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泰”集團總部位于北城市中心的CBD區,兩幢雙子大廈相對而立,成為不少外地遊客前來打卡的地标性建築。
秦澈坐在車裡向外望去,來接他的是秦靖川的得力助理傑西卡,這女人的工作風格随了大老闆,利落幹脆,說一不二。從在秦宅被送上車開始,秦澈軟磨硬泡一路都沒放他下去。
“哎呀姐姐,我好久不見秦叔叔了,下去給他買個禮物都不行的呀?”
傑西卡八風不動:“秦先生見到您就很高興了,禮物您可以同他當面讨論。”
精緻妝容掩蓋着細微表情的變化,傑西卡其實遠沒有看上去那麼有底氣。
她給秦靖川做了近十年的助理,自然知道些上層圈子的不堪内幕。秦靖川時常出入聲色場所不假,但身邊從來沒有過關系暧昧的人,唯一就是這個被深藏起來的小少爺,她太知道對方在秦靖川心頭的重量,因此格外小心。
大奔直接開進公司地庫,秦靖川的辦公室和個人休息間獨占頂層,隻有秘書和部分高管有權限刷電梯上去。
到頂層時秦靖川正在給幾個部門主管訓話,見他來眼皮都沒眨一下。傑西卡退出去了,秦澈就跟回到自己家裡一樣,先癱在沙發上休息了會兒,又去翻秦靖川的私人小冰箱,果然找到了符合自己口味的氣泡水。
秦靖川說話直接,部門主管們被訓得擡不起頭,一片嚴肅的寂靜裡,嚼薯片,擰汽水瓶的聲音簡直無法忽視。按說還有一半沒訓完,秦靖川大發慈悲揮手放人:“剩下的你們自己回去想想。”
一行人魚貫而出,辦公室隻剩他們兩個。秦靖川靠坐在老虎椅裡,抽出幾張紙巾沖秦澈招招手。
秦澈走過去,擰身坐上秦靖川的大腿,找着個舒服姿勢窩進去,舉着的油手被挨個指頭擦幹淨。
兩人之間總有種微妙氣氛,就算相顧無言也不會尴尬。這些天秦靖川不在家,秦澈自己總睡不安穩,此刻被抱在懷裡困意上湧,擦着擦着都要睡着了。
結果老東西一開口就叫人生氣:“在電話裡勾/引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怎麼現在沒招兒了?”
秦澈不否認自己幹過的事,盡量平心靜氣道:“你停了我的活動就算了,把我關在家裡算怎麼回事?”
秦靖川把人半包圍地圈進懷裡,左手從薄毛衣下擺伸進去,有一搭沒一搭摸着:“怎麼能叫關呢?你身體沒恢複好,我不放心。”
秦靖川面上溫柔,心裡卻想的冷酷。他早就不想秦澈在娛樂圈厮混,任人評頭論足不說,就他要代言的那個奢牌,每年都會固定兩次派設計師來家裡量衣,衣櫃裡一堆私人訂制都穿不過來,非上趕着去代言那些大路貨。
還有那個綜藝節目,聽說是要去什麼古鎮裡拜師學藝,多辛苦啊,生活條件那麼差,他的小秦澈肯定适應不來。
秦澈似是能察覺到他在想什麼,表情微冷:“秦靖川,你不能幹涉我自己的事業。”
秦靖川面不改色,好像作惡的不是他一樣,輕哼出聲:“我不幹涉,你剛入圈的時候不是科班出身,能有經紀公司簽你?第一部戲的男主角差點被人搶走,是誰出面給你要回來的?采訪的時候覺得問題冒犯就擺臭臉,又是誰托專業團隊出公告給你挽救名聲?”
他手底下使了勁兒,揉得小胸脯挺起來,仍不放松:“小沒良心的,現在不讓我幹涉了,你們圈裡不是都興找金主,你對金主就這個态度?”
秦靖川眼光狠辣,說出的話能氣死人。秦澈咬牙按住衣服裡的手,不管不顧道:“這些我都可以不要,你放我出去,我照樣能從頭再來!”
秦靖川可沒耐心跟他從頭再來,今天把人叫來也不是為了聽他談事業理想的。直接登徒子似的扯掉那件薄毛衣,将人困在胸膛和實木桌子之間,從胸口碾轉上小巧喉結,最後堵上肖想已久的唇瓣。真讓人納悶,明明軟得跟果凍一樣,說出的話怎麼加槍帶刺兒。
秦澈像是被溫水煮熟的青蛙,前陣的撫摸已經讓他腰身半軟,秦靖川的臂膀猶如銅牆鐵壁,讓人推不開也挪不動,隻能半張着唇任由對方攫取自己口舌間的空氣,不一會兒就因為窒息而軟成了一灘水,
眼底浮起一抹紅痕,他看向秦靖川,早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麼:“秦叔叔……”
電話裡日思夜想摸不到的人就在跟前,秦靖川握着那半掌腰,解了二人皮帶,提前咬上那紅腫的唇,堵住随後沖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