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前往小漢格頓的路時,還是清晨。
黛維萊德坐着搖搖晃晃的火車,看着薄霧包圍着的荒原一點點向後退去,想到了這個暑假她究竟做了什麼。
不過,她沒有,真的劫獄啦。所謂的“格林德沃”是一個造出來的分身,可以短暫的連通本人的思想,不過持續時間隻有十幾分鐘。
在德國的高山與峽灣之間的紐蒙迦德,是一座監獄,格林德沃曾經輝煌的證明和駐地。
同時也是黛維萊德這個暑假獨自一人旅行的目的地。
畢業典禮後的那一天,霍格沃茨特快出發前。
“教授,您要見我?”黛維萊德臉上是無法掩蓋的疲憊,宿醉後那股暈暈乎乎的勁似乎還沒有過去。
“黛維萊德,早上好。”鄧布利多教授站在門前,遞給她一杯活力滋補劑,“我必須說,酒雖好,貪杯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借酒消愁,人之常情。”她接過魔藥,一飲而盡。
“可以理解。我必須說,我個人也非常喜歡在閑暇之餘來一杯。”鄧布利多教授慈祥地看着她,好像之前的一些事情不存在一般。
“教授,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将空杯子順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眼睛卻故意不看鄧布利多。
“我想麻煩你,去一趟這個地址。”他将一個小紙條遞過來,上面是大家所熟悉的,鄧布利多那圈圈套圈圈的字體,她眯起眼睛,仔細地分辨了一會,櫻唇微啟,下一秒那紙條便在她手心化成了灰燼。
“這是?”
“可記住了?”
她猶豫了一下,重重地點了下頭。
他轉頭又遞過來一個信封,黛維萊德還以為又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決心打開瞧上一眼,意外發現這蠟封好像是加強版502固定住的一樣,無論她怎麼硬掰摁拽就是不能從信封上移動半分。
“黛維萊德,這不是給你的,這是給送給那位地址的先生的。”
“嗯?”她仰起頭,目光中帶着無語。“教授,那我想,貓頭鷹真的可以代勞這份工作,我還有工作——再說了,我還要去調查——”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黛維萊德。”鄧布利多目光沉靜,“回來之後,我會給你要的線索。也許不多,但是我必須承認,會對你想做的事有所幫助。”
黛維萊德明白鄧布利多絕對對她的那點小心思了如指掌,所以直接同意了這個提議,踏上了所謂的旅途。
“......昨日,一處位于威爾士的住宅遭到闖入,警方接到報案後發現房主已經死亡,但闖入者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威爾士警方告訴我們他們希望群衆積極為此提供線索——”
機場的電視屏幕正在播放新聞,看着女主播一絲不苟地播報着新聞,此刻正在等待飛機,百無聊賴的人們也開始讨論起了新聞。
“說真的,最近這種新聞怎麼那麼多。”
“要我說就是政府管理不力,經濟下行,到處都是那些無家可歸的家夥,真是瘋狂,我上周剛在市中心被搶過一次。”
坐在他們對面的女生聞聲悄悄将墨鏡往下拉了拉,左右張望着,她穿着一身碎花長裙,頭戴遮陽帽,俨然是一副準備去度假的打扮,她從随身的粉色包包裡掏出化妝鏡和口紅,似乎是打算補妝,但是鏡子的反光卻反射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黛維萊德不動聲色地補好了口紅,偷偷地通過鏡子觀察這個身影。對面的估計是食死徒,因為他帶着明顯的不屑于顧的神情,這是擇夜布施魔絕對不會有的表情。她滿意地收起小鏡子,繼續聽新聞播報。
“各位旅客你好,由倫敦飛往巴黎的飛機XXXXX号已經開始登機了——”黛維萊德從容地站起了身,拿起證件和包包就往登機口走去,選擇飛機是因為這樣不會在魔法部留下出境記錄,而且,她最後的目的地也不在巴黎,隻要在巴黎甩掉這幾個礙事的家夥就萬事大吉了。
再說了,坐趟飛機讓食死徒們開開眼界,對他們多有好處啊。
要是有人暈機那會是多麼美妙的體驗啊!
黛維萊德越想越高興,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不過還好沒人注意到,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把機票遞給了工作人員。
黛維萊德還特意給自己訂了個商務艙,錢是自己賺的,不享受豈不白瞎了這麼久的努力。這位食死徒老哥似乎是有備而來,他訂了一個她身邊的位子,這倒也好,有什麼情況黛維萊德也可以阻止他傷害别人。
“你好,你們有什麼酒可以喝的嗎?”她突然心生一計,朝走來的空姐問到。
“女士,我們有紅葡萄酒,白葡萄酒,威士忌——”她佯裝認真聽空姐介紹,實則偷瞄隔壁的食死徒老哥,果然,這位聽到了有酒喝雙眼綻放出絢麗的光彩,在她選好了酒之後果斷跟着要了一杯。
這可是你選的,待會别後悔就行。黛維萊德滿意地收起了自己的魔杖,開始翻包找自己帶的巧克力餅幹。
不多時她的香槟就送過來了。她道過謝,就看到隔壁食死徒老哥的威士忌也端了上來。她悄咪咪地觀察了一會,确認他毫無防備地一飲而盡後把自己的一口悶了。
不過隔壁的老哥似乎覺得一杯有點不太過瘾,決定将自己的機票錢發揮到極緻,又找來空姐要了一杯新的。
于是,起飛後不久,這老哥似乎就開始暈暈乎乎了。黛維萊德懶懶地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低下頭去看書。等到開飯的時候,這位老哥已經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她的目的達到了,但是現在——她看着剛上的給她的前菜,誘人的煙熏三文魚甘薯沙拉,吞了吞口水,決定先幹飯。
這哥們真慘,還沒吃上飯就睡過去了。黛維萊德剛吃碗沙拉,空姐又将法式炖牛肉端了上來,這下她也懶得去幹别的了,直接開始酷酷炫飯。
最後居然還有兩道甜點,一個開心果芝士蛋糕,一個樹莓冰激淩,吃的她相當滿足。而這位喝多了的食死徒先生一個都沒吃到,甚至還沒有醒,真是可憐。她擦了擦嘴,開始思考怎麼處置這位了。
不過還沒等她想好,飛機開始準備落地了。巨大的震動終于喚醒了食死徒先生,不過他這一醒就被如此巨大的響動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抽出魔杖打算幻影移形,空姐見狀大叫,“先生,請你系好安全帶!”
黛維萊德打量了一下,這位食死徒先生臉紅的跟個番茄一樣,于是她伸出了援手,用魔杖将他擊回座椅上,但是這一擊不要緊,這下好了,他的臉立刻紅轉青,還好他似乎還知道有嘔吐袋這個東西,馬上扯出來開始狂吐。
隻不過這下可苦了坐在他旁邊的黛維萊德,上一秒還在幸災樂禍,下一秒就被這濃烈的味道熏得直翻白眼。
飛機平穩落地後,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飛機,那位食死徒也是腳步虛浮,搖搖晃晃地下了飛機。他吐的失去了理智,把跟蹤黛維萊德這件事忘了個一幹二淨,一下飛機便直奔洗手間,甚至直奔一個殘疾人洗手間。不過這也幫了黛維萊德一個大忙。
她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然後悄悄地用開鎖咒打開了廁所門,雖然這一舉動非常變态,但她也不太在乎了,然後高興地對上了食死徒的眼神。
“你好啊,”她興緻勃勃跟對方打招呼,“跟蹤我一路的食死徒先生——”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她就已經一個昏迷咒把他打昏了。
“真是的,菜就多練。”她拍了拍手,然後發現不能把這家夥留在這裡,随後她瞄上了外面的一輛清潔車,巨大的垃圾桶似乎可以裝下這家夥。于是她左右張望了一下,把車拖進了廁所,然後打開垃圾桶,用漂浮咒把這家夥扔了進去。
然後她用剛收好的幾袋垃圾把人蓋住,免得待會清潔工打開吓死,那就是她的罪過了。左右看了看确定沒問題後,她把車推回原位,去洗手台洗了個手,帥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