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君如低頭說道:“回禀太後,臣女沒什麼想要的。”
底下幾個皇親國戚都變了臉色,個個都拿着餘光偷瞄李榮堅。
李榮堅扭頭不理人,還是齊皇後打破了僵局:“母後您念着餘姑娘孤苦無依,多謝補償也是應當的,不如讓餘姑娘想想,先欠着。剛好,陛下也想封餘姑娘為昌平公主呢?”
這個話一出,齊皇後就算是徹底戰隊李榮堅了,齊家人今天也在現場,紛紛應和。
知道今天有一場硬仗,但餘君如都不知道皇帝和太後這麼直接的,連忙跪了下來:“陛下,臣女萬萬不能接受這恩裳。”
太後的臉色也變了,此刻也顧不得跪在地上的餘君如了,她一手背在身後站起來厲聲:“皇上為何不與哀家商量一下。”
李榮堅不卑不亢站起來,雙手虛扶着太後:“母後,這是哪裡話。兒子這不是擔心母後操勞過度嗎?這些年母後裡外操勞,兒子現已經長大了,母後也該歇歇了。”
餘君如本來以為太後要發火,誰知周太後笑了一下:“皇帝長大了,先帝當年托付哀家的事情,哀家也算做到了。皇帝如今也算長大了,哀家也算放心了。”
說完就坐下對餘君如說道:“餘姑娘,既然是皇帝封賞,那就謝恩吧,”
餘君如就這跪着的姿勢轉了個方向,膝蓋都疼了,這該死的禮數真讓人不爽。
但她現在是古人,跪着連頭都不能擡。她向皇帝磕頭:“陛下,為大玄效力,護我大玄子民是我父母應該做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若臣女因此向陛下讨封賞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笑死,她敢接受等于站在太後對立面。别看太後現在還權還得這麼痛快,背後肯定還會有什麼東西。謝明赫這多麼久不出聲代表他中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謝家如今可能隻想安穩度過權力交接時間。
李榮堅起來親自把餘君如扶起來:“怎能如此說,朕若是不好好封賞,怕是會寒了邊疆将士們的心。不如朕封你為賢貴妃,如何?”
餘君如差點被他的驚天言論給跳起來,好什麼好?更不好了。她記得五年前,他爹李政協也是各種暗示讓她入宮為妃,怎麼到了兒子這裡也是。
餘君如立馬認慫磕頭:“陛下三思。”
謝明赫終于不當透明人,起來慢悠悠說道:“陛下,賢妃本來已是四妃之手,貴妃怕是太高了,臣覺得怕是不妥。”
“哦,那愛卿有何高見。”李榮堅現在已經是有點不高興了。
謝明赫像是沒看見一樣,他要是真讓餘君如進宮當妃子,她就先一巴掌拍死她。
謝明赫緩緩說道:“陛下,無論是公主,還是貴妃都太高了。不如皇上就封餘姑娘為昌平郡主如何?既不會人太高,也不會太低寒了将士們的心。”
皇後即刻應和:“陛下,謝大人說的有理,不如就按謝大人說的辦?”
“那就按謝首輔說的辦。”皇帝拂袖回座。餘君如也回到謝明赫身邊。、
不得不說,謝明赫最後才就場真是高級,表明他是中立。餘君如如今住在謝府,無論餘君如答應了哪一方,在世人看來都有點謝家的意思。如今謝明赫出來提議封郡主,算是直接表明,謝家不在乎誰掌權,謝家隻為大玄辦事,
這一頓還真是吃的五味雜陳,吃過飯之後,太後以身子勞累的理由回宮休息。
餘君如跟在齊皇後的後面轉悠。也見了後宮的妃嫔。如今還沒有選秀,宮妃大多都是太子殿裡帶進來的,個個都是十來歲的模樣。
皇後拉着餘君如的手甚是遺憾:“本以為本宮與你能有機會做姐妹一起侍奉陛下,不曾想”
餘君如回拉她的手:“娘娘不必傷懷,臣女卑微不敢侍奉天子。”
“唉。”
二人正在客套呢?遠處一名宮女跑過來跪在皇後腳下:“娘娘救命啊?”
齊苡沉了臉色,嬷嬷眼珠真是稍微轉了一下,宮女就拉開她。嬷嬷說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驚擾皇後娘娘。來人,拖下去罰跪一個時辰。”
“哎,等等。”餘君如阻止了她,“娘娘,看這姑娘神色匆匆的,想必真是出了大事,不然就算是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驚擾您啊?”
畢竟是剛封的郡主,皇後表面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她緩了臉色說道:“既然是昌平郡主求情,那本宮就姑且聽聽出了何等大事。”
宮女被放開之後,一路跪爬到齊苡腳下,餘君如一向看不下這種場面,扭過頭不看。
宮女急着說道:“求皇後娘娘救救我家鄭美人。”
“鄭美人出了何事?”皇後帶着性子問道。
“鄭美人出了何事?”皇後想着宮裡太平無事,隻不過是一些争寵小事,但也無傷大雅。
“鄭美人今早突發高熱,昏迷不醒。太醫來了也無濟于事。宮裡隻有徐太醫能治,求娘娘應允徐太醫救治。”宮女哭着說道。
“徐太醫是禦醫,别說你家美人,就連本宮就診,也是不敢讓徐太醫救治。你讓本宮如何幫你。”皇後也很為難。宮裡出了死人,證明她這個皇後當的不合格。
餘君如上前說道:“娘娘,臣女幼時在西北學了一些土法子退熱,不知可否讓臣女一試?”
齊皇後雙手握住餘君如的手說道:“如若餘姑娘真的會治,那還真是鄭美人的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