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半晌,五條悟神情複雜地說道。
五條悟知道夏油傑所說的方法指的是什麼。
“他不是咒術師,即便是,也無法做到絕對。”五條悟緊蹙眉,因為夏油傑話語中的認真,他下意識地收緊了護住悠真的手臂,語氣沉重地看着夏油傑,“這不是可以随便開玩笑的事。”
咒術師是什麼?悠真越發聽不懂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
但從五條悟緊繃的嗓音中,悠真還是感覺到了,對面這個新出現的男人,似乎有着什麼瘋狂的想法。
“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五條悟沉聲道。
“我知道,”被五條悟全然否認,但夏油傑沒有絲毫的動搖,他揚起下巴,嘲諷道,“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以改變命定的軌迹嗎?”
“悟,你明明知道悠真的死亡不是什麼所謂的提前回避,便能夠躲開的。”想到了什麼,夏油傑眼中流露出了幾分不甘。
“除非,”夏油傑扯起嘴角,緩緩地朝悠真伸出手來,“讓死亡掌握在我的手中。”
悠真這下徹底明白了。
這是瘋了嗎?!
悠真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個披上了袈裟,一副端莊模樣的男人。
給人的感覺内斂随和,但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地恐怖。
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令他産生這麼極端的想法?
為了不讓他死亡,所以提前殺了他?
簡直不可理喻……
“你腦子有問題嗎?”無法理解的悠真不可置信地喃喃。
夏油傑被罵,卻是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嘴角噙着笑容,看向悠真的神情中,懷念真切地完全不似作假。
悠真迷惑了一瞬。
夏油傑看着年輕時的悠真,腦海中閃回過無數畫面,那是他從來不曾忘記的。
如果,如果他當初能早點下定決心的話——
隻是,大概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吧。
夏油傑看着悠真,語氣輕柔低啞:“悠真,相信我。”
“我不會讓悠真涉險的。”
某種意義上,沒有什麼比他的咒靈操術更能信任的了。
“悠真,來到我的身邊吧,”見悠真仍然待在五條悟的身邊,夏油傑眼中一暗,徑直向悠真走去,“成為我的咒靈。”
“别妄想了,絕對不會交給你的。”五條悟沉下臉來。
“同樣的話,也送給你。”夏油傑不在意地說道。
“傑,你明明知道悠真留在我身邊更安全。”
“留在你身邊?你知道他體内到底擁有着什麼令人觊觎的力量,”夏油傑反問,“然後受到别人的牽制嗎?”
“而悟你要怎樣保證?”夏油傑挑起諷刺的弧度。
五條悟也同樣露出挑釁的笑容:“啊,當然可以保證。”
“呵,讓他徹底遠離所有人的視線嗎?”
被兩人争奪悠真深呼吸了一口氣,忍無可忍地說道:“你們就不問我的意見嗎?”
全程雲裡霧裡,兩人自顧自話地令悠真不爽到了極點,他咬字加重了語氣:“兩位陌·生·人?”
“……果然不認識我嗎?”夏油傑輕笑了一下,眼眸卻很快地暗了一瞬,“不過……确實,這個時間點我們還沒有相遇。”
而且,即使相遇了,悠真怎麼會知道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绮念。
十年前的他而又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意識到維持着謙和有禮,是不會獲得任何的優待,隻有撇開低劣的僞裝去争奪。
就如現在他一般。
而悠真的想法很簡單,他似乎和五條悟有什麼關系,和面前的這個黑發男人的關系看上去也并不單純。
但是,他并不享受這種明面上的保護,實際上的禁锢。
“真是受夠了你們的傲慢。”悠真不快道,拍開五條悟環住他的手。
但五條悟還是在下一刻便反手将悠真攔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