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子,談情太過矯情,又顯得愚蠢。
一顆真心錯付,賭輸數年光陰,林咪覺得,談不上後悔,也不用回憶往昔,活在當下就挺好。
當下最重要的是什麼?
活着,帶着卓思卓念一起好好活着。
渣男還有利用價值,可以放在可回收垃圾分類裡。
榨幹他最後一點價值吧,林咪深吸一口氣,回味剛才那一刹那的感覺,用力按住應平遠,“你老實點。”
應平遠氣笑了,MD按常理,這台詞不應該是我的嗎?
他腰身一擰,兩人位置倒轉,胯部用力往前撞了一下,“你就這麼欠艹?”
林咪眼睛發紅,眉尾上绯色的妖紋緩緩滲透出來,神色冰冷,擡腿環住應平遠的腰,“閉嘴,少說話,多做事!”
艹!
應平遠服了,後腰不僅纏着兩條腿,還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在腰窩裡掃來掃去,他整個人都要炸了,額頭上熱汗淋漓,“你想死嗎?”
“廢話這麼多?有完沒完?”林咪不耐煩地拱了拱腰,“看着也不像YW啊?你有别的隐疾嗎?秒S?”
“……”應平遠喉結滾動了一下,幽深的瞳孔盯着身下的男青年,最後竭力深吸一口氣,“禍從口出,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你、唔……”
林咪煩死了,擡頭一口咬住他的下颌,蹬開自己的浴巾,爪子去扒拉他的褲子,“再廢話弄死你。”
MD,又搶老子台詞……
皮膚貼上對方微涼的體表,應平遠眼神放空了一瞬,這一瞬間足夠林咪鋒利的爪子撕開他的衣服。
應平遠還有工夫垂眸看他的指尖,細白修長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圓潤幹淨,一點也不鋒利,這妖孽有别的武器。
很快他回過神,一手撸下來後腰上的腿,一手壓在對方的胸前,利落地把人翻了個面,使出柔術裡的絞技,把林咪壓平控制住,“最後警告你一次,老實點。”
林咪打不過他,呼呼喘氣,氣得捶床,“有本事你現在弄死我,否則我弄死你……唔、”
應平遠為了壓住活魚一樣蹦跶的林咪,也不得不用上了全部力氣,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都搞不定,火氣也上來了,一把掐住命脈,喝止,“老實點!”
河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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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咪咬着嘴唇趴在床上,緊閉眼睛一動不動。
應平遠去衛生間沖了個澡,扔掉撕的稀碎的襯衫褲子,從浴室櫃子裡扯了一條浴巾圍上出來。
他拉了張椅子放在床邊,沉默了五分鐘,探手摸摸林咪的額頭,“溫度降低了一點。”
林咪猛然後縮,貼着牆躲開他。
應平遠扶額,忍不住笑出來,“躲什麼?剛才不是你嗎?”
林咪閉着眼睛轉頭,面向牆壁,一秒鐘都不想看他,想原地自殺。
他這麼一轉,後背對外,應平遠就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搞出的痕迹,幫人時候有些失控,種了點草莓,他輕咳一聲,“行了,是我行為失當,對不住。說說吧,你這個病怎麼回事?”
首都星上什麼奇葩都有,歡場上的人物們更是花樣百出,應平遠自诩見多識廣,愣是分析不出眼前這算什麼?
X瘾嗎?肯定不是,那種準确來說更像是心瘾,不至于引起這麼大的身體狀态改變。
特殊疾病?
“你TM才有病!”林咪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滾!”
應平遠才對他産生的一絲憐愛灰飛煙滅,爺什麼時候這樣伺候過人?
“行吧,回見。”他站起來就走,坦然地隻裹着浴巾拉開門,出去自己找了找路邊,鎮定地回到A區,自己把自己重新關起來。
林咪随着電子門關合的輕微聲音抖了一下,緩緩蜷縮起攤平的四肢,用力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不夠,還是不夠的。
像是餓了很多年的人忽然得到一口食物,那一點點不但不能填補饑餓的靈魂,反倒會誘出千百倍的渴望。
然而他不想在應平遠面前低頭,就像剛才那樣神志都不太清醒的樣子,絕對不想再有一次。
當我是什麼人呢?
真相很傷人,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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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思和卓念忐忑不安地呆在駕駛艙裡,兩個人幾分鐘就看一次時間,千辛萬苦熬到兩小時,一起去拍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