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韶涵輕笑一聲:那麼月醫生,請你幫我看看吧。
她自然當月雲在開玩笑,畢竟他實在太年輕了,就算打娘胎裡開始學醫,又能學到多少,更何況他在其他領域裡取得的成就勢必也要花費大量時間。但她剛剛才說了相信他,所以也隻能順着話茬往下接。
月雲也不再客氣,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銀針,在張韶軒的驚叫聲中,迅速插上張韶涵各大要穴。尤其心口那一根,深的張韶軒全身發軟,魂魄差點離體,這哪兒是治病?這是要命!他連脈都沒診過!知道她究竟什麼病嗎?
她激動的大喊: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一邊的妮娜連忙控制住張韶軒:别緊張!相信我們!相信克勞德!
張韶涵身上薄薄的T恤自然無法影響月雲認穴,他動手突然,她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但光憑銀針自然無法治愈她,中醫雖然神奇,也不是萬能的。月雲利用了一片複生樹葉的生機,在物理意義上重構了張韶涵的心髒二尖瓣!
因為月雲封住了她的各大要穴,所以在損壞的舊器官被他以超絕的控制力,生成細小的空間裂隙切割下來,轉移走時,她并未感到半點疼痛。等月雲以仙元維持她左心房和左心室血液交換,一直到新的二尖瓣重構結束,并發揮應有作用,不過短短三分之一柱香時間。
張韶涵本人反應過來後,隻覺得心口微微有些癢,但跟之前相比,強健的跳動讓她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蠟黃的臉上也恢複了血氣,她好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讓她驚懼的,是月雲施針時,眼底一閃而過的白霧,她确信自己絕對不是眼花:你……你究竟是……
她頓了頓,感受着身上的力量,猶豫幾次,終究還是歎息一聲:你已經……徹底治好我了,對嗎?
不管月雲是什麼人,或者,到底是不是人,他真的關心她,這總做不了假。一味的追根究底沒有半點意義。
月雲緩緩抽出插在她心髒上的銀針,以他現在的道行和計算力,這種手術簡直就是小兒科。就連用銀針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幌子,就算空着手,隔着兩三米的距離,他都能把手術給做了。
他原先隻打算用醫療倉來治愈張韶涵,但那樣一來,為了避免麻煩,就得抹除她相關的記憶。這次見到她後,他實在不願對她做這種事,所以甯可麻煩一點,親自動手利用超絕的空間造詣,來了一台不需要開胸的心髒手術。
這樣一來,隻是增加了他自己的“神秘度”,對這個世界的秩序不會造成太大的沖擊。
大不了,以後可能接待幾個她介紹來的病人嘛。
也許有人會說醫療倉出現是一件好事,但實際上,一旦醫療倉現世,全球各大醫藥公司會是個什麼反應?全球數以千萬計的醫療從業者、學者又會是個什麼反應?那些明明能夠被治愈,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得不到醫療倉治療的人,又會是個什麼反應?
這種事情一個處理不好,都會是一場災難。
月雲收起全部銀針,對張韶軒笑了笑,示意妮娜放開她:我說了,我超級厲害的哦。
張韶涵被他逗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是哦,厲害到差點沒吓死我們。
頓了頓,她認真道:謝謝,真的謝謝你。
月雲将包着銀針的白綢交給對他還是沒有好臉色的張韶軒:清理幹淨,之後還要用。先别忙着謝,你這個病在你身上不會再發作,但在基因層面,其實還是存在的。
張韶涵臉色一暗:我知道,這是我們家……
她有些張不開嘴,強行跳過了這個話題:所以我最好不要有小孩,對吧。
月雲不屑一笑:呵呵,我說了,我超級厲害!
張韶涵有些懵,看着他自信的笑臉,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但張韶軒卻聽懂了他話中之意,有些激動的問: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你能徹底的根治我們家族的這個病?
月雲笑而不語,姐妹倆喜極而泣,相擁痛哭。
他跟妮娜對視一眼,看見對方眼中滿滿的欣慰,輕咳一聲:不過,為了方便我随時掌握你的情況,你得在我家住上一段時間了,可能對你的名聲不利。
除開醫療倉,月雲當然也有辦法改變基因。但單靠自己的計算力,以仙元一個個細胞強行去修改實在很麻煩,也沒有必要。
他打算借助邪派傳承裡,某些能提升根骨資質、逆天改命的功法,來幫助張韶涵修正基因上的缺陷。所以受術期間,她必須時刻處于他眼皮子底下,畢竟這種魔功月雲也隻是理論上剖析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張韶涵聞言擦幹眼淚,冷笑一聲:名聲?哼,我現在哪兒還有什麼名聲?倒是你們,好好的一對金童玉女,可能要被我連累。我實在是……
月雲打個響指:千萬别這麼想。對我們報有惡意之人,在你踏入這所别墅大門時起,恐怕就已經打好了惡心的草稿。我們能做的嘛……問心無愧就是了。
妮娜在一邊點頭,惡狠狠的補充道:如果還有人想去西伯利亞挖煤,我不介意成全他們!
盡管她努力的作出威嚴的樣子,但她充滿膠原蛋白的臉上做這種表情,怎麼看都是可愛大于威脅。
月雲簡直要被她萌化,一把抱起妮娜上樓:除了我們的卧室,其他都是客房,你們随意住。不過現在,請不要打擾我們“談事情”。
姐妹倆被喂了一臉狗糧,見狀滿頭黑線。月雲流利的普通話幾乎讓他們忘記了他是在“美國長大”,外國人行事,果然還是這麼“狂放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