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心裡吐槽,繼續朝下一扇門走去。
“有一名被派去其他幫派潛伏的情報人員因一起謀殺案被國際刑警作為嫌疑人盯上,需要你去前往接頭地點,完成與他的情報對接任務。”
“被警方盯上了?”那敢情好啊,你放個水不就完了?
“這份情報關系到組織在歐洲東部的網能撒多大,搞砸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啧。”
剛萌芽的念頭被說破,你嗤鼻表示不屑,動作粗暴地推開了面前的門。
屋子裡,一張什麼都沒有的桌子,後面的簾子被拉上。
你看着正在輕微搖曳的天藍色布簾,邁步走過去。
“時間地點?”
“下周六晚上八點二十五分,在日本熊本縣的一場慈善晚會上,具體的行動内容郵件告訴你。”
你掀簾子的動作一停,皺着眉轉過身。
“說了多少次,日本區的活兒我不幹。”
“這次對接任務本該在布達佩斯完成,不屬日本區範圍,隻是那個情報員跟着幫派去到了日本而已,你擔心的不會發生。另外,這次行動,你會擁有一名搭檔做配合。”
“不要。”
對方就當沒聽到你的拒絕,繼續說道:
“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之前一直在外執行秘密任務,最近才回歸組織,你需要在行動開始前與他在倫敦碰個面,然後就可以回你的日本了。他的代号,野格利口酒。”
“哦。”
你對着灰蒙蒙的天花闆翻了個白眼。
“金麥。”
談話的話風陡然一變,對方嚴肅地質問你:“科裡在任務中被抓,死了,你幹的?”
“這個啊。”你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回答說,“當然是為了斷絕可能讓組織暴露的一切可能,有問題嗎?”
“這不是你的真實目的。”
“證據呢?”
“他是當年參加過關于你的行動的基層,後來被保護離開日本,自稱沒見過你,但他說他看見過一個出現在你家門口的黑發少年。”
“那就是清除漏網之魚,有問題?”
“金麥,這件事情”
噗——!
撲咚!
“你在幹什麼金麥?”電話那頭,敏銳地聽到不明聲音的女人警覺地問道,“你今天不是去參加戈登家族的家宴了嗎?”
“哦,沒什麼,剛從宴會上離席,現在正在抓一隻不小心放跑了的小耗子。事兒我都知道了,你沒其他屁事就挂了,這邊還沒處理完。”
“金Gr——”
嘟嘟嘟嘟
……
“……”
令人作嘔的腥味在空氣裡蔓延。如同沸騰後的開水溢出水壺,火辣灼熱的蒸汽尖叫着橫沖直撞。
已經挂斷電話的你弓着腰,扔掉手機,緩緩擡起手,摘下了被從鼻梁撞到下巴上的墨鏡。
黑紅的血液在胸口綻放出花朵。
渾身是血的你撐上牆壁,歪歪扭扭地走向縮回角落的人,背上插了把整個沒入的手術刀。
“啧,真笨。”
你半跪下身,一把揪起他的頭發強迫他擡頭,笑盈盈地指着自己被捅穿的左胸口,唏噓遺憾地搖搖頭。
“給你機會都抓不住,捅錯位子了呀傻子,生物課上老師沒教過嗎?心髒,是長在右邊的呐~”
“我、我……”
被逼迫的人渾身發抖。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手裡有刀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