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對方用力敲了你後腦勺。
“真欠啊你。”
嘶——真疼。
但看在連理由都替你編好的份上,你隔着帽子摸了一摸後腦勺,撇撇嘴,沒計較這一下。
“那我先走了?”
即然是跟爆炸毫不相幹的普通市民,那你不就可以先撤了嗎?
你剛說完就打算掉頭走人,可又被人一把拽回來。
松田陣平摘下墨鏡,露出黑色的眼睛,盯着你說:“你哪都不準去。等我一會兒帶你做筆錄,然後送你去醫院。”
你的表情猶猶豫豫,試圖溝通溝通,打個商量:
“醫院就算了吧?我什麼事都沒有啊……”
本來做好了軟磨硬泡的準備,沒想到對方竟然爽快同意。
“不去醫院也行。”
!
你頓時高興。可還沒來得及喜上眉梢,就冷不丁又聽完半後句:
“當然,那待會兒我親自給你來一個全身檢查。”
……這話聽着怪吓人。
“然後發郵件另個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就算他不能回,但總能看到吧?以那人的性子,肯定都會記心裡,回頭找你算帳。”
你心尖一顫。
“喂,松田……”至于嗎這?
“當、然、至、于。”對方昂着下巴,一副早已經把你這人看透了的不屑姿态。“我管不住你,那就找管得住你的人回來收拾你。”
你:“……”
艹。
簡直溝通不下去了。
究竟什麼情況?你軟肋有這麼好被拿捏嗎,怎麼一個兩個都能抓着不放???
你在心裡抓狂。
——
行吧。
即然溝通商量無果,那你隻能出以下策。
你的眼睛咕噜一轉,望向一臉「我看你還想搞出什麼幺蛾子」的人,面露出愁容,眉頭打成了結,一聲哀婉歎氣,隻道:“要不……體檢就算了吧,其他的,我都願意配合?”
對方一臉不信邪。
“為什麼體檢就不行?”
“因為那個……哎,就是不方便呐。”
啧,像極了高中時代的女同學想跟男體育老師請事假,說話扭扭捏捏、又掖又藏又想挑明、可就是憋着那幾個字不肯說出口的樣子。
可你管不了這麼多,凡招好使就行。
你話裡的意思很含糊不清,幾乎是任由對方的想象自由發揮,賭對方胡思亂想一通後終究還是會因為不确定而同意。
你賭對了。
在你可憐巴巴的眼神下,卷發青年用充滿狐疑的目光,前後打量了你一圈。你乖乖任由他看,察覺到他的目光在你帽子上多做了幾分停留,像在思量什麼。
最後,他抿緊嘴,氣勢洶洶地拽着你胳膊走到了一輛沒鎖門的警車前,拉開車門,把你塞進去。
“給我在裡面老實呆着,哪也不許去,别逼我揍你。”松田陣平惡狠狠地警告你。
歐耶~
你在心裡發出小小歡呼,人乖乖坐在車裡,滿口的答應:
“知道了知道了!警官先生,我保證我哪都不去!”
他又瞪了你一眼,然後才重新摘下挂在衣領上的墨鏡。
你望着他戴墨鏡的動作,想到了什麼,跟他說:“對了松田,你可要好好愛惜我送你的這個禮物哦,千萬别把它扔地上。”
對方像聽了句廢話,伸手狠狠揉了把你腦袋。
帽子都差點被他這大力的一下給弄掉。
“這還用你說?你什麼時候見我扔地上過了?”
你撇了撇嘴,不滿地将他手拍開。
“嘛,就是跟你說說……”
“行了,老實呆着吧。”
松田陣平最後對坐在車内的你叮囑上一句,就朝旁走了半步,替你關上車門。
你扶正被弄歪了的帽子,擡頭時正好看到他臨走前,十分順手地往擋風玻璃上放了塊牌子,上頭的大字好像是……
「押運」?
你:??
你毫不懷疑這是某種報複。
松田陣平是真的狗:)
——
之後的兩個小時,你都坐在不知道是哪個小警員開來、卻被某個蠻不講理的警官強行征用了的警車裡。背靠着不算舒服的後座椅背,眼睛望向在車窗外兩個在人群裡忙碌的人。
“……”
你收回陰晴不明的視線。
時間太匆忙,你找不到一個比這更好的解決方案,還沒想好該如何收尾,就趕在警察封鎖之前藏進了居民樓裡。好在他們對你的絕對信任,給了你不少喘氣的時間。
可盡管如此,你還是依舊感到手腳發涼,想給當初那個自信滿滿地想着他們身在劇情就肯定不會有事的沒腦子的自己來一巴掌。
二三十歲的年紀,光榮退休個屁。
他們是都光榮的死了。
你已經回想了之前的同事曾跟你哭訴過的一段話,也第一次發自内心地感激起你身上這破爛一般的技能。
可你該死的不知道另外三個即将出事的是誰,什麼時候,在哪裡……
媽的。
你一拳砸到座椅背上。
——————
——老晉老晉,你快看這個!回憶殺出現的時候真是哭死我了嗚嗚嗚嗚,怎麼能這樣?這個是五殺四呐,就留了一人孤伶伶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