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衆所周知,陰陽怪氣也是從特定角度切入的,那代入一下公式就應該是,蘇以安拿以前亂玩的狀态去挑逗他,是為了暗示他别在這方面多管閑事?
最近幾天,蘇以安接觸得最多的應該就是沈伊和張老闆。
再結合季文璟透露給他的,蘇以安單方面拒絕了張老闆的消息……
謝不辭剛想開口,耳邊就傳來了關門聲,他想伸手攔一下,動作卻慢了半拍。
“我沒在你老闆面前胡言亂語,這事跟我沒關系,我還沒來得及摻和呢。”
裡面安靜了幾秒,就在謝不辭覺得蘇以安不會再回應他了的時候,隔着沉悶的門闆傳來了聽不清情緒的三個字:“趕緊滾。”
很好,沒猜對。
回了自己家以後謝不辭還特意複盤了好幾遍這短短幾句話的交流他又哪裡踩了蘇以安的雷點,不過什麼都沒發現。
他一共隻說了三四句話,這能犯什麼大錯啊?
真能的話,那他這張嘴也太牛逼了。
後面幾天,雪團都跟着蘇以安,很規律的白天養在謝不辭家,晚上蘇以安再帶回對門睡。
蘇以安對他的态度也時好時壞的,有的時候上一秒還在好好說話,下一秒就不愛搭理他了。
搞得謝不辭話出口之前都得小心翼翼的斟酌好幾遍,生怕惹蘇以安不高興。
然後蘇以安還會時不時的提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謝不辭滿足不了就又會被冷落好長時間。
可能謝不辭這個人的腦回路就是不太正常,他居然還覺得挺開心的。
哪怕他倆之間高中時期那麼大的誤會都沒解開,蘇以安對他那麼大的怨氣,也還是對他和對别人不一樣。
這不就看見把老婆追回來的希望了嗎。
簡直未來可期。
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反正謝不辭已經好久沒收到蔣澤的消息了,季文璟也回來待了一小段時間以後又繼續出國深造。
等于謝不辭一下子就失去了兩個大軍師。
同時謝不辭他爸又專門告訴他近期市場很好,說把握住機會能掙挺大一筆。
他爸說的挺大一筆,就真是普通人不太敢想的大錢。
連謝不辭這種一上班就想死的都心甘情願的天天加班。
他沒精力再去關注鐘家和沈伊又搞了什麼幺蛾子,隻委托之前聘用了好久的育兒嫂幫襯着蘇以安照顧孩子,又給人家加了工資,讓每天跟他彙報一下蘇以安的精神狀态。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過了大半個月。
馬上就要年底了。
元旦的日子越來越近,之前謝不辭想給蘇以安好好過個節的想法還沒開始落實,一轉眼就隻剩三天時間了。
緊接着這個時候,他又收到了恰好來雪上加霜的,沈伊和蘇以安訂婚宴的邀請函。
訂婚宴還就在元旦。
那邀請函是蘇以安把雪團送回來時讓雪團交給他的。
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好像有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雪團不會再因為幾個小時沒看見蘇以安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很多天沒怎麼見過面說過話,蘇以安也懶得再跟他拌嘴。
但是在加這個班之前,謝不辭目标就很明确。
沒有錢他家站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他手裡拿不出錢來,他也幾乎幫不了蘇以安任何事情。
那就說什麼都是空話。
他專門給蔣澤打了電話,想問問在這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可能蔣澤比他還要忙一點,電話都是快挂斷了才被接起來:“說吧又是哪信息繭房了,想打聽什麼。”
蔣澤挺了解他的,他自然也就沒客套:“收到了蘇以安的訂婚宴邀請函,中間你有什麼說什麼就行。”
“蘇以安跟張老闆不知道因為什麼鬧得很不愉快,所以訂婚宴有張老闆專門施壓才必須要定的成分在。”
“前幾天鐘家那個大兒子跟蘇以安起沖突,然後蘇以安那個名義上的大哥給了他一巴掌,沒有原因,鐘家還拉偏架。”
這裡沒明說,但謝不辭聽出弦外之音了。
就是蘇以安主動答應走個過場,然後靠跟沈伊結婚把戶口遷出來,能擺脫鐘家就好。
可是,治标不治本。
都知道他們這邊律法極其重視是不是親生,所以鐘家不會輕易放過蘇以安。
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那現在,就到了謝不辭表現的時候了。
“你剛說誰給蘇以安一巴掌?”
謝不辭深吸一口氣,手指摩挲着邀請函上镌刻的蘇以安那個名字,然後對着電話那頭淡淡開口:“咱玩票大的,這口氣我一定給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