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不知道外面已經天翻地覆。
他迷糊着睜開眼睛,剛一動彈就被人摟住了。秦靖川側身攏着他,像給孩子講睡前故事的家長,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兩人對視半晌,彼此都有些傻氣,秦靖川開口問道:“醒了?”
秦澈中途半夢半醒好多次,總是掙紮着無法徹底清醒,從兩小時前開始頻率越來越高。
秦澈摟住那堅韌的腰腹,臉頰在胸膛上蹭了蹭:“你怎麼來了?”
秦靖川虎下臉來,伸手拍他的小屁股:“我要不來,你打算怎麼辦?”
秦澈被打疼了,有點委屈:“我以為自己可以處理。”
秦靖川自小教給他的那些東西起了作用,不隻是馬術,擊劍和射擊這些大路面上的技能,秦澈清楚市面上各種類型的麻醉藥物,懂得随時搜集證據,他打開手機錄音純粹是出于習慣,本來是打算複盤時用的。
最後魏江河要扯他衣服,他便用了點巴西柔術裡的技巧,借助地面發力,在虛脫狀态下勉強能抵抗一陣。
秦靖川到底是不忍心,巴掌變成了揉捏:“你處理的方式沒有問題,但這不是尋常的情況,你在發現節目組有問題的時候就應該立刻告訴我。”
秦澈敏銳抓到漏洞:“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靖川不尴不尬地沉默了。
“你找人監視我!”秦澈又要鬧騰,奈何實在沒有力氣,張開嘴巴穩準狠咬住了面前胸膛上的凸起。
秦靖川悶哼一聲,罵了句“小兔崽子”。
秦澈咬着磨了一會兒,等發洩完才問道:“魏江河呢?”
秦靖川沉聲道:“被警察帶走了。”
導演爆出這麼大的事,整個節目組被迫宕機,真人秀是拍不下去了。秦澈有些郁悶:“還沒學怎麼燒窯呢……”
話說出來更郁悶,他做的東西都被摔爛了。
秦靖川将他抱得更緊了些:“還想拍?”
秦澈倏地擡頭:“你有辦法?”
“看你表現。”秦靖川微微側臉。這是秦叔叔和小侄子之間的暗号,每次他這樣做,小秦澈都會跑過來吧唧一口親上去,有時候還會糊人一臉口水。
這個習慣在秦澈成年後就沒有了。
果然,秦澈紅着臉推他:“親一口就給資源,真當自己是金主啊?”
哪有親自讨要甜頭的金主,秦靖川在心裡暗歎,主動低下頭去吻他的寶貝。
秦澈被親得喘不過氣了,淚眼模糊中隻見夕陽透過窗簾灑進來,給彼此蒙上一層金粉,糾纏的影子落在牆壁上,像是什麼限制級愛情片的電影開頭。他主動擡起一條腿纏住秦靖川的腰,不過一個動作就勾得枕邊人呼吸粗重了起來。
念在他尚未完全恢複,秦靖川警告性地扳住那條大腿,低沉地威脅 :“别找事。”
秦澈更緊地摟着他,甚至擡起胯來,急得從鼻子裡哼哼:“秦叔叔,秦叔叔……”
他一着急就愛出汗,皮膚都變成粉色的,柔膩如絲綢。秦靖川似乎聽見理智轟然崩塌的聲音,回過神來時秦澈已經哭着把他的肩膀抓破了。
到底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秦澈恢複得很快,隔一天再做檢查,血液中的各項指标已經恢複了正常水平。他不想再住院,當晚就搬到了酒店裡,等想起拿手機上網,輿論風向早就大不相同。
先是有一個打抱不平的工作人員“不小心”洩露了母帶,給本就處在風口浪尖的真人秀更添一把火,秦澈真實的形象曝光在衆人眼底,意外惹來了網友們的憐愛。
“什麼臭臉小狗。”
“跟朵朵擡杠的時候太好玩了吧,感覺小姑娘很親近他。”
“雖然要累哭了,但還是在幹活,憐愛了。”
“什麼嘛,明明活都是秦澈一個人做的,預告片是要搞事情啊。”
秦澈捧着手機從浴室沖出來,光着腳丫子就往床上撲,嚷嚷着:“你看微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