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千鹭:“?”
她哭笑不得地輕輕拍了下白逸徵的頭:“别鬧。”
白逸徵的臉在她肩上蹭了蹭,偷偷看向行千鹭,心裡微微松了口氣,妻主好像不難過了。
“還有一點,我上回看蘇雨舉動對她夫君極其愛護,據你所言,她平日裡采買都不讓夫君出門,應當是極為重視這位夫君,這樣的妻主又為什麼會去煙柳閣呢?”行千鹭的心神很快放在了正事上,“即使是真的想去青樓,也沒有必要外出還要去吧?回到家鄉都等不及嗎?”
“确實蹊跷,但可惜還沒能查出來她去煙柳閣具體幹了什麼,煙柳閣背後的東家很神秘,我早前就有注意過,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進展。”白逸徵有些遺憾地說道。
行千鹭揶揄道:“能被一國之君都查不出身份,确實神秘。”随後就感受到白逸徵抱自己的力道大了些。
白逸徵不滿地嘟囔着:“皇帝又不是百曉生,怎麼能事事都知道?”
他洩憤般地咬了下行千鹭的後頸,動作看似兇猛實則輕柔,連牙印都沒留下:“若是能事事都知道,我首先定要知曉獲得妻主芳心的辦法。”
行千鹭一言難盡地看着他:“夫君怎麼變得,變得這般花言巧語?”
白逸徵有些挫敗,精緻的眉眼落寞下來:“什麼花言巧語,我說的都是實話。”他拉過行千鹭的手,在手中把玩,“所以妻主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說實話?”
“嗯?”行千鹭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為什麼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
白逸徵低垂着眉眼:“妻主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他一進門就發現了,忍到現在才問。
行千鹭倏然一驚,在書房時她怕被白逸徵發現,所以用玉簪劃手時極為小心,但畢竟需要的血液也不少,留下的口子還是大了些,行千鹭本想自己注意些掩飾過去,卻沒想到被祖父的事攪亂了心神,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行千鹭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白逸徵用力攥住了,白逸徵幽怨地看着她,半晌不說話。
行千鹭難得有些心虛地别過臉,心裡想着,若是被白逸徵知道是用他送的玉簪劃的,估計會更生氣吧。
最終,還是白逸徵歎了口氣,敗下陣來,讓宮人拿了藥,細細地給她上藥包紮。
揮退宮人後,白逸徵輕輕将行千鹭攬入懷中,聲音悶悶地說道:“妻主,盡量别再受傷了,若是受了傷,也千萬不要瞞我,好嗎?”
行千鹭眼睛眨了眨:“好。”
白逸徵聞言放下心不少,他知道行千鹭答應的事她一定會做到。
“對了,”白逸徵突然想起一事,“本來前些時日就想問妻主的,結果忙着忙着就忘了。”
“何事?”
“我想着在旁支選個孩子過來好生培養,往後也好繼承大任。”他們二人不會有子嗣,若是妻主往後不想在皇宮了,那得早些為儲君的人選做打算。
“可以,”行千鹭點頭,“需要我做什麼嗎?”
“太傅會教導,但是并不是太傅教導就是有效的,不然曆朝曆代可都是明君了,所以還懇請妻主從旁監督一下,别讓他們長歪了。”
“好。”行千鹭一口應下,她應該是皇宮之中最閑的人了,後宮是白逸徵讓手下的人在管,行府是連錦在管,她每天最是清閑,看看孩子沒有問題。
白逸徵親親她的臉:“那就勞煩妻主了,我政務不忙時會幫你共同監督,過些時日就讓他們把人送來,妻主挑選一下。”
“還要挑選?”行千鹭皺眉,“怎麼選?男孩還是女孩?多大年齡合适?”
“随妻主喜歡,”白逸徵笑着說,“都不順眼就都不要,看着順眼就留下,要是選不出來,就都留在宮中,等他們長大了,品性能力如何自然好分辨了。”
行千鹭點點頭:“那我留他們在宮中一些時日,三個月吧,三個月總能看出些東西的。”
“妻主願意,留他們十年也無所謂啊。”皇宮又不缺這些飯。
“不了,”行千鹭搖頭,語氣淡淡地說道,“犧牲掉與家人相處的時光,若最終還沒有得償所願,那也太可惜了。”
白逸徵聞言一愣,随後感歎道:“妻主是真的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