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陳簇臉色發青:“為我母親道的歉。”
“沒必要這樣。”謝昭垂眸凝着她,“你是你,她是她。”
陳簇側過頭不去看他,心裡生出一股悲憤。
“你什麼都知道,所以為什麼還要做這樣強人所難的事情。以前有很多次,你不是都主動避開我?為什麼現在明知我們!”
說到這,她重重吐出一口氣,臉上緊繃得微微扭曲。
“你都不嫌惡心丢人的嗎!?”
謝昭眉眼漠然,好像幾分鐘前瀕臨失控的那個人不是他。他這樣的人,哪怕是接吻,也是高高在上的,不願意主動彎腰去迎合。
是他把陳簇的身體推倒,此時又是他伸手把人給拉了回來。
“如果這個人是你,意外的還可以接受。但是謝家的小姐隻能有謝萱一個,永遠永遠。”他的聲音裡充滿了警告。
“我從來沒有打過這種主意,你完全是多此一舉!”
“你是你,她是她。你沒有這種心思,未必代表她就沒有。”提到陳賢貞,謝昭語氣都變得生硬。
一種荒誕的想法從陳簇心底油然而生。
“所以…你才說隻要我們不變,其他人和事就不會變。因為我媽要是知道我們的事情……”
任她擠破腦袋想把女兒扶正,記在謝家的族譜上。陳簇和謝昭出了這樣的醜聞,莫說謝家根本不可能會認這麼個私生女,就連她自己也得患失心瘋。
在所有人都極力避免的混亂關系裡,奇怪的自始至終隻有陳簇和謝昭兩個人。一個不躲,一個不避。
陳簇瞪着謝昭:“既然'我是我,她是她',這件事你就不該把我扯進來!”
“抱歉,這是我的私心。”
“私心什麼,私心見不得我好?吃飯的時候我們不是還有說有笑,隻要你把這件事揭過去,我們也許還能做普通朋友,但你偏偏選擇了一種我最讨厭的方式。”說完,陳簇側頭憤然避開他的視線。
“我讨厭虛假的東西,見不得你在我面前演戲。維持表面的平靜,對我來說沒有意義。”謝昭神情籠罩在夜色中,頭燈昏黃的小燈在他的骨相上映照。
他掐住陳簇的臉把她的頭擰回來:“我想看到你最濃烈的喜怒哀樂,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