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辰這次回來的目标已經完成,即将出國,臨行前想着來與兄長道個别,卻沒想到居然會得到一些有趣的小道消息,說是傅家的股價漲幅過大,有着什麼隐情。
江暮吟從正門進來,見人端着茶盞細細的把玩着。眉眼一挑,朝裡面坐着的人影說道,“那是阿淩挑的,要是喜歡,我讓瀾聽準備幾套給你。”
“那就多謝兄長的好意了。”江暮辰見他過來,站起身來給他點頭示意,随後将茶盞放回檀木桌,
江暮吟走到旁邊的位置落座,點了根煙夾在兩指中間,瞥了一眼,“不在多待幾天,這麼快急着回去。”
“我過來的事情處理完了,也是該回去了。臨行前,過來與兄長道個别。”江暮辰還是那副笑意盎然的模樣,放下茶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框。
“有什麼事就直說,不用這麼彎彎繞繞的。”
江暮辰卻淺笑一聲,斟酌了言語,莫約着過來幾分鐘的時間才開口,“傅氏集團股價的事情,兄長比我要清楚。看來我之前對于傅氏的期望值還是太高了,短短幾月的時間,沒想到,竟成了這個樣子。”
提到傅氏,江暮吟沒由來的一陣暗火,語氣也有些淩厲,“傅氏集團之前的那步棋沒有走對,這才留下今日的無端的禍患。股價下跌還隻是個開始,接下來好戲才剛剛開場。”
“傅氏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那就是沒有斬草除根。做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做絕。”
傅氏這樣,他又何嘗不是。之前蓮葉的事情,他要是沒有顧及什麼舊情,直接做個幹淨,江淩就不會為他所累。
從聽到江暮吟口中聽到這句話,他才意識到自家兄長的不對勁,但是到了唇邊的話,還是被他給咽了下去。
江暮辰輕咳了聲,這個話題就點到為止。不該說的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硬生生的轉了個話題,“聽說兄長的那個小丫頭知道了點事情,和兄長鬧了别扭,竟然離家出走十天半個月才回來。”
“小孩子叛逆期而已,她剛才還在跟我說要去紫荊實習一段時間。”提到這個,江暮吟就一陣頭痛,單手支撐着額角,深深的歎了口氣,按照這丫頭的脾性,遲早得出事。
江暮辰看着他無可奈何的樣子,頓時覺得那小丫頭挺有本事的,居然能把眼前殺伐果斷的人給愁成這樣,“兄長也不必這麼憂慮,去紫荊實習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果說紫荊連防備能力都沒有,那确實沒有開下去的必要。”
“紫荊能夠到今天,确實有能力。就怕有人在暗處推波助瀾。”江暮吟緊皺的眉頭沒有松懈,反倒是握緊成拳的手指,不斷的敲着桌面,發出清脆的“咚咚咚”聲。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阿淩知道那些事情我就覺得有些蹊跷。便讓人查了一下那個女生的來曆,結果…”
江暮辰認真的聽着,總感覺他兄長會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來,卻還是猶豫着問道,“兄長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了?”
“一個死了有年數的人,從地府爬出來,借着早就被焚毀的文件來給活人訴說舊事,倒是新鮮。”江暮吟嗤笑一聲,端起宋伯送過來的茶水抿了口。
江暮吟含糊其辭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聽得他雲裡霧裡的,但是看着江暮吟的表情也不是在诓騙他,如果說真是這樣,那事情就有點令人毛骨悚然了。
江暮辰沉思着,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這事情從他兄長口中說出來,就沒有那麼簡單,涉及到的可能性太多。他兄長本身是不信鬼神,就算是樹立神像,拜的也不是那虛無缥缈的東西。
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如此說。
江暮辰擡頭隔着張桌子,眼眸中滿是疑惑的看向他,語速也有些急切,“兄長向來都不相信這些的。”
“我自然是不信。隻不過看起來有人好像吃不到飯,所以打算掀桌而已。”
江暮辰知道他兄長向來都不喜歡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尤其是裝神弄鬼的那種。若是其他的還好,可惜這次有人在他的底線上蹦跶,怕是也神仙也難保。
“那你呢?打算一直在新加坡那邊發展,就沒有考慮過其他的。”
江暮辰忍俊不禁,他兄長轉移話題的方式可真是直接,“嗯。等兄長有空,就帶着那小丫頭過來住幾天。”
“會的。”
江暮吟送他上車交代一些事情後,轉身準備離開,突然被他給叫住,“兄長。”
江暮吟聞聲回頭,“還有什麼問題。”
“海外顔家,最近好像有要将公司總部搬回國内的打算,顔珏很可能回國。小丫頭的病情,他也許有辦法可以治療。”
“我已經知道了,他已經跟我約了個時間,我到時候會帶着阿淩過去。”
“兄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