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幾天都跑去鎖定嫌疑人了?”
“嗯。”
“……先不說你是怎麼能身在東京,鎖定住長野的嫌疑人了,有什麼發現嗎?”
“咳,發現三個人。”
一個是經營五金店生意的入江先生,肩膀上有高腳杯紋身。
一個是經營洗衣店的外守先生,上臂紋着觀音像。
最後一個是經營摩托車店的物部先生,後頸有蠍子紋身。
你了然。
這不就是典型的三選一嗎!某個你曾看過的推理漫畫裡的經典題。
“但他們怎麼都是開店子的?”你疑惑地舉手發問。
諸伏景光:“……”
降谷零摁了摁你的頭:“這不是重點。”
“好吧,那那個後頸紋身的應該可以排除吧?景光不是說是手臂上的紋身嘛?”
“不行,萬一是hiro記錯了呢。”
你:“……好吧。”
你錯了,你就不該參加推理活動。
你決定還是像條鹹魚一樣在沙發上躺屍,一邊豎着耳朵聽他們的發問和推測,一邊調出了關于15年前長野慘殺案的警方調查内部資料。
要是15年前有監控該多好。這一聽就是激情殺人嘛,這三人的本職工作聽上去都不像會具有殺完人後處理攝像頭的技術。
實際上警方内部調查出來的結果裡能看的東西少得可憐,還沒諸伏景光作為第一目擊者講出來的重點多。
你随意地往下翻,然後發現了一個剛聽到的姓氏。
“景醬,外守一是那個開洗衣店的?”你看着上面的字說,“他有一個女兒?”
諸伏景光一愣:“是,可枝和是怎麼知道的?”
“用眼睛看到的呀,資料上有寫。”
“你都查到了些什麼?”
一群人紛紛起身圍到你的電腦前。
你也配合地挪了挪位子,讓他們都能看清屏幕。
“哇,這麼多?”
降谷零拖動起鼠标往下翻。
“這是哪來的啊晉川?”伊達航疑惑道。
你體貼地為他們指了指屏幕的右上角。
“……”
“……”
“……”
“……”
“……”
五人看到屏幕右上角熟悉的警視廳徽章後,齊齊沉默。
“咳。”
松田陣平先開了口。
“非法侵入警視廳内網,這算不算有刑事責任?”
你笑着問:“光明偉岸的松田警官現在要把我铐走嗎?”
隻見卷毛青年聽後是一臉的不屑。
“哼,警視廳内網被侵入,關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警校生什麼事?隻是覺得那群負責網絡安全維護的人真垃圾,加密的内網就這麼讓你破了。”
也不能這麼說。要按你為标準的話,這世上就沒有不垃圾的網站。
“行了,知情不報,現在我們已經都是晉川的共犯了。”
伊達航把話題重新扯回來。
“所以外守是有什麼問題嗎?”
諸伏景光思考了下,說:“我記得他的女兒,是我爸爸的一個學生。”
“她死了。”
你指了指後面的小字備注。
“三個人裡,隻有他有家裡人去世的資料記載。”
降谷零皺眉:“你不能因為他家有人去世過,就懷疑他,太沒有邏輯了。”
這當然沒邏輯,你完全是憑借曾經看推理漫畫的經驗猜測的。
于是你毫無負擔地将推理的任務交了出去:
“我能做的隻有為你們提供線索,邏輯當然需要聰明過人的警官先生們自己去串啦。東西我剛剛全都打包發到你們郵箱了,記得别被人發現你們這群普普通通的警校生手裡竟然有警方的内部資料哦。”
“你這狡猾的家夥。”
伊達航笑罵着敲了敲你腦袋。
“辛苦你了枝和。”
諸伏景光的手在你頭頂停了下,随後十分自然地移到後頸的位置摸了一摸。
你仰起頭看他,眼睛亮亮的。
“動動手指的事。倒是你,以後都不要再把事情憋心裡了,知道嗎?”
“知道啦——”
……
“枝和。”
在各回各房間前,諸伏景光單獨叫住了你。
你停下來,問:“怎麼了景醬?”
隻見對方用溫柔的藍眼睛看着你,說:
“赤紅色很好看。”
你一愣,忍不住伸手摸一摸被帽子蓋住的頭頂。
啊,被發現了。
“所以别再染了吧?再染就要把頭發染壞了。”
“哦……行。”
正好你因為天氣原因,懶得動彈。
“還有,明天是周一,所以早點睡。”
“……好。”
可真是一個沉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