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曉曼突然轉了一個身子側坐,齊涵悅有些好奇的道:“曉曼姐,你這是怎麼了?”
顧曉曼道:“我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我。”
齊涵悅看了看周圍不住打量的幾人,笑嘻嘻的道:“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白雪澄越火想要認識你的人就越多。”
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不看好白雪澄的一員,結果顧曉曼卻讓白雪澄确确實實的火了一把。
她抿着嘴唇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些人的目光雖然帶着打量,但是她還能夠應付得過來,但是除了某個人的目光,實在是讓她有些看不透。
齊涵悅聽顧曉曼這麼一說,也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突然,聞瑜杉突然站起來坐在了顧曉曼的身旁。
“不好意思,這裡已經有人了。”顧曉曼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客氣又疏離的下着驅逐詞。
白雪澄則是在旁邊瞪大了雙眼,輕輕的扯了扯顧曉曼的袖口道: “曉曼姐 ,他是聞氏集團的總裁。”
畢竟從身份地位上來說,不少人都需要巴結他。
顧曉曼聽後卻是面不改色,畢竟聞瑜杉在原書中分明就是反派,敗落也是遲早的事情。
聞瑜杉看着顧曉曼冷淡的神情,心裡面反而是升起了一絲興趣。
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顧曉曼的腦袋,顧曉曼當即往後撤退了三米,不悅道:“你要幹嘛?”
聞瑜杉輕笑一聲,将頭發上的碎屑攆在手中道:“我隻是想幫你把這個弄下來罷了。”他笑容可掬,臉上絲毫沒有被誤解的不耐煩。
看着對方手上的碎屑,顧曉曼心中的警惕心這才減少了一點,她自知理虧隻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謝謝。”随後立馬離開。
聞瑜杉看着對面人看似鎮定自若的模樣,實則爆紅了耳根,心裡面突然覺得越發的有趣味。
系統更是在他的顱内尖叫道:“偶像也太好騙了吧。”
“偶像真的是太可愛了。”
旁邊的聞瑜杉的好友則是将眼前的一幕收入眼底,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這是在幹嘛?看上對方了?”
但對面一看就不是聞瑜杉以前喜歡的小白兔類型。
聞瑜杉搖頭輕輕晃悠了一下紅酒杯道:“我隻是在逗弄一隻小章魚罷了。”
“小章魚?”聽到聞杉瑜的形容,他的友人無語的努了努嘴唇,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評價。
而聞瑜杉卻始終是含着嘴角一抹淺淺的笑容。
正當顧曉曼幾人要離開的時候,主辦方的人卻突然攔住了幾人。
“這件瓷器是聞瑜杉先生送給你的。”西裝筆挺的主辦人笑呵呵的看着顧曉曼道。
“這不是那件價值8000萬的古董嗎?”白雪澄一臉詫異的道,目光落在瓷器上不由得咋舌道:“這可是真品,能夠被保存得這麼完好實在是少見。”
白雪澄雖然對古玩這方面了解得不太深入,但是怎麼判斷是真品還是養出了自己刁鑽的品味。
這件宋代國畫瓷瓶,瓶口細膩如玉,國畫圖案保存完好一龍一鳳分在兩側各自栖息,瓶底還有大家的印章。
顧曉曼見白雪澄這麼珍惜的模樣,道:“既然你喜歡的話,這件瓷瓶就給你吧。”
她對這些古玩字畫一向都不太感興趣,而且無功不受祿。聞瑜杉突然送給她一件禮物,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送給我嗎?這也太貴重了吧。”白雪澄有些一臉為難的道,饒是她這樣家底深厚的出身也覺得這件禮物價格太高了。
齊涵悅見白雪澄一臉想要拒絕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抹焦急,然後在白雪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對方這才為難的收下。
而在旁邊的不明吃瓜群衆,看着顧曉曼三人和聞瑜杉離開之後這才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聞總這也太财大氣粗了吧,8000萬的宋代國畫瓷瓶說送出去了就送出去了。”
“不過他到底是送給誰的啊?”
“你笨啊?當然是送給白雪澄了,畢竟她剛才的表演确實是不錯。”
“看來聞總也是性情中人。”
“呵呵,不是說葉然還是正經歌手嗎?怎麼還沒有收到打賞。”
“白雪澄那古筝技藝怕是國内頂尖水準了吧?葉然不就是個唱歌彈琴的嗎?怎麼能夠相提并論。”
......
聽着這些話,葉然的臉上變得更加冷漠了起來,隻是能夠參加這場宴會的人非富即貴,大多都不會給葉然面子,甚至有人還故意帶着輕蔑的眼神看向他,在他面前大肆誇贊白雪澄剛才的表演。
葉然雖然粉絲衆多,但說到底也隻是一個一線歌手,在娛樂圈的鄙視鍊中,遠遠比不上演員的地位,此時隻能默默的将這些屈辱記在心裡面。
心中更是不停的埋怨,這個白雪澄怎麼這麼愛給自己加戲,居然不按照流程來,私自加了古筝表演進來。
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想到,自己不也是這樣同樣加入了鋼琴表演也沒有知會對方。
“葉然,你怎麼了?”感受着葉然周身陡然冷卻的溫度,顧曉虞一臉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聽到心上人的關心葉然趕忙調整了自己的表情,一張冷冰冰的臉也柔和了幾分,他頓了頓又看向顧曉虞道:“曉虞,你覺得我剛才的表演怎麼樣?”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夠感受到他心中那一絲絲不确定。
人都是聽覺動物,剛才一直覺得自己被白雪澄比下去的葉然很想在顧曉虞的面前找回肯定的回答。
顧曉虞淺淺一笑,自然是洞悉了葉然此時的心裡想法,輕輕拉起他的手緊緊握着道:“很好、非常好!畢竟你是專業的實力歌手。”
葉然嘴角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就又聽到顧曉虞道:“不過白雪澄似乎表演得不錯,就連聞總都給她打賞了8000萬的宋代國畫瓷瓶。”
葉然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看着顧曉虞道:“曉虞,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會再輸給白雪澄了。”
顧曉虞點點頭,滿懷期望的望着對方道:“葉然,我相信你。”而她的心中則是一陣嗤笑,白雪澄這次看似是赢了,實則是輸了。
葉然天生高傲好面子,白雪澄這番操作肯定能夠讓葉然記恨上對方,絕對不可能喜歡她的。
*
慈善晚會結束後,顧曉虞就回到了顧家。
她正準備回房洗漱的時候,卻發現陳華慕和顧耀華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一人看着電視劇,一人看着手中的報紙。
聽到開門的動靜後,陳華慕笑臉盈盈的道:“曉虞,你回來了啊?”随後,她吩咐着一旁的仆人道:“王媽,快把廚房裡面溫好的燕窩端出來,給小姐嘗嘗。”
顧耀華則是看向顧曉虞後背露出的大面積肌膚,略帶一絲心疼的道:“今天晚上是不是又冷到了?”
顧曉虞享受着這樣的家庭溫暖,先是親昵的攬着陳華慕的胳膊,親了親她的臉龐道:“謝謝媽媽,我馬上就把燕窩吃掉。”
随後又看向顧耀華乖乖披上對面遞過來的外套,含着笑道:“爸爸,你不用擔心,紅寶石慈善晚會好歹是大晚會裡面的空調暖氣開得很足。”說完,她拿出一疊名片遞給了顧耀華道:“爸爸,這些人的産業跟我們有些關聯,我就把他們的聯系方式全部要來了。”
像紅寶石慈善晚會這樣的場合,又何嘗不是一個資源聚集地,互相交換名片隻是一場常規操作。
但是換到了顧曉虞的嘴裡面,卻變成了她真心實意的為顧家的企業考慮着想。
“哈哈哈,看來還是小棉襖貼心。”顧耀華笑呵呵的接下,寵溺的摸了摸對面顧曉虞的腦袋,好像對方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一樣。
聽到紅寶石慈善晚會這幾個字,陳華慕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猶豫了一番還是詢問道:“曉虞,那個晚會是不是你姐姐也去了。”
顧曉虞原本沉浸在家庭的溫暖之中,不料陳華慕突然提起顧曉曼的名字,嘴裡面的燕窩當即變得滾燙了起來,一口吐到了餐巾紙上。
陳華慕大驚失色,趕忙端來一杯溫水道:“曉虞,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隻是這燕窩太美味了,所以我有些吃嗆了。”感受到陳華慕對自己的關心不像是作假,顧曉虞這才放心了起來,點頭道:“是的,那場晚會姐姐也去了。”
陳華慕點點頭道:“我看熱搜上說,白雪澄在裡面的壓軸表演很厲害,特别是古筝。”
“還有聞氏集團的聞總真的給白雪澄打賞了一件價值8000萬的宋代國畫瓷器嗎?”
到底是女人,陳華慕這樣一向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富家太太也吃了一口新鮮瓜。
畢竟,這個白雪澄還是顧曉曼的藝人。
“确實是這樣。”顧曉虞轉了轉眼睛道:“不過我覺得也并不是全因為白雪澄的表演嘛,可能聞總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聽說他們好像也是親戚。”
“哇,聞總可真的是年輕有為。”陳華慕的眼神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羨慕,拍了拍顧曉虞的肩膀道:“要是你能夠嫁給聞總就好了。”
顧氏集團的規模雖然夠大,但是在聞氏集團面前就像是一顆小蝦米一樣。
陳華慕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嫁入豪門,這時候更是将這個觀念直接輸入到顧曉虞的心中。
顧曉虞心道,她何嘗不想要搭上聞瑜杉這條線,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對她有種淡淡的厭惡。
她在人際關系這方面的确敏銳,所以在慈善晚會上想了又想,還是沒有上前主動搭讪。
她笑了笑,找補道:“媽媽,我要做事業型女性的,我要當大明星。”
她這話很快得到了顧耀華的贊同:“不錯,現在都是新時代女性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有一份事業。”
他滿是不屑的道:“那個聞瑜杉以前就是個花花公子哥,現在揮金如土這麼浪費錢,以後敗落也是遲早的事情。”說完,他頓了頓提點着顧曉虞道:“不過,這也不代表我看好那個歌手,在古代歌手不過是戲子罷了。”
顧曉虞的臉色變了變,随後笑呵呵的道:“爸爸,你說的是葉然吧?你想多了,我們隻是朋友罷了。”
陳華慕點頭道:“是朋友就好。”說完,她話鋒一轉道:“說起來,你姐姐現在的事業也起來了,捧紅了一個白雪澄之後也能夠在娛樂圈立足了。”
到底是自己親生的,陳華慕有時候也會覺得她們虧欠了顧曉曼。
聽着陳華慕的贊美之詞,顧曉虞的眼神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陰郁之色,随後又被她擔憂的表情:“媽媽,經紀人這一行并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這次白雪澄能夠小火一把,可能還是因為她姓白吧。”言下之意,就是白雪澄現在的地位和顧曉曼的個人努力沒有半點的關系。
“啊?原來是這樣嗎?”陳華慕臉上挂滿了失望之色,她原本對娛樂圈的門門道道就不了解,自然是完全的聽信顧曉虞的話。
“我就說,她怎麼有能力當經紀人?還開直播找工作,簡直就是在丢我的臉。”顧耀華狠狠的冷笑一番,還在為當初的事情耿耿于懷。
陳華慕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十分擔憂的道:“可我記得她借了高利貸,這個月就得還三萬元。”她看了看桌面上的日曆表,已經隻剩下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