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漫,你如此重色輕友,我要同你恩斷義絕。”
黃雨盛說完,把機票拍到程雪漫額頭上,噔噔噔爬到了上鋪。
程雪漫合上行李箱,走到黃雨盛床鋪下,“好啦,盛盛,别生氣了,我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不需要。現在有什麼吃的,是網上沒有的。你不用安慰我,我的心已經涼了。”
“要不,我回來給你介紹帥哥?”
黃雨盛立刻把頭遞了出來,“你哪有這資源?”
程雪漫瞥見了桌子上的小草房,“其實,孟祥铎學長挺帥的。”
“你不是說他長得不好看嗎?”
“客觀來說,他其實還不錯。等我回來,咱們小組參加比賽的時候,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到時候我把學長約出來,咱們仨單獨見面。”
“那還差不多。你也真是的,一直孟學長孟學長個不停,結果連人家照片都沒有。”
“那能怪我?誰讓你不去參加讨論會。”
“我又不知道會來新人。”
正拌着嘴,桌子上手機嗡動,程雪漫擡眼看了一下,是樊淩宇發來消息,他已經到樓下了。
臨下樓前,她看了眼桌上的書本,這是第一次,假期不做任何學習計劃,且沒有任何學習任務,她竟然有些不适,難道說她對學習斯德哥爾摩了,學習虐我千百遍,我待學習如初戀?
算了,說好這三天完全空出來給樊淩宇,就給他咯。
“我走啦盛盛,照顧好自己,别一整天都點外賣,出去走走。”
“我知道了,你走吧。”黃雨盛背對着她,心裡很不爽。
在得知程雪漫元旦要去長白山後,黃雨盛心想,這肯定得帶她一個呀。哪知道程雪漫拒絕了,說樊淩宇隻希望兩個人去,黃雨盛磨了很久,但她都沒改變主意。
所以才有了“恩斷義絕”的大戲。
聽到程雪漫拉行李箱聲音,黃雨盛把半個身子伸出床鋪:“等等漫漫,祝你假期愉快,以及,一定要有新的突破哦,就算樊淩宇是君子,那你就來個霸王硬上弓,不然的話,咱倆就真的恩斷義絕吧,把我撇在這裡,你們倆跑那麼遠,還沒有突破,我看你倆幹脆分手算了,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玩純愛,你倆整天親親抱抱,詹懷甯床單都滾濕多少套了。”
程雪漫淡定的站在門口,表情平靜聽完黃雨盛的話。
這就是女生寝室的真相,在外面一個個沉默寡言,回到寝室,什麼大膽言論都敢說。
程雪漫把門打開,“你說完了?”
“說完了,還有,記得做好措施,我還不想那麼早當小姨。”黃雨盛越說越興奮,還舉拳給程雪漫加油:“加油哦,程雪漫,三天三夜,一定要有新突破哦。”
程雪漫一臉無語地開門走了。
新突破?
她想起了樊淩宇生日那晚。
樊淩宇拉開鍵盤抽屜,看到她精心準備的禮物,一款名為黑武士的機械鍵盤。
鍵盤通體黑色,按鍵空隙泛着幽藍的光。鍵盤設計遵照人體工學,按鍵輕盈靈活,保護手指。
鍵盤不便宜,她打工兩個月才買得起。送這麼貴的鍵盤,對她來說,壓力有點大,但她想送。
一來,因為樊淩宇給她的太多了,手機、平闆不說了,平時兩個人吃飯,一直是樊淩宇買單。
那時流行一個網絡熱詞,叫“男票”,那個票是鈔票的票。
樊淩宇還曾經開玩笑說:“我心甘情願做你男票。”
可她不願意,她從小就沒有占别人便宜的習慣,所以在給樊淩宇挑選禮物時,她專挑貴的看。
二來,是因為她願意,千金難買我願意,在能力範圍内,程雪漫願意給樊淩宇最好的。
樊淩宇手指放在鍵盤上,修長白皙的指節,随意點了幾下,他點點頭:“手感太好了,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程雪漫趴在桌子上,盯着他放在鍵盤上的手,“你平時敲鍵盤太用力,其實可以輕一點,不然的指關節會落下病的。”
她半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兩個人特别近,樊淩宇右手還在放在鍵盤上,左手托住程雪漫的下巴,就近與她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冬日裡的理學樓,暖氣充足,寂靜無人。
樊淩宇把程雪漫抱到腿上,剛剛還敲鍵盤的手,此刻伸進程雪漫毛衣裡面,摩挲她滑膩的肌膚。
唇瓣膠着,樊淩宇說:“漫漫,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遊,遊戲?”程雪漫大腦卡殼了,她實在想不出來,在這個空蕩蕩的實驗室,隻有他們兩個人和一個新鍵盤,他們能玩什麼遊戲。
“嗯,你别動。”樊淩宇手在她背後畫了一個長方形,“假設這是一個鍵盤。”
他又用中指在她腰側重重一劃,程雪漫身子一擰,“這裡是空格,記住了嗎?”
“嗯。”程雪漫跨坐他腿上,輕輕嗯了一聲,極力掩飾樊淩宇手指劃過來劃過去帶來的酥麻感。
“我打字了。”樊淩宇單手在她背上敲着。
帶着薄繭的手指,點在背部肌膚,像撩撥,又像輕吻,程雪漫思緒偏離了,卻聽到樊淩宇一本正經考她:“我剛剛寫了什麼?”
程雪漫隻感到一股酥麻電流從背部浮起,潛入皮膚表層,樊淩宇聲音帶着熱氣鑽進耳孔,她有點缺氧,又短又急促地呼吸,“你再敲一遍?”
樊淩宇依言又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