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呀?”
“還不知道。”
“應該不是客人,不然早就驚動了。”
“是他殺?”
“我覺得,沒人會在這種地方自殺。”
“出了這種事,這活動還能辦下去嗎?”
“以我多年看刑偵電視劇的經驗來判斷,多半是會,這場地租一晚不少錢,再加上雜七雜八的,辦活動的到現在沒把事情告訴大家,肯定是不願聲張……”
整個會場中心,提前掌握了少數真相的你和你的同事在角落裡小聲議論着,主要是你聽他們講話。
“我剛剛看到一群人從側面悄悄進來,為首的那人好像亮出了一個證件,估計是警察,沒打算驚擾客人。”
“晉川。”
離你最近的同事叫住你,問:“你要去哪?”
你指了一個方向。
“我去趟洗手間。”
同事又問:“要不要我陪你?”
“?”
公司趁你不注意的時候開始流行男同事結伴上廁所了?
你尴尬地拒絕:“不用了吧?”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呀。”同事不放心地看看你,囑咐道,“把手機帶着,遇到事随時打電話。”
你見一桌三個都不無緊張和擔憂地望着你,明顯被突然發生在身邊的命案影響到了自身情緒。
“嗐,沒事,去個洗手間能遇到什麼事嘛……”
作為早已視案件為跟朋友出門時的常規打卡項目的你是這麼安慰大家的,結果自己一出洗手間就被人給攔了。
“晉川?”
一個你沒想到的聲音從斜後方叫住你,很是驚訝。
你停下腳步,稍稍側身望去,看到身形魁梧高大的寸頭警官正避開端托盤路過的服務生,向你走來。
伊達航先上下看了你幾眼後,才疑惑地問:“你怎麼會在這?剛剛我還以為我眼花認錯人了。”
你指了指胸口的花。
“公司派我來的,竟然是你出現場呀班長,真巧。”
“不巧,這一片是我的管轄區。”
他一頓,看着你挑了挑眉,反問道:“看來你已經知道這裡出事了?”
你非常無奈地歎氣。
“是啊,我同事聽到的,他還看到了你們從側門裡進來。”
“那你同事的觀察力不錯。”伊達航簡單誇了一句,又接着問你,“你有什麼發現沒?”
“你去過現場了?”
“還沒,但不妨先找些疑點。”
“好吧。”你實話實說,“有用點的沒有。”沒用的,你倒是發現了隻四處探頭探腦像在尋找什麼的小偵探,走哪都會一臉凝重地盯人看半天,然後又自顧自地搖頭走開。
搞得神神秘秘的。
“或許你可以問問那孩子。”
你指了指少年所在的方向。
伊達航順着看去,有些狐疑。
“他?你确定?”
對啊,就他。
已經被劇透過的你對好友瞎掰掰:“别看人孩子年輕面幼,但其實長的就是副聰明相,還有一雙炯炯有神的慧眼,他似乎也已經知道這裡有命案,應該會有什麼發現。”
聽起來就很不靠譜,伊達警官也是一臉無語。
但卻沒拒絕你的提議,反而用粗壯的胳膊直接攬上你的肩膀,爽快地做決定:
“走,跟我一塊過去問問。”
你被措不及防帶着向前一趔趄,吃驚地喊道:
“不是吧班長?我還在上班呢!”
“打擾一下。”
正在觀察冰雕的少年聽見背後有人疑似在對自己說話,反應先是一愣,然後才轉過身。
伊達航當着對方的面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展示給他看,盡量讓自己自帶威嚴的老成臉看上去和藹可親,用硬朗的嗓音說:
“我是警察,想向你詢問點事。”
你站在後方看着,充當一個平平無奇的旁觀者。
隻見少年沒什麼猶豫的直接坦然地問:
“是關于案子的吧?”
用的是疑問句,确實肯定且确信的口吻。
伊達航一愣,不禁回頭看你,用飛舞的眉毛和眼神詢問是不是你告訴的。
你十分無辜地眨巴眼睛表示自己啥也沒幹,轉過頭後深藏功與名。
沒得到答案的伊達警官隻好繼續去與案件相關人員交流。
“你是怎麼知道?”
“白木大介經理在他的休息室被人殺害,我和一名服務生是第一目擊證人,是我讓那服務生報的警。”頭腦清晰的少年疑惑道,“難道你們不是因為這個才找到我的嗎警官?”
伊達航又看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