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絕非池中之物。

她瞬間做出判斷，語氣嗲嗲：哎喲，這可奇了，别人都是想買頂尖功法，可這位小哥為什麼偏偏專選那些大路貨？

月雲微笑看着她，沒接茬。

雅妃好像剛剛問話的不是她自己一般：算了算了，我也沒興趣探究别人的秘密。來人，按他說的，拿一份秘籍過來。承惠５０金币。

月雲取出兩根金條，換過托盤上的書籍：月雲。介意我在這裡坐坐嗎？

雅妃挑了挑眉，看他樣子也不像差錢的主，為什麼會專門挑這種大路貨呢：當然不，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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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雲揀了張椅子，翹着二郎腿坐上去，好似漫不經心的翻動秘籍，其實已經開啟超速思維狀态，開始模拟承載鬥氣的肉身最優解。

随着他翻動書本，周圍天地靈氣開始被他引動，凝聚鬥之氣旋，奠定鬥者氣海，凝成鬥氣紗衣、鬥氣铠甲，甚至手中出現鬥氣所化的蝴蝶翩翩飛舞。最終，鬥氣在月雲身後凝聚成了一對乳白色的雙翼。

咣當————

侍者手中的托盤摔落在地，呆若木雞。

雅妃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如果她沒看錯，這個少年剛剛在拍賣場的賓客椅上，翹着二郎腿，修成了鬥王！

而且她敢保證，這個少年之前恐怕都還不是大鬥師。

因為他剛剛一直在調整自己的鬥氣铠甲，直到外形滿意了才繼續修煉，天地靈氣急速彙聚形成的狂風也做不了假。

鬥氣離體變成武器（蝴蝶），是鬥靈的标志。再接着鬥氣化翼，便是鬥王的專屬特權。

這個世界怎麼了？是她早上起床的姿勢不對嗎？

月雲卻不管他們，自言自語道：唔，果然，隻要能量足夠，跨越境界的門檻其實不高。後面的功法呢？要求也是一樣的，給我來上一份。

雅妃的雙腿抖個不停，聽他這意思，他停下修煉，還是因為沒有後續功法的緣故。

但問題是，您不好好依照秘籍修煉，都按自己的喜好手搓鬥氣铠甲了，顯然這些低級的秘籍已經入不了您的法眼。搞不好就是某位避世隐藏的大佬，那您還要這秘籍幹啥？

她抖了一陣，實在沒勇氣問出來：快去，按前輩吩咐的，把我們能拿出來的秘籍全都拿過來。

侍者依言行動，月雲卻笑：你就不怕我沒有那麼多錢付賬？

雅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前輩說笑了，前輩既然想驗證功法，我們自然求之不得，哪裡還敢再問您收費。

她已經把月雲當成閑來無聊，出山來看看鬥氣大陸上，有沒有誕生什麼新式修煉法門的隐世大佬了。按這個邏輯，讓月雲把自家手頭的功法都試上一試，說不定還能提出點改進意見，如果這樣，那他們可就賺翻了。

再者說，他們是拍賣行，不是宗門，手上的秘籍就算珍貴，程度也有限，就算送給月雲也不心疼。拿來賭一賭她猜想的可能，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聞言，月雲也不矯情，伸手取過侍者托盤中的一本秘籍。

鬥王階位之上，鬥氣的使用方式就立即多樣化了起來，生成的鬥氣，屬性和外現的顔色也不一樣。

雅妃一臉驚恐的看着他，先是挑了本火屬性秘籍，端着茶杯一邊看，一邊以狂暴的手段吞噬天地靈氣，純白的鬥氣慢慢轉變為焰紅，最終整個人不借助任何外力，浮在空中。

這是鬥宗強者的标志！

在這種邊陲小城，都是能開宗立派的實力了！

月雲扔下秘籍，又換上另一本。

他身上的氣勢一降再降，一直降到鬥王程度，再一次開始修煉，然後半炷香時間都沒費，又是一身翠綠色鬥氣，又是不借助任何外力淩空而立。

雅妃已經徹底麻木，就這麼大張着嘴，看着月雲半天時間不到，修成鬥宗又散功，換了十幾套不同的鬥氣功法，好像無聊換彩燈玩的小學生。

她暗自腹诽，這位究竟什麼實力啊，某不是某位傳說中的鬥聖拿她們尋開心？

月雲最後又換成沒有任何屬性的最純粹鬥氣，點點頭，長出一口氣：不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雅妃強忍着不适，擠出聲音：前……前輩，您有什麼要求，盡管吩咐，就别拿我們尋開心啦。

月雲笑了笑：怎麼是拿你們尋開心，我是真的不會這鬥氣體系的修煉方式，不過現在倒是有點心得。這些秘籍都沒有之後的修行辦法，再往上的鬥尊和鬥聖，應該就要靠自己領悟了吧？

雅妃十萬個不信，你意思是你從一屆凡人，半天功夫不到修成鬥宗？還是十好幾次？做夢呢吧？

但她可不傻：這……小女子也不知道，不敢在前輩面前亂說。

月雲點點頭，後面怎麼修煉，其實已經心中有數，甚至他都用不着再修煉，本來就能做到。

鬥尊強者，看的是對空間之力的掌握，和海量鬥氣的積累。

再往上的鬥聖才是質變，血脈開始異變，或者說“進化”。舉手投足間，山崩地裂，空間破碎，虛空挪移，能從虛無中開辟一方可供人居住的小位面。

最後的鬥帝，徹底改變自身血脈，讓後人都能得益。納天地入體，成就鬥帝之身，威能可破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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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雲想了想道：雖然我的确有足夠的黃金，但我猜，你們恐怕不會樂意，一下子消化這麼多金子。

托盤上的十幾本秘籍，裡面的兩三本，構思實在是精妙的緊，月雲猜測怕是價值非常之高，僅僅用金币買，絕對會是個天文數字。到時候搞得烏坦城的黃金發生通貨膨脹，對他們來說就虧到家了。

雅妃低眉順目，沒吭聲，一副全憑前輩做主的模樣。不說他真正實力，就是剛剛修煉出來的鬥宗位階，整個加瑪帝國也沒幾個，還不是他說了算。

月雲繼續道：這樣吧，我送你們一份大禮，保證你們滿意。

說話間，他并指如劍，當空虛劃，将虛空割開一道口子。左手虛招，本就因為他急速吞噬天地靈氣而帶起的強風再度強了幾分，差點将拍賣場吹毀。

海量鬥氣注入下，那被切開的維度空間裡，漸漸形成天空和大地，慢慢漲到方圓５０公裡的樣子，漸漸穩定下來。

他又一指點上雅妃額頭，教給她出入法門：看你們表情，應該是很喜歡了。對了，你們有基礎的煉丹功法嗎？給我來上一份。

餡餅山砸腦袋上的雅妃整個人都是懵的，但她家好歹跟加瑪皇族沾親帶故，見識不是一般拍賣師能比，所以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剛剛幹了什麼。他在舉手投足間，開辟了一方小空間！

也就是說，他的修為至少也是鬥聖！

說不定可能……

她心髒突突狂跳，已經不敢再想下去：有！當然有！快去，把所有關于煉丹的秘籍都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