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持劍,從四個方向而來,尋春縱身一躍踩着一人的劍躍出包圍,帶着些情緒的瞪了木辛一眼,又被追擊過來的劍勢拉回心緒。
那四人見木辛抓着孩子跳出去許遠,其中一人看了一眼千金的目光,發現她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尋春,便知主要目标是這人,聯合三人困住了尋春的腳步。
千金下令是說拿下,自然是要求尋春活着。聽命的他們動手之間自然不是下死手,揮舞而過的劍刃上隻帶着薄薄的一層内力。但也僅僅是這薄薄的一層也夠尋春喝一壺了。
“姐!”千歲腿正是麻的厲害落後了兩步,他沒敢說‘姐夫來了’,隻說的是故人來訪,怎麼姐姐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雖比不上聞名于世的三才陣,這四人也有自己的默契。尋春無意與他們争鬥,試圖再次離開以劍形成的牢籠裡,卻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堵氣牆上,震得胳膊發麻。
又一劍直取膝下,尋春被逼的連連後撤,手中無兵的他想從其中一人突破搶一把兵器,怎料這四人内功不錯,外功也不差。
一拳打在一人手腕,本以為巨痛之下會本能的松手,卻不想那劍仿佛融入骨血成為一體般難以從手中脫落。
見他有奪兵的想法,另外三人自然起了戒心,腳下生風間也多了一分防範失器之險。
雙拳本就難敵四手,赤手空拳的尋春目光一掃,發現他們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将自己逼到了院子裡,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是放在那裡數年無人問津的栀子劍。
他頂着壓力看了千金一眼,她正背着手一瞬不瞬的注視着自己,似乎是等着看自己會不會再拔出栀子劍。
知道她目的的尋春深呼吸了一口,心中思緒已過萬千,随後他将手中的内力散去,接下了迎面刺來的一劍。
劍勢難收,即使那人看出尋春已經束手就擒開始收勢,還是沒來的及撤回全部内力,長劍貫穿血肉骨骼發出讓人牙酸的破裂聲。連一直看戲的木辛也是“哎!”了一聲,将宋朝放下急沖沖的就過來了。
而看不懂武功路數和大人之間的心眼的宋朝隻知道尋春受傷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也跟着跑了過來。
已得到結果的千金背在身後的手悄無聲息的松開,她漠然下令,“送客人去客房修養,明日出殡時再請他來。”
木辛憤怒的甩開了想來攙扶的仆人,本來是來看尋春笑話的,但他此刻對這個女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對于同意尋春進來更是後悔。“你現在跟我說走我立馬帶你沖出去。”
傷勢不是很重但也不輕,尋春臉色發白的拒絕了木辛,“暫時不能走,我有事。”
“你!”顔少爺性格随意,尋春可不一樣,犟的跟頭驢似的,木辛不敢跟他反着來,如果真帶他走了,他自己還會帶着傷回來的。
木辛故意大聲說,“小子,把你爹扶着點。”
哭的一臉淚水的宋朝小心攙扶着尋春關切的問,“爹你沒事吧?”
“沒事,”尋春對一旁想執行命令又不敢上前的仆從說,“勞煩帶路。”
仆從見他如此識時務頓時如釋重負,一路領着他們去客房休息。
不少賓客圍觀了這場短暫的打鬥,對于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紛紛猜測,畢竟這幾日來千金冷靜的不像話,父親被人殺了擺到門口也沒見她急着尋仇,怎麼這人一來就變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