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起則原本要拒絕,但是好像看到老師走過來,于是想叫住老師,估計裴宸等得都要撅起小嘴了。
但下一秒卻被人緊緊擁抱住,思緒回攏才聽見耳邊的那句話,“我的電話号碼沒有換,隻要你需要就打給我。”
她知道對于裴琴清來說,這句話更像是歉疚的補償,體面但無用。可是她願意為他承諾,自此等待一個沒有期限的需要。
她心甘情願,畫地為牢。
肖起則很快從這個懷抱中離開,未經同意的擁抱讓他喪失了禮貌的微笑。
于是轉身去迎接老師,跟他告别,迅速地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
裴琴清的目送是他們之間最後的告别。
至少那一刻她是這樣認為的。
音樂廳之外一百米才是室外停車場,所以等裴琴清開車駛向停車場出口時,卻看見剛剛接過肖起則懷裡孩子的女Alpha,親密地摟着另一個男人,男人牽着小孩子同上車的肖起則揮手告别。
她忍不住,等肖起則的車子離開,而她下車追上了那對AO。
“請問我可以問問你們和剛剛車裡的男人是什麼關系嗎?”裴琴清看着他們一臉不解,又換上英文重新問了一遍。
對方用戒備的眼神看着她,并不回答。
反而是那名Omega踮起腳在Alpha耳邊說了什麼,才轉過來開口,“我們是ze的朋友。”
“能不能告訴我,肖起則目前有沒有戀人?”
在對方沉默的幾秒中裡,裴琴清像是擠在狹小的夾縫裡,進一步可能迎來開闊平野,也可能動彈不得,被卡在這暗無天日的縫隙中苟延殘喘。
“沒有,ze他是一個人,”這個Omega也在試探地打量她,“你喜歡他嗎?”
“喜歡。”
也許是脫離了母語,她鄭重地重複了一遍。
“I love him.”
Alpha似乎對她并不信任,直接坦率地問裴琴清,“他有個孩子,你還喜歡嗎?”
嘟嘟囔囔地,說了句什麼你們中國人好像不喜歡帶着孩子的。
這些都不足夠沖淡裴琴清心中的狂喜,道謝後就立刻跑去開車,試圖追上肖起則坐的那輛車。
雖然她最後還是沒有追上肖起則。
但是這場巡演後天在鄰市還會有一場。
裴琴清在手機上望着電子票上肖起則的名字,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但她的内心又期盼着後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