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顔用的力氣不小,謝乾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下面不再動作,直起了腰身,遠遠的離開了江書顔嘴能夠到的位置。
自上而下睥睨着江書顔,少女的檀口微張,銀白的小米牙上殘留了絲絲血迹。
謝乾左手向後摸了一下耳背,果然摸到略濕的血漬。
謝乾玩味的一笑,“讓爺流血,你也算頭一個了,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放心,明日少不了你的賞!”
江書顔心想:“賞你個頭啊賞,有命掙錢還得有命花,我都快被你整死了好吧!”
謝乾沒有跟她再多廢話,得了甜頭就愈發不管不顧起來。肆意而痛快,酣暢淋漓!
不知過了多久,雲收雨歇,江書顔死沉沉的睡了過去。下人們進來伺候完江書顔擦洗罷就打算把她放到隔間的小塌上。
謝乾梳洗罷也走出了淨室,見江書顔被下人胡亂安置到隔間的小塌上,謝乾掃了一眼就準備回到裡間的床上。
心裡不知想到了什麼,對着吳嬷嬷吩咐道:“今日暫且就把她安置到正房吧,等日後被褥都備好再挪回擱間。”
吳嬷嬷自然答是,依令将江書顔放到了大床上十分靠裡的位置後就退了出去,謝乾掀開被角躺了進去,不自覺地就望向了躺在裡邊的江書顔。
她睡着後臉上依舊帶着似嗔似怨的神情,嘟着小嘴,仿佛有化不開的愁怨堵在心頭。
謝乾忍不住想,“或許是弄得太狠了些,明日好好賞她也就是了!”
謝乾本就不重欲,王妃在家裡早早就給他預備過通房丫鬟,他一次也不曾去過,總推說公務繁忙,情愛亂心,從不曾和女主走得近過。
此次他也是被人算計才有此一遭,他不想讓那些人如願,忍着身體的異樣回了自己的府邸,讓霍豐去找個母親的送的人來,也算了了母親一樁心事,省得隔三差五就寫信過來問詢,催促。
思緒飛遠讓他越發難以入睡,憶及昨晚宴會前的一幕依舊讓他氣憤不已,堂堂知州竟如此下作,以為送個女兒他就會饒了他,真是異想天開。
他對于敢公然挑釁自己的人從不手軟,蘇州這個網也是時候收一收了。
江書顔可不知道自己承了多大的恩情才能躺到這暖和的大床上。她隻覺得自從來了這古代就再沒有這麼溫暖過,她一定是回到現代自己的大床上,翻個身一滾就想抱住自己床上的大熊。
當然,這裡是沒什麼大熊的,她是一把就抱住了謝乾,腿還不規矩的搭到了世子爺的身上。
謝乾的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這麼快後悔過自己的決定。忍着一把江書顔踢下去的沖動抽出了自己的一隻手。這下江書顔就貼得更緊了!
謝乾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抱着睡過,女孩兒的身子軟乎乎的貼在她胸口上,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滋生,他很自然的将手穿過她的脖頸搭在另一邊的肩上,摟着她一起睡了過去。
五更天,梆子敲了兩聲,謝乾自己出門處理公務去了。并沒有讓吳嬷嬷把江書顔喚醒。
江書顔一覺就睡到了中午,一直沒人叫她,她還真以為是回到了現代,結果,一睜眼,還是古色古香的帳子。她努力再閉上眼睛,再睜開,和剛剛一般無二,還是在這黃花梨木大床上!
江書顔一下子有些洩氣,是了,自己想什麼美事兒呢!
見江書顔醒了,櫻桃端過來洗漱的木盆,伺候江書顔淨面。
“你叫櫻桃?”
“是,奴婢是叫櫻桃,以後就伺候姑娘啦!”
這位小主子可是爺身邊的第一個承寵的,以後少不了一個妾位,好生伺候着準沒錯!
過了一會吳嬷嬷也進來了,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書顔,見她昨日過後依舊神采奕奕,便知這個姑娘身子骨是好的,也不過多吩咐,隻讓櫻桃帶着江書顔去外間用飯。
江書顔聽說叫她出去吃飯,整個人突然間就振奮了,嘴裡不自覺地就開始分泌口水,自己都說不清多久沒有正經吃過飯了,那種渴望可真是從嗓子眼裡發出來的!
謝乾早早就出去了,今天正屋吃飯就隻有江書顔一人,當然,沒人怠慢她!依舊做了五樣小菜,兩盒水晶蒸餃,一籃包子,還有兩盤子點心。
江書顔看得眼睛都直了,但理智尚在,她掃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櫻桃,吩咐道:“我一會兒要換身衣裳,你去幫我準備準備,我吃飯也不慣叫人伺候,你等會兒再來尋我便是。”
櫻桃無有不從,領了命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