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這才發現他們并沒有回望月城,她忙說:“我表哥還在找我呢!王爺,能不能給他帶個信,好讓他放心?”
晏楚蕭聽了冷哼一聲,“你倒是誰都惦記着,就是躲本王遠遠的。”
洛鸢汗顔,她可不想剛把冷面王爺哄好,又惹生氣了,她笑着說:“王爺,這是為鸢兒吃醋呢?”
“你說呢?我的心意,要說幾遍,你才能明白?”晏楚蕭忽然握過她的手,深情款款,看得洛鸢臉頰灼熱,隻聽他道:“你這女人,失了憶怎麼變得吃硬不吃軟了?”
洛鸢抿抿嘴,隻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她扯了扯晏楚蕭的衣袖,說:“王爺,我保證以後不逃跑了,你讓人捎個信給表哥,把他打發走便是了。”
“你真的舍得?”晏楚蕭說。
“那有什麼舍不得的?”洛鸢不解。
晏楚蕭的冷目暗了暗,“那麼,那個人呢?”
洛鸢咽了咽口水,“我們真的隻是萍水相逢而已,之前就有刺客要刺殺我,是莫兄救的我,畢竟有救命之恩,咱也不能知恩不報嘛。”
“所以你打算怎麼報?以身相許?”晏楚蕭總是繞着她往溝裡帶。
看來這位爺是心存介懷了,洛鸢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王爺不是你想的那樣。”
“瞧你緊張的。”晏楚蕭嘴角一揚,拿起案上的茶喝了幾口,說:“鸢兒,你記住,不管你存了怎麼樣的心思,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人。”
洛鸢點點頭,“記着呢,記着呢。”
馬車停在了驿站,晏楚蕭帶着洛鸢進去時,百裡萌看見他們,笑呵呵地說:“表妹,你可到了,我在這等了半響了。”
“表哥,你怎麼在這?”
“王爺派人接我來的,我們抄小路快馬加鞭趕來,還比你們早了半刻。”
洛鸢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淡淡的晏楚蕭,趕緊誇上一誇,“王爺都提前安排妥當了,真是英明呀。”
“少拍馬屁,跟我上樓。”晏楚蕭拉過洛鸢的手就往樓上走。
小福找驿站老闆打點好一切,他們隻留宿一晚,驿站客房本就不多,洛鸢和晏楚蕭住同一個客房。
洛鸢進了屋子,晏楚蕭就把門關上,她一顆心又懸了上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想發生點什麼都難啊!晏楚蕭不會興緻這麼高漲吧?
洛鸢先環顧一下房間,看看有沒有可以睡的軟榻,她才不要和他共侵。
雖然這已經是驿站最好的客房,可依然很簡陋,軟榻長椅之類的是沒有的,連地面都有些潮濕,真的隻能是歇歇腳的地方。
晏楚蕭走到床前坐下,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對洛鸢說:“過來。”
洛鸢猶豫了兩秒,見他目色越來越寒,她乖乖地坐在他旁邊,哪裡下一秒他就将她撲到床上。
“王爺,今天我很累了。”洛鸢緊張地漲紅了臉。
晏楚蕭像是沒聽見般,俯下身子吻了她,半刻後,吻得洛鸢有些喘粗氣了,她推開他,“王爺,我真的很累。”
“你這樣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真的會出事,知不知道?”晏楚蕭輕輕摩挲她的粉面。
洛鸢吓得不敢再說話,見晏楚蕭躺在她身邊,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說:“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洛鸢見他真的隻是要睡了,身子才稍稍放松下來,悄聲說:“王爺,聽小福說我們去納煙城,不回皇城嗎?”
“嗯,有事要辦,你既然這麼喜歡出去遊玩,就順便帶你去逛逛。”晏楚蕭閉着眼睛,鼻息悉數落到她的額頭上。
哦,原來不是為了她大老遠地追過來,隻是因為有公事在身,正巧遇見了吧。
還說什麼為她豁出性命,是哄她的吧?
洛鸢這樣想着,但是她不知道晏楚蕭去納煙城,說有要事去辦也是想借此機會,查一查刺殺洛鸢的人背後主使。
晏楚蕭似乎真的累了,呼吸變得均勻,像是睡着了,洛鸢打算悄悄離開他的懷,去椅子上湊合一晚,結果他大臂一覽,又将她攬入懷裡,聲音悶悶的,“别想跑,我一直盯着你。”
洛鸢被他的手臂壓着,動彈不得,無奈之下隻能妥協,折騰了一天,又長途跋涉,她困意漸漸襲來,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們啟程,又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終于到了納煙城,總算可以歇歇腳了。
納煙城是漪蘭國重要的交通樞紐,也是最大的買賣交易市場,這裡離樓蘭不遠,所以有幾分異域風情,與衆不同。
洛鸢自然興緻勃勃要去浏覽一番,對于她這個不太認路的,打算帶上百裡萌比較保險,哪知道晏楚蕭倒是主動提出要帶她去大街走走。
洛鸢可不敢對冷面王爺有異議,隻好跟着他在大街上閑逛,街邊全是賣珍珠玉石攤位,和各種稀有飾品胭脂華服的商店。
洛鸢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多珍珠寶石,擺在攤上跟批發瓜子一樣的随意,看得她眼花缭亂,兩眼放光,忍不住想買一些,戴在身上一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