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不義蝙蝠俠在孤獨堡壘看到了什麼。

因為超人的孤獨堡壘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AI，它能屏蔽掉所有進入其中的信号，能與人溝通，卻以超人的話語放在實行的第一位。

超人的生父在氪星毀滅之後也成為了一串數據，駐守在孤獨堡壘裡幫助它的孩子卡爾艾爾，卻因幫助了不義蝙蝠俠而被卡爾毫不留情地清理掉。

過分至極。

隻是不義蝙蝠俠身旁的黑氣凝成實體随之而來的命令就是把超人——克拉克——神奇女俠——戴安娜抓起來，再進行處理。

而他所看到的東西颠覆了一切認知，無法根據自己的邏輯來判斷因何導緻的。

克隆體，實驗？可浮現在睡眠倉裡的氪星文字卻隻紀錄身體情況和昏迷的時間。

不義蝙蝠俠心好累，他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這種略帶自暴自棄的歎息了。所以在看到喬艾爾的身影也隻是讓他的計劃再變更。

“克拉克。我需要知道他怎麼了。”

不義蝙蝠俠打開了屏蔽器，能讓孤獨堡壘堅持一分鐘不向克拉克通報有人入侵。雖說他确實是耗費了點時間才摸索到這新的地下室的入口。

“這些東西，”他停頓一秒，“是活着的他們嗎？”也許反抗軍們從沒死過，不義蝙蝠是在萬般掙紮下最終戰勝了自己的理智這麼問了。

白癡的詢問，明明心底有猜測卻還是得開口。

“……”

喬艾爾的神色變得非常悲傷，他僅剩的感情穿過數據流鑽出了一點漏洞，這使得情感模塊能讓AI品嘗到難過的滋味。

“卡爾關閉了我的數據，我無法把一些事實說出口，但……他不是無理取鬧，”分明隻是投影的氪星AI走到了不義蝙蝠俠的面前懇求道，“請幫幫他們。”

不義蝙蝠俠讓自己的視線快速掃過根據人際關系擺放的睡眠倉，當看到熟人之後他的拳頭控制不住地攥住。

“我會的。”

插入的u盤被快速拔出，距離屏蔽隻剩下幾秒時不義蝙蝠俠快速離開了這塊一有風吹草動并且安保比頭頂的孤獨堡壘本體還要多的區域。

他也知道自己需要停留更長點，好來分辨是真或假，畢竟這個隐藏區域一望無際。不義蝙蝠俠甚至看到了小醜，所以——所以！

如果大都會的所有人都在這兒，他得确認，他必須确認。

思緒複雜地轉動，分秒也沒猶豫直奔回反抗軍基地。隻是駕馭蝙蝠飛機行駛在路上時内心多少有點空白。

如果地下室的事情确實是真的，那可以知道的是超人和女俠都被某種東西引導了，做出了這些——欺騙了整個世界的極度奇葩但是比起統治世界好上了太多的事情。

不義蝙蝠俠恍惚一秒，為了他誤以為已經死去的家人、夥伴們（甚至休眠倉還有鷹女），和克拉克，與戴安娜。

但，不排除自己也是被超人他們引導得出了這個錯誤的真相。

他又開始懷疑起來，為了所有的一切，與自己親眼看到的事實，和現在推斷出來的東西，信任嗎？能夠信任自己的記憶嗎？能夠信任剛才目睹的東西嗎？能夠信任克拉克和戴安娜嗎？

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那麼幕後的真兇究竟要有多難處理才能夠控制住兩個幾乎能稱得上是無敵的——“神”？或者說對他們來講，正義聯盟算無法信任的類型？

誰能夠使他們兩個欺騙所有人？

不義蝙蝠俠感到棘手。

-

布魯斯搖晃着根據戴安娜留下的路線走過去，搓了搓自己的手腕一臉沮喪。

“天哪，他打得好痛，這能算是我的親親兒子嗎？怎麼對老父親下這種狠手，”他撇嘴，“看在我是傷員的份上就不能讓讓我嗎，跑得那麼快幹什麼。”

不過确實好玩。

布魯斯哼着歌，想着：迪克格雷森和自己對打的姿勢根本就是表演的類型，賞心悅目又十分有力量感，跳起來的後空翻流暢極了。若是他來打分，鐵定舉起一個一百的牌子。

熟練掌握技巧的布魯斯覺得自己能打十個迪克！（夜翼：等一下，我怎麼成了計數單位了）

“我猜你在我旁邊，對嗎？”

布魯斯自然地對着空氣聊天一邊用力推開原本會自動開門的大門。

“那麼你就看着我殺死戴安娜吧，迪克。”

他和裝模作樣毆打“入侵者”的戴安娜普林斯對上了眼神，于是露出了個陽光開朗的笑臉，肌肉緊繃着走到她面前。

“嗨戴安娜，”布魯斯說，“你知道的，你得死，為了這個宇宙，抱歉啦。”

-

“是誰被發現了！”

爆炸的聲音出現後，芭芭拉立馬在反抗軍的頻道詢問。她冷靜得很。

“哦小蝙蝠别太緊張，A隊存活。”

哈莉的聲音傳來，她盯着面前的超人基地吹了個口哨，“問問神奇的鋼鐵小子吧。”

“是鋼骨。”

暫時被借用于輔助人員的鋼骨接入頻道，“他們的基地中心爆發了一種強大的能量，爆炸位置暫時确定不了，那部分的監控和氪星科技遭到損壞，說真的，什麼炸彈這麼厲害？”

“B隊存活。”

“C隊存活。”

……

“所以内讧了？”

紅頭罩語氣滿是幸災樂禍，“我們的鋼骨想通了，接受不了超人所以毀了部分防禦機制？”

“不，沒有，我能感知到另外一個母盒的能量比我弱點，不在爆炸中心，可能是其他問題？”

“想開點嘛，起碼輪到我們的時候就方便咯。”哈莉眯起了眼睛，“時間也快到了，需要更改計劃嗎？”

芭芭拉沉默一秒。

“怎麼了？”紅頭罩問。

“鋼骨查到了一個僅剩的攝像頭——你接入進去，把畫面給我們。”

擁有領袖氣質的芭芭拉下達的命令總會讓人不由自主去執行，于是鋼骨“呃”地一聲後快速打開那黑屏嚴重的攝像頭。

滋滋的聲音。

“……你知道的，為了這個宇宙，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