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嶼拉着她的手,從回到教學樓以後就沒再松開過。
池阮并沒有在意到這一點,而是很快發現了行動路線的奇怪。
居然是在往剛剛那間圖書管理室走!
“你……”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中回蕩,池阮連忙将音量壓到最低。“你不會打算睡在這兒吧?”
韓嶼被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當然不是,我想檢查一下,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吧。”
池阮默默咽了咽口水,“可如果校長回來的話,我們不就死定了。”
韓嶼聳了聳肩,“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倒是也沒有遺憾了。”
“……可我不想死。”
她回答的一臉正色,逗得韓嶼每一秒又破功了。
“放心吧。休息鈴響以後,全校的老師都得去宿舍巡邏一圈,就連校長也不例外。”
“不過話說回來,”韓嶼停頓了一刻,目光落在池阮臉上,“你不知道嗎?”
“我……”急中生智之下,池阮咬了咬下唇,低垂的濃黑睫毛撲扇着,流露出一絲恐慌與不安。
“不好意思,怪我剛才被吓到了,這些校規都忘記了。”
少女的絕美側顔和脆弱易碎的神态,蠱惑得韓嶼幾乎移不開眼。
“咳。”他移開了眼睛,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池阮緊張的又偷偷瞄了他幾眼,生怕被他察覺出什麼異樣。
……
此刻的圖書管理室裡果然空無一人,看來暫時是安全的。
韓嶼直接拉開了門,毫不猶豫的扭動了書架上的詞典。
一瞬間,密道又重新打開了。
他原本想要直接進去,但卻停頓住了腳步,回頭望向池阮。
“你是跟着我一起進去,還是想留在外面放風?”
“這個……”
池阮心中也滿是糾結,理智告訴她,應當有一個人留守在外以防遇到突發情況。
可偏偏直覺又告訴她,恐怖片裡落單的人必死。
“那,那你快點出來,我就站在這兒等你。”
韓嶼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不安,安撫地對她笑了笑。
“我保證,馬上就出來。”
池阮站在縫隙前,一邊觀察着外面的情況,一邊還不時觀察韓嶼的動向,以确保二人都處于安全的狀态。
韓嶼徑直走向那個木盒擺放的位置,拿起來就開始端詳。
和剛才那個閃爍着暗光的木盒想比,手上這個無論怎麼看,都似乎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木盒。
難道校長調換了?
可剛才的時間間隙這麼的短,校長來得及嗎。
池阮也注意到韓嶼觀察的時間似乎久了一點,剛想開口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然而下一秒,韓嶼的操作就震撼到讓池阮說不出話來。
他居然直接将木盒塞進口袋帶出來了!
“你……”會不會太魯莽了一點?
不過見他安穩的離開了密室,半天也沒有任何什麼事情發生,池阮提起的心才勉強能放下來些許。
“怎麼了,”韓嶼笑着,露出有些反差感的虎牙,“我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嗎。”
說着,他将木盒遞到池阮的面前。
“你覺得這個,和剛才那個是一樣的嗎?”
池阮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木質紋理的花紋看上去精美秀制,但這沉甸甸的重量顯然不是這個體積的木盒可能有的……
也不知道裡面藏着什麼樣可怕的東西。
“怎麼了?”見池阮低着頭許久不說話,韓嶼并沒有催促,隻是溫柔地壓低聲音問道。
池阮的手指撫過上面的那些扭曲的花紋,不知是不是沒有熒光的緣故,看上去居然沒有剛才那麼恐怖惡心。
但她憑着直覺還是能夠辨認出,還是那個盒子沒錯。
“你打算拿走嗎?”
韓嶼點頭,“我感覺校長變成這樣應該和這玩意脫不開關系。最好還是破壞它比較好。”
破壞它?
池阮心頭一跳。
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這個木盒裡面藏着的神秘邪神被校長供養,滋生出許多邪惡鬼怪在校園裡遊蕩。
如果按這個可能性推導下去的話,确實要破壞了它才能逃出這個學校。
但不知為何,池阮直覺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我覺得可以帶走,但先不急着摧毀吧。”池阮按住他拿着木盒的手腕。
韓嶼笑着同意,“好,都聽你的。”
“?”
這人這麼好說話,到底是那些小弟在怕他些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這個玩意兒要怎麼解開啊?”
順着韓嶼的視線,池阮低頭看向盒龛禁閉的封口。上面甚至沒有任何封鎖的痕迹,上下兩個木片渾然一體的相連,似乎沒有打開的可能性。
她試探地砸了一下,韓嶼都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池阮會選擇比自己還簡單粗暴的方式。
不過這個東西比想象中要堅固許多,絲毫不減磕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