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距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隻剩下一個星期左右了。江淩感覺一天複習幾道大題,做幾套卷子,時間就這麼從筆尖溜走了。
江暮吟雖然給江淩休了學,卻給她從國教院裡請了一位教授給她補習。
教授是國教院的副手,名下的學徒已經有數十名左右,被納入統考考出題老師的行列。雖然教授平日裡不參與出卷題,但他的學術造詣卻非常人可比,在教書育人這方面自成一派。
教授出的卷題有些超綱,所以他允許江淩開卷考試。但是,就算是開卷,江淩也實在找不到可以參考的答案。這些試題需要她高度集中精力,才能夠下筆寫出一兩個知識點。
而精神極度緊繃的後果就是容易身心俱疲,但是江淩不同,她看着文綜的知識點和理綜的越看越清醒,但考下來的成績卻強差人意。
江淩平時的成績很優異,但是到了教授這裡,親自出給她做的卷子,每一科幾乎就沒有上八十分的,愁得江淩幾天都沒有休息好。
教授看着她努力,但是并沒有太大的提升,反倒是将自己弄的心慌神亂。
隻剩下幾天的時間,學習效率比盲目涮題要重要的多。教授陪着江淩花了一天的時間來理順思路,特意為她設計了一套屬于自己學習方式,江淩按照這個方式來做題,果然分數又提升不少。
她喜歡的那個藝術戲劇學院是一本分數線,招生要求極其嚴苛。出了分數之外,還有家境、容貌、身體素質各方面都有條件限制。所以,這所學校專出藝術大家以及演員,還有一些綜合性人才。
她還是有些擔憂,自己會考不上分數線。
教授那邊,倒是對她極有信心,還給了江淩極高的評價,“你是我教過的學生中,成績還有綜合素質各個方面都極其優秀的。”
“我出的試題是有些許難度的,你能夠做到這個分數已經可以了。高考試題沒有這個我出的卷子難,以你的分數,考藝術戲劇學院,那是綽綽有餘。”
得到教授肯定的江淩并沒有放下心來,今晚就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随着爆炸聲的響起,炙熱的烈焰吞噬着周邊物件,濃烈的黑煙經久不散。
碎片橫飛,向四周飛去。
火焰朝她席卷,灼燒着她的肌膚,像有一把燒紅的刀子在割裂她的軀體。
酷熱的氣浪撲面而來,猶如置身與火焰地獄,隻讓人覺得絕望。
她拼命的想要逃離這裡,卻被一具被燒的隻剩一具骨架的屍體抓住了胳膊。
“啊!!!”
江淩從睡夢中被驚醒,一手緊緊攥着被褥,另一隻手在自己前襟順撫,平複着自己的心跳。
幸好,隻是個夢。
咚咚咚,三聲短暫的敲門聲傳來。
“阿淩,你做噩夢了嗎?”
月華從落窗棂外傾撒進來,照亮着門口縫隙的黑影。
“舅舅,是你嗎?”她朝着門外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江淩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着,确認身上沒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這才回複說道,“可以,舅舅進來吧。”
得到了準許,可江暮吟進來後,還是在外室的屏風前面站立了三分鐘左右,這才繞過屏風走過來。
他迎着月光走進來,将一個精緻的古裝bjd娃娃放進她的懷裡,又往後退了幾步,屈膝坐在書案的側邊。
江淩還看着這細緻到連人體關節都做出來的精緻人偶,不由得失笑,感情她舅舅這是還把她當小孩子哄。
江暮吟點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淩晨五點半,離天亮還早着,“囡囡可以告訴舅舅,做了什麼樣的噩夢,竟然把你驚醒過來。”
其實,新中式建築的隔音并不是很好,但是江暮吟當初在派人盯裝修的時候,特意着重隔音這裡。
但是,他還是聽見江淩的凄厲的聲音。
江淩剛想到開口,江暮吟卻起身往淋浴間走去,過了十幾秒的時間,他再次出來,手上拿着一塊被浸濕的毛巾。
江淩擡眼剛好和江暮吟漆黑的眸子對上,江淩愣了一下,随後面上一熱,快速移開視線。
她聽見上方傳來一聲輕笑。
再擡頭,溫熱濕潤的毛巾落在她的額頭,臉頰,江淩乖乖仰着腦袋,任由江暮吟擦拭。
江暮吟回到淋浴間,将毛巾洗了,這才出新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