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箫下了轎子,洛鸢随之跟在他身後,她本打算回自己的小院,卻被他抓着手腕,拽進了他的院子裡。
剛進了門廳,晏楚蕭就猛地将她摟緊,她能聞見他清新的吐息,他說:“鸢兒,你自己都承認已是我的人,為什麼還要離開?”
洛鸢欲推開他,他卻雙手環着她,不準她挪動,她隻好說:“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那天表哥也在,隻不過是推托他的說辭。”
“我不信,我不信你這麼無情。”他的聲音沉沉的,帶着一種渴求。
洛鸢還想說什麼,卻被他抵在柱子上,冰涼涼的唇貼近她的唇。
她心一緊,避開他道:“王爺忘記三個月的約定了?”
晏楚蕭用手固定她的頭,不容她避開他炙熱的目光,他沉聲道:“這麼久了,鸢兒我待你如何?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容?”
“你弄疼我了!”她掙脫道。
“鸢兒。”他有些氣,“你是鐵打的心嗎?既然你不想和百裡回去,又為何不願留在我身邊?”
“我...”她要如何說明,她其實已經不是從前的洛鸢?
洛鸢走神間,一股冰涼潮濕的感覺再次進入她的唇裡,晏楚蕭霸道的吻着她,她拼力掙脫不得,隻能兩眼一閉,雙齒一合。
他悶哼一聲,離開她,嘴邊滲出了絲絲血滴,他用手輕易地抹掉,目光如熊熊火焰撲向她,逼她不敢直視。
晏楚蕭抓住她的手道:“這些時日,我對你極其忍讓,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可你呢?對我又如何?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洛鸢不再回避他,擡頭說:“感受?那你又知道我什麼感受?天天像金絲雀一樣被你圈在這院子裡,跟牢籠有什麼分别?”
他怔住,她甩開他的手,一股腦地吐出心聲:“你對我不過是占有,你懂得愛嗎?什麼專寵,什麼忍讓,那是愛嗎?你根本不懂愛,你憑什麼要我在乎你的感受?”
晏楚箫目光寒氣漸漸凝聚,手握成拳,低沉道:“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愛?”
“愛是一心一意,愛是生死相依!你有過嗎?”洛鸢不知哪來的勇氣,無畏地盯着他寒劍的眸。
晏楚蕭抓過她的肩膀,捏得她痛楚萬分,悲憤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這些?你又何曾知道身在帝王家有多少無奈的選擇,這些你懂嗎!”
她皺着眉被他再一次抵在柱子上,他捏着她的下巴,嗓音冷沉道:“你覺得我不懂愛?那你配愛麼?如果我願意為你付出生命,你又能否待我一心一意?”
洛鸢愣住,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剛剛晏楚箫說什麼?他說為她付出生命?怎麼會呢?
“王爺,不好啦!”小福失禮地闖進大廳。
晏楚箫冷森森地說:“出去!”
“王爺,對不起,可是宮裡來人傳話,聖上病倒了!宣你速速進宮!”小福急切地說。
“皇兄他怎麼了?”晏楚箫有些焦慮,松開了洛鸢,說:“你先回屋好好想想吧!”
說完就和小福急急出去了。
洛鸢還沒從剛剛晏楚箫的話語中回過神來,木讷地走出了房間,走到荷塘邊,看見百裡萌正悠閑地往池塘灑魚食。
他看見她,問:“表妹,怎麼這麼沒精神的樣子?”
“那我應該是什麼個樣子?”洛鸢坐在石橋的欄杆。
“剛才宮裡來人,說是當今皇帝這個藥罐子又病倒了,萬一哪天他一命嗚呼,那繼承皇位的就是王爺了!”百裡萌在她身邊小聲嘀咕着。
她不解問:“皇上這麼體弱多病,又怎麼繼承大統的?再說皇上膝下無子嗎?也不一定是王爺繼承啊!”
百裡萌感歎道:“哎,當初本來王位是王爺的,不知何因,王爺竟是将王位讓給了他皇兄,皇帝如今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他平時又隻寵愛娥蘭妃,哪知娥蘭妃肚子不争氣,眼下無所出啊!”
“原來是這樣。”洛鸢了然道。
百裡萌疑惑道:“表妹你天天在皇城腳下,竟不知這些?”
“你忘啦,我失憶了啊。”洛鸢抓了一把他手中的魚食,喂給池中的錦鯉。
“哦對。”他恍然,繼續說:“如果王爺繼承王位,你雖不是皇後,但也算個妃子吧,到時候可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我才不稀罕。”她将手中的魚食用力朝池裡一丢。
“怎麼了?又跟王爺吵架了?你總惹王爺生氣,不怕他冷落你?”百裡萌說。
“冷落就冷落吧,兩個人天天黏一起也沒什麼意思,你要在這住幾天?”洛鸢擡頭問他。
“再留個三四天吧,既然你已經嫁給王爺,這贖金我是留下了,我打算去雲遊四海,長長見識。”百裡萌說。
洛鸢聽了立刻來了精神,拍手道:“好啊!那你帶上我,我也沒出去過,想去外面看看。”
“那王爺能讓你走?”百裡萌擡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