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
剛做完任務的你在商場的幾大彩妝品牌的專櫃邊,對着手機裡的清單挨個挨個地找口紅色号,把找到的全裝進旁邊導購員小姐手中的小籃筐裡。找齊了口紅後,你又去看眼影腮紅,把幾個感覺還不錯的各拿上一盤,順便選了幾款粉底液和遮瑕。
易容後的貝爾摩德一直站在旁邊,目睹你跟不要錢似的往籃子裡堆化妝品,挑完化妝品又去看旁邊的護膚品和香水,購物籃都已經裝滿一整筐,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架勢。
最後,她在你掏卡付款時,看了看那被裝得滿滿的兩個購物袋,調侃地問了你一句:“有女朋友了?”
你連個眼神都沒給過去,把手中的卡遞給收營員。
“我自己用不行?”
你回答很随意,說的是英文,于是就引來正在旁邊幫你整理購物贈送的諸多小樣的導購員小姐一個驚訝又意外的目光——當發現自己的眼神太直白、并被你發現後,導購員小姐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又多給你塞了幾份小樣。
你也回以了個友好的笑容。
對方壓根不信你扯淡。
“你上次來美國時,已經在這裡買過一套回去。”
“哦?是嗎?”你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那我就再買一套,一套放室内避光,一套放室外曬太陽,這樣我覺得熱了的時候就用第一套,我覺得冷的話就用第二套。”
貝爾摩德被你整啞然了,一臉無語。
“……行吧,随你。”
就連将購物袋遞給你的導購員,在聽到你這樣一番闊氣十足的無腦發言後,看你的眼神也變得難以言盡起來。似乎很想提醒你化妝品不能放太陽底下曬,但又擔心是自己不懂有錢人的生活,害怕說出口後,讓自己出糗。
嘛,有錢人的生活當然難懂啦。
“Thanks.”
你在導購員小姐複雜又充滿掙紮的目光下,微笑着接過購物袋,道了聲謝,離開化妝品店。
自己要買的東西已經買完,本着一點紳士的修養,你又陪同行的女士在外逛了一小時街,才拎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走向停車場。
隔壁的休閑會館已經被美國警方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拉出了警戒線,路面擁堵得不行。然而造成這番擁堵現象的罪魁禍首,已經開着拉風帥氣的法拉利,在另條相反的道路上揚長而去。
“後天,你需要配合一次在日本的行動。”
車開出一段路程後,開車的貝爾摩德跟歪歪扭扭打瞌睡的你說。
你打了個誇張的哈欠,問:“配合誰?”
“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
你把你在組織裡的那些掰着指頭就能數出來的人際關系挨個盤一遍,有了猜測。
“那傻逼男?”你挑了挑眉,用疑問的語句說肯定的話語。
對方顯然沒聽出你指的是誰,就幹脆直說:
“是琴酒。”
哦吼。
“還真是那死烏鴉呀。”你不感興趣地擺擺手,不想配合。“不行,我看那面癱不順眼,下一個。”
“你怎麼能兩句話裡給人取三個外号?”貝爾摩德無語地瞥了你眼,說,“早就和你說過,日本那邊的行動組一直缺人手。”
“天天缺,什麼時候能不缺?”
“這事不用你操心,那邊已經開始納新,打算從基層中篩選新鮮血液。琴酒這次被派過去,也将成為日本區的行動組負責人。”
得,意思是組織在進步,人力在擴張,隻是這個過程中還需要有人能上前頂頂洪。
可你還是不想上。
一是你不想在有幾位警官一起守護的日本興風作浪太猛,怕一旦翻車就格外慘烈,救都救不回來;二是琴酒那傻逼跟你八字不合,你怕你槍走火給他來個對穿;三是,後天就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你覺得你應該是在松田家裡蹭飯打遊戲,在零點時,跟身邊人送出第一聲新年祝福。而不是去做一些在一年的最後一天不該做的事。
“琴酒難道不是永遠的TOP1嗎?像他那樣的工作狂,一個能頂百,他一個人肯定也沒問題,我百分之兩百地信任他。”你歪着腦袋靠椅背上,語氣裡滿是不情願,想把這爛事推掉。“而且,我不是應該跟你一起被劃分到美國這片區嗎?怎麼日本的事我也要幹?”
對方直接給了你個簡短直接的回答:
“因為你人在日本。”
“切。”
你就知道。
——
“内容是什麼?”見這回躲不掉,你就換了個問題。
可她卻讓你自己去問。
貝爾摩德用模淩兩可的态度跟你說:“這次行動的具體内容我不清楚,但應該跟前不久叛變的合作方有關。對方似乎藏起了些關于組織的機密資料,需要在被外漏之前及時銷毀……所以,跟你之前接過的任務沒什麼不同。”
那無非就是組織想消除自己存在的痕迹、藏好露出來的大尾巴。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