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兒也在晔城大學呆了一年多了,作為母親,流蘇還是有點想念女兒的,她決定抽空去晔城大學看看自己的女兒。
晔城大學的法律系是整個學校最好的專業之一,這裡的教授教師來自全國各地,都是精英。
“媽媽,你怎麼來了?”雲彩兒剛下課,就見到了母親。
“我來看看你,大學生活适應得如何,順便來散散心。”流蘇發自内心地微笑道。
這時候,上完課的許緻遠教授走了出來,與流蘇打了個照面。
“緻遠,好久不見。”見到他,流蘇很是驚訝。
“流蘇?雲彩兒是你女兒?”許緻遠看到她也很意外。
“媽媽,你怎麼認識我們許教授的?”雲彩兒也沒有想到兩人認識。
“他是我大學時大我一屆的學長。”流蘇介紹道。
“難得見上一面,這樣,我請你和雲彩兒一起吃個飯吧!”
“這,也好。”流蘇猶豫了下沒有拒絕。
離學校不遠處的餐廳中,許緻遠先開口了:“我們也有20多年沒見了,是吧?”
“嗯,時光如梭,眼看孩子們都大了。”
“不過流蘇,你還是一如當年,風采依舊呀!”許緻遠感慨道。
“哪裡有不老的容顔,隻不過是歲月沉澱出的氣質罷了,倒是你,還是那麼儒雅随和。”流蘇也客套地誇贊了對方。
雲彩兒看着他們,默默地一邊扒拉着飯一邊心想:母親似乎與許教授有一段故事,我一直在這裡呆着,也不方便他們叙舊,這氣氛看着就有點尴尬呀。人老了總會想起過往,喜歡跟老朋友聊聊天,不然,我還是先走一步,把空間留給他們吧!
雲彩兒一走,餐桌上的氛圍就又不一樣了。“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吧?”流蘇先打破了僵局。
“我現在離異,一個人過。你呢?”許緻遠平靜地說。
“我挺好,日子過得平淡如水,湊合吧!”流蘇自嘲地笑笑。
“你還是一點沒變,跟以前一樣,明明是一個纖細敏感的小姑娘,卻每到關鍵的時候都很果決。我至今還記得當初我們分手時你說的話,一旦分離就再也不會回頭。”許緻遠感慨道,“聽到我離異卻還能心靜如水,明明自己過得不開心卻不願意表露,隻願意自己撐自己扛,這果然是你的風格。”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再難回首,我們都是即将年過半百的人,心裡都清楚未來的路怎麼過最舒服最适合自己。不是嗎?”流蘇舉起杯子,“來,為我們的重逢碰下杯,或許此生我們再也沒有下一次重逢的機會。現在這樣,緣來小聚緣去則散也挺好。”
吃完飯,兩個人沿着校園的湖邊散了很久的步,一起追憶逝去的青春,一起懷念年輕時的愛情,然後相互道别、各自安好。
聽說阿姨來了,沒兩天周擎然就特意請了半天假出來見一面。雖然滿打滿算,周擎然和雲彩兒兩人之間的戀情才開始三個月,但是周擎然可是按見丈母娘的标配來對待的。
“阿姨,我是彩兒的男朋友。”周擎然滿臉殷勤,給女友準備了花束的同時也不忘給丈母娘備一束。
“擎然呀,這小夥确實長得挺精神的。”流蘇點點頭,低聲對女兒說。
“初次見面,阿姨也沒準備什麼,不過謝謝你的花,你有心了。”流蘇微笑着說。
“阿姨,您第一次來晔城,要不我做向導,先帶您和彩兒小逛一下。”周擎然熱情滿滿。
“可以呀!挺好的。”流蘇點頭同意。
三個人逛了下大學周邊方圓十裡的公園和百貨,就各自分别了,周擎然回他的單位,雲彩兒則帶着母親就近在學校旁的旅館住宿,母女倆順便一起聊聊天談談心。
“彩兒,其他的媽媽就不多說了,周擎然這小夥看似挺完美的,但是内裡如何,适不适合你,也隻能通過時間來證明了。總之,我希望你記住,現在的你還是以學業為重,有了文憑有了學曆才是你真正的底氣,這是男朋友所無法給你的。它能夠帶給你真正的安全感,讓你在這世間遇到困難時不至于困窘。”
“我知道,媽媽,我會把握好分寸的。”雲彩兒乖巧地道。
“那我就放心了。”流蘇也不多言,說多了孩子也煩不是。母女倆一夜安眠。沒過幾天,流蘇就回去了。
朱彬彬和好友齊銘軒幾番了解,找到了幾位晔城大學裡的周擎然的前女友,她們中短的與周擎然才相處幾個月就因性格不合分手,長的則有一年半載。綜合分析,她們都是剛入大學就墜入周擎然的情網,那時也是活潑清新的美少女一枚。朱彬彬認為周擎然就喜歡這類的女生,尤其是像雲彩兒這樣似茉莉般清香又似百合般清麗的鮮活佳人,他對這類女生純是戀愛腦,而并非能夠長久地去愛一個人,因此朱彬彬認定這就是周擎然的弱點。
周擎然也并非完美無瑕,他确實年少輕狂過,至少幾年前他利用來晔城大學當軍訓教官的身份談了幾場不大不小的戀愛是事實。可能他當時沒想太多,隻是年齡到了心花怒放了點,一心想着戀愛,沒有考慮長久。所以他也因為心境不成熟、對女孩子不夠溫柔體貼而草草地結束了前幾段感情。
由于周擎然的工作性質,雲彩兒與周擎然的見面并不頻繁,這段空檔期也為朱彬彬拆散兩人創造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