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卻不一樣,既顯得用心,又能幫她減輕家裡的負擔。
這麼小心翼翼的保護她的自尊,如果當初,她先遇見的人是他……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怎麼樣?還滿意嗎?
月雲示意師傅趕緊卸貨:就是一些,美術用具而已。同學一場,你不會連幾個畫闆都不肯收吧?
南湘搖搖頭:謝謝。我很喜歡。
月雲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别傻站着了,來幫忙卸貨。
等兩人忙活完,南湘收拾停當準備出發,她家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月雲此時最不想看見的人。
席城。
月雲面無表情的吐出他的名字:早上好。
因為表現良好,提前一個多月出獄的席城亦是面無表情:早上好。我能跟我的女朋友,單獨說一些悄悄話嗎?
月雲嘴角勾起笑意,看來這孩子蹲了兩年大牢,倒是長進不少:當然。
但他卻沒有閃開的意思: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送你一句話。南湘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請你在她高考之後,再來繼續和她殘忍的纏綿。
一聽這話,席城頓時捏緊了拳頭,他對纏綿這兩個字的理解和月雲有點偏差,偏偏他還讓他沒法纏綿。
我們出發吧!怎麼了?
南湘出門,正巧對上席城的視線,她忽然一下子就傻了。
月雲深知現在阻止他們見面不可能,紳士的讓開路:我想,你們現在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但别忘了,還有一群同學在等着你。
他頓了頓:我在巷子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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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中的,南湘的生日會被攪黃了。
但好歹,她這次回來身上沒有帶着傷,反而還心情不錯。
月雲等在巷口,“親眼”看着席城拉着南湘繞了開去,不屑的笑笑,看來那小子是長進了,但是不多。
不過可惜,等他騰出手來,他就會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顧源得知此事,為月雲打抱不平: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什麼樣的女人會放着你這樣的極品不要,非要跟一個小混混在一起?
月雲悠閑的給自己作品添上一筆,随意道:這就是愛情呀,沒有道理好講的。
年少的顧源還不信邪:愛?哼哼……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的從沙發上彈起來:等等,她該不會已經和席城……那個了吧……所以才……
月雲無語:别把人想的那麼随便。而且就算他們真上床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認為,我在乎的就隻是那一張膜?
顧源張大了嘴巴,良久,豎起大拇指:你厲害!你是情聖!跟你一比,我簡直渺小的跟凡人似的。
他熟練的從冰箱裡翻出冰淇淋,打開電視開始看新聞。
等過了會兒,又賤兮兮的湊過來:說真的,你真不在乎?
月雲也是服了這位,但這個世界裡,難得能有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他也就不吝說出心裡話:要說完全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隻能說明不夠愛對方,并且不是奔着結婚去的。所以多多少少,我也會有一點遺憾,遺憾沒能完全的擁有她。但是……
但是他自己也不是處男,又憑什麼要求人家呢?
但這話可不能說給顧源聽:……但是我之前無意之間,攪黃了他們去酒店。唔,現在想起來,看他們那時候的表情,那很可能是他們第一次去。
然後席城就再也沒有那能力了。
當然,這話也不能說。
當時他正在氣頭上,想着既然你們去開房,那我就偏叫你硬不起來。
現在想想……
當時這個決定可真是無比英明!
顧源驚了:什麼?你那麼早就想着奪人所愛了?
月雲真想一口汽水噴死他:我特麼……
顧源連忙舉手投降: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所以,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南湘的?
月雲放下畫筆,記憶閃回到初見的畫面。馬路邊上,拼命護着懷中暈過去的席城的南湘,驚恐的以為遇到了殺人犯的南湘,拼命大喊救命的南湘。
他歎息一聲:你就當我……的确是個即将奪人所愛的人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