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小陽帶着安保回來,像頭發瘋的小牛犢,毫無章法沖過去将人撞開:“秦哥,你怎麼樣?”
秦澈咬牙:“死不了。”
安保将兩撥人分開,全部送到酒店大廳。慶功宴的主角江闊也從三十層下來了,新人影帝的獲獎感言稿還攥在手裡,見秦澈馬甲皺着,頭發亂着,一副狼狽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宋小姐在保镖的護送下啜泣着坐進豪車,妝已經哭花了,走之前狠狠剜了秦澈一眼,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宋家在北城數得上名号,宋婉心又是幺女,說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都不為過,平日裡經常出席各種奢侈品牌的發布會和拍賣場,江闊算是跟她眼熟。
“你怎麼惹到她了?”他皺眉。藝人最忌諱跟世家牽扯沖突,江闊不放心道:“這宋小姐出了名的脾氣差。”
秦澈還有心思笑,仿佛沒當回事兒:“慶功宴主角怎麼跑下來啦?你人不在上面該亂套了,快回去。”
他攬着江闊走進電梯,身後還跟這個驚魂未定的吳小陽。秦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沒白疼你,來得挺及時。”
吳小陽仍不放心,他領人回來時剛好看到那結結實實的一拳砸在秦澈背上,怎麼可能沒事兒,又打給酒店前廳要雲南白藥。
他在試用期的時候就給秦澈當經紀人,比對方還虛長兩歲,藝人在眼皮子底下被打,是他失職。
然而藥膏送來,秦澈也沒塗,一回三十樓就叫人圍住了。他是江闊帶出來的同門師弟,不僅交情深,共友也多,算得上宴會的半個主角。拎上一瓶白葡随江闊到處敬酒,本來不太愛喝的一個人,硬是把自己灌出了醉意。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爛醉如泥,吳小陽把他交給家裡的老管家,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秦澈不讓人碰,和衣滾到床上,呼呼大睡了。半夜感覺有人解他皮帶,揚手又是一巴掌。
秦靖川牢牢抓住,像捏小貓爪子似的,放到唇邊吻了一口:“今天怎麼醉得厲害?”
秦澈在黑暗中睜着眼,腰帶叫人解開了,馬甲也丢到了床下,襯衫敞着幾個扣子露出大片雪白泛紅的胸膛,像是等着要被/幹嘛一樣。
秦靖川見不得他這樣子,又要埋頭下去,卻被狠狠推開。
秦澈語氣清楚地說:“秦靖川,你都要結婚了,為什麼不找你那未婚妻去?”
下一句頭腦更清楚:“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