌性跳躍到另一棵樹上和甯次拉開距離。
“别跑!”甯次跟着跳了過去,在滞空的時間裡,水無月鏡丢出千本攻擊,甯次用柔拳将千本悉數掃落,穩穩落在樹枝,和水無月鏡再次拉進距離,看到那輕蔑的眼神,甯次一記力道十足的柔拳招呼了上去。
“你好像很生氣啊。”水無月鏡繼續拱火。“不,其實你的内心很迷茫,對吧?像被鎖鍊束縛久了的幼獸,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的逃離枷鎖,不停的試探,卻又不敢向前邁步。”
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甯次握緊了拳頭。但是水無月鏡依舊沒有停下話茬的意思。“翊已經替你解開了鎖,與其對她發出質疑,不如好好審視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