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有些意外,不敢置信的看着月雲。
月雲倒是光棍,錯了就是錯了,哪怕他是為了教導這孩子:現在,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什麼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三個女生低着頭,身體有些發抖,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後悔的。
月雲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欺負她,也許僅僅就因為你們不同?但我身為老師,卻不能看着你們往錯誤的路上走。我希望你們能夠想清楚,你們是真的沉醉于自己做的事情,還是隻是無聊想找個人欺負一下逗樂子?我不希望是前一種,那意味着你們已經無可救藥。
三個女生拼命搖頭,淚流滿面,也許之前她們不了解被霸淩的滋味,但剛剛月雲讓她們明白,這種滋味并不好受。
月雲遞給邊上兩個女生紙巾,讓她們擦一擦流下來的淚水:看你們的樣子,你們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可為什麼還要去做呢?看你們這麼熟練的霸淩别人,想必不是第一次了吧。
三人不吭聲,或者說,沒敢吭聲。
月雲歎息一聲,将手機還給女孩兒:今兒這事就到此為止,隻會有我們五個人知道。你們三個回去給我寫一份自我剖析報告出來,詳細闡述自己霸淩徐櫻時的内心想法,我相信你們并不是天生的壞人。隻是我希望你們今後能真正認清自己内心,不要被莫名的獸%%欲所左右,幹下連自己都厭惡的事情。你們可以走了。
三人如蒙大赦,提起琴盒匆匆跑出教室。
唯有徐櫻一直藏在角落裡,縮在大大的鬥篷之下,瞪着大眼睛看着月雲處理幾人,一言不發。
月雲從她的眼睛裡讀到了感激,這姑娘從原著裡看,心理問題非常嚴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徐櫻,受了欺負為什麼不告訴老師?
…………
女孩兒依舊縮在她的鬥篷裡不肯說話,隻是大眼睛拼命眨呀眨,感覺無辜到不行。
好吧,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若是平時,月雲懶得理會這種人,他一向相信隻有自助者天才助你,更别說她跟自己非親非故,他吃飽了撐的才管這閑事。可現在他身為老師,又撞上了這麼一出,按他的脾氣,自然是得完美且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找個時間談……
你在幹什麼?放開她!
徐櫻所在教室最後排的角落,月雲随意的坐在她身前的桌上,于是從教室門口的角度來看,好像月雲在威逼着徐櫻似的。
月雲眼角抽了抽,轉身就看見陳驚樂隊的古筝手王如瞳,穿着她的教士服,冷着臉殺到。
更讓月雲無處吐槽的是,她竟然還把徐櫻拉起來,上下檢查了個遍。
這種情況下,他說什麼都會越描越黑,所以月雲幹脆閉上嘴,雙手抱拳神遊物外。愛咋咋地吧,反正等會兒尴尬的又不是他。
王如瞳檢查完徐櫻,發現她外套雖然有被撕扯的痕迹,但還算完好,松了口氣,轉過身,失望道:一直聽别人說你如何厲害,可惜竟是禽獸之輩,我真是瞎了眼。我警告你,以後你要是再敢接近徐櫻,别怪我不客氣!
月雲無語,他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徐櫻急的不行,有些天然呆的才反應過來王如瞳誤會了月雲在欺負她,急忙拉着她的胳膊,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将剛剛發生了什麼大概說了一遍。這也是她的極限,不是逼不得已,她一向是用手機來打字。
然後就輪到王如瞳眼角抽搐。
你特麼倒是早說啊!現在我該怎麼面對月老師?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一格一格的轉動脖子,調動臉上肌肉,擠出一個難看的要命的笑容:月……月……,我……我誤會了……
月雲呵呵一笑:沒誤會,我聽得很清楚,我是禽獸嘛……
王如瞳開始牙疼,她可從來也沒犯過這種錯誤,這次為了櫻仔,她一世英名盡毀: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給您道歉!
月雲繼續冷笑:呵呵,不用了,我記得你的警告,這就遠離你們。
王如瞳這下感覺腦仁都疼了,飛速開動大腦想轍,半秒之後,噗通一聲跪下,伏下身,将腦門貼在撐在地面的手上:我錯了!對不起!
月雲被她逗樂:你這好好一個學霸,跟陳驚混了才幾天,怎麼就把她的做派學了個十成十。起來吧,要再路過一個,我不是更說不清了。
王如瞳聞言蹭的一聲站起來,當作啥也沒發生過,又恢複成高冷狀态,好像剛剛下跪的不是自己,傲嬌道:總……總之,非常感謝您,要不,我請您吃個飯?
月雲擺擺手:飯就免了,徐櫻,你這周五下午有空嗎?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