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愛她的男人陪伴,櫻田遊樂子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的臨時決定,要在蘇州多玩幾天。四人在周莊古鎮住下,踏遍了每一座石橋,遊遍了每一條水道,終于在某天被20多個黑衣保镖堵在了酒店裡。
阿肯怕遭連累,悄悄一個人溜掉,把遊樂兒氣個半死,大叫他沒義氣;王錦勝奮力掙紮,卻被保镖們死死按在地上,把遊樂兒感動的不要不要;月雲坐在廳前喝着茶,那些保镖見他這麼淡定,也就沒有對他動手的意思。
雞飛狗跳的鬧了一陣,傻白甜王錦勝輕而易舉的接受了遊樂兒想要找點刺激的解釋,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讓月雲大跌眼鏡。他有心吐槽他愛一個人愛的連自我都沒了,但想想這話不該由他來說,呵呵輕笑一聲,繼續喝茶。
遊樂兒接了一通電話,她的母親要她立即回日本,但顯然她自己并不想走:媽咪叫我明天就回去……
這個時候就看出月雲跟王錦勝性格的區别,王錦勝隻是默默道了聲:一路順風。
月雲卻很直接地道:我喜歡你,我不想你嫁給别人,你能留下嗎?
遊樂兒看看月雲,再看看王錦勝,難以抉擇:你們……可以來日本找我。
這兩人性格迥異,一個腼腆溫柔,一個自信張揚,身上都有吸引她的地方。可他們認識的時間還很短,她無法立即做出選擇。
月雲無所謂地笑笑,用日語道:你忘了我可是立志要成為軟飯王的男人嗎?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跟你生活在日本,或者是這顆星球的任何地方。隻要你願意,我現在就能跟你走。
遊樂兒大為感動,既然月雲懂日語,那生活在日本不成問題。可現在就帶他回去也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個禮拜。
王錦勝雖然聽不懂日語,但他似乎猜到了月雲的意思一般,在他的刺激之下,也急吼吼道:我也可以陪你去日本!
遊樂兒有些尴尬,同時又真的很開心。兩個男人同樣優秀——起碼看上去同樣優秀,也一樣的愛她,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所以她并沒有立即做出選擇:說什麼傻話呢?我可是有未婚夫的,婚禮就在四月,到時候你們都來參加婚禮呀!
遊樂兒跟未婚夫的婚姻其實是兩個集團間利益糾葛的結果,并沒有男女感情存在。她隐約有個想法,想要利用這場婚禮來考驗考驗兩人,看看到底誰更愛她一些,誰會不顧一切的去婚禮上阻止她。
然而以月雲的性格,又怎麼可能讓她嫁給别人,哪怕是名義上的也不行:我所在乎的,隻有你的想法。我不想你嫁給别人,如果你喜歡我,那就請你告訴我,我來為你擺平一切麻煩。你仔細的聽清楚,是一切、任何的麻煩!但你要讓我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并不是在自作多情。
事情陷入麻煩的境地,遊樂兒一時間并不确定她自己究竟更喜歡誰,所以想回日本冷靜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會像是原劇情般,以婚禮作為兩人的考驗。
而月雲不可能在她還沒有明确表示喜歡自己的時候,就出手幹涉櫻花集團或是她未婚夫菊川集團的内部事務,否則一定會引起她的反感。她就是不想被背後的資本操控才偷偷跑出來,月雲要是不征求她同意就擅作主張,鐵定落得吃力不讨好。
要命的是,一旦她選擇嫁給未婚夫,哪怕是名義上的嫁給他,月雲也将毫不猶豫的離開。因為那代表着遊樂兒已經屈服于世俗規則,失去了她身上月雲最看重的,非凡的一面,他再留下來将毫無意義。
月雲已經表明了心迹,也明确的告訴她,他有能力解決櫻花集團和菊川集團的麻煩。如果遊樂兒更喜歡王錦勝,或者并不信任他,那麼月雲最後所能做的,也就隻有祝福。
遊樂兒雖然有些詫異月雲忽然口出狂言,但更多還是對自己心意的迷茫:我……我不知道。請你們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清楚。
王錦勝連忙道:我給我給,我當然給,你可以慢慢考慮,我會一直等你。
月雲擡起頭,看着她的眼睛:但我不會,你必須在結婚之前給我答案。
遊樂兒的怒火又被挑起,都臨别時刻了,怎麼還逼她做決定,惹她不開心?但看着他有恃無恐的目光,她忽然又噗哧一聲笑出聲來,無奈道:你笃定了我喜歡的人一定是你,是吧?
月雲翹起嘴角,挑挑眉:那你喜歡我嗎?
遊樂兒輕哼一聲,跟着保镖離開,甩下一句:你不是自稱挺有本事嗎,那你自己找我的聯系方式吧。
月雲為了凹人設,沒有配備手機,自然也就沒問過她的号碼,遊樂兒算是給他出個小小難題,因為王錦勝有她的号碼。如果月雲真有本事,那麼不通過王錦勝也能弄到她的号碼;如果月雲是吹牛,那他就隻能丢臉的去求情敵。
被甩在周莊的兩人面面相觑,就不能順便捎他們回去麼?盡管月雲已經暗示自己并不是一個單純的軟飯男,善良的王錦勝還是好心問道:我去買火車票,你……要一起嗎?
他怕月雲身上沒錢,回不了上海。
雖然是情敵,但月雲對他的品德還是很服氣的,搖搖頭:不了,我想在這裡再住幾天。
三月中旬的夜裡,月雲回到上海,艾迪通知他,遊樂兒即将回到中國。
即使貴為掌樂仙君,他也無法确定心上人是不是喜歡自己,是不是會來找他。人心最是難測,女孩兒的心思就更加難猜。
他隻好抱着吉他,在世紀廣場上唱到天明: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我為你梳妝
這夜的風兒吹
吹的心癢癢,我的姑娘
你在他鄉,望着月亮
我要,美麗的衣裳
為你,對鏡描素妝
這夜色太緊張
時間太漫長,我的姑娘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都怪這夜色,撩人的瘋狂
都怪這Guitar,彈得太凄涼
我要唱着歌
默默把你想,我的姑娘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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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的歌聲蓋過了周圍的雜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路過的行人駐足,快要天亮時,已經将月雲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艾迪在遊樂兒即将下飛機時通知的月雲,出于某種原因,他并沒有實時關注她,隻是來到這裡一直唱一直唱。
那凄涼的和弦聲讓聽衆們心碎,他們仿佛怎麼也聽不膩似的圍着他,似乎想一直就這樣聽到天荒地老。直到一道嬌小的身軀擠進前來,用獨屬于她一個人的沙啞聲音道:喂!你就不能換一首歌嗎?我都聽會了!
琴音頓止,月雲看着面前心愛的姑娘,笑的肆意:所以,你終究是選擇了我。
從她下飛機到現在,是來不及去王錦勝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