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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當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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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記憶恢複,又将是新一輪的酷刑。在仙人嶺上,長行說的對,他在地府時,早就想死了。

為自己身為一個神,卻救不了任何人的無能為力。

“你來人間,是遇到陸家那個孩子了?”浮生問。

“嗯。”

白無常道:“八年過去,她該成人了吧?”

雪夜道:“當年的事,就這麼結束了嗎?你們沒有再去……”

“拘她的魂?”白無常慵懶環手,道,“你用你的壽命換了她的命,讓她繼續活了下去,但我還是要說一句,雪夜,天地無極,哪怕我們是神仙,也無法真正逆天而行,你是救了她,可她當年該是什麼結局,來日也會走向什麼結局,你改變不了。”

“長行之事過後,地府受了重創,至今仍未恢複,近年凡間逝世的凡人又越來越多,怨氣戾氣一重,妖邪亦層出不窮,你不在,妖司一潭死水,封閉其中的萬年千年孽妖每日都在沖擊封印,無面将鎮不住,青銅鐘天天在響,地府衆仙要看管亡魂,自顧不暇,兩處皆有随時崩盤的趨勢,冥界若是亂了,凡界首當其沖,反之同理。你能明白嗎,這已不是單靠我們能輕易解決的了。”

***

回觀景樓時,天将亮,半路又下起牛毛細雨,雪夜撐起傘,轉過街角,腳下忽地倒了個人。

蹲下身将人翻過來,是個年輕男人,臉上糊着泥,看不出長相,怎麼喚也喚不醒,怕是餓暈了,雪夜摻着人回到樓裡,上了二樓,尹驚舞與尹世霖顯然是要出去,一見他,再看他手裡還拿着斬妖劍,兩人都放松了一點。

雪夜放下男人,掃眼室内:“還沒回來?”

尹驚舞道:“沒有,斬妖劍可有異動?”

雪夜搖頭,尹世霖道:“斬妖劍無異,昭歌想必沒有生命危險,但這麼久不回來,大概是出了變故,你們留下,趁天沒亮,我去看看。”

尹驚舞望着他匆匆離開,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怎麼一覺醒來,仿佛有什麼變了呢?自己突然退到很遠的地方,再也夠不到他。

***

巫女祠牢房裡,昭歌睡不着,環繞小房間走了無數圈,還是沒等到所謂的審問。

窗外,東方漸白,想起馮娥在她被帶走時,遞來的那個欲言又止的眼色,猜想那雨妖,叫什麼春深的,多半是被她給絆住了。

得空了,她絕對會來找她,安心等着就是了,出去了,反而什麼都查不到。

跳珠,瑞露,這兩個女子是那雨妖養出的靈,跳珠跟在馮娥身邊,瑞露神出鬼沒,不好防範,想了會兒,昭歌到牢房前,透過那個小口,竭力往出望。

所處位置受限,看不到外頭,但她進來時瞧得分明,深處還有間牢房也亮着燈,不知關了何人。

總覺這巫女祠宮宇,壓抑空曠,藏着許多見不得光的秘密。

半刻後,門鎖響了。

所料不差,來者是馮娥,她換了身不起眼的常服,挽起頭發,披着深色長鬥篷,獨自一人進來了。

“姑娘怎麼稱呼?”

她問的沉穩而鄭重,神态舉止與在雨妖和跳珠面前又不一樣。

昭歌心知這三種截然不同的形象,有兩種必然是演出來的,平聲回道:“陳大花。”

馮娥眉心微蹙,倒沒過多糾結:“陳姑娘,你是東虞人?”

昭歌道:“嗯,一個不足挂齒的小捉妖師,初出茅廬,昨日從此地路過,發覺城内異樣才進來的,不是要審問嗎,為何來的是你?”

馮娥苦笑:“若來的是旁人,你現下早橫着出去了,他讨厭東虞人,更厭惡你們這些捉妖師,我好不容易才制造了些混亂,讓他們暫時顧不上你。”

昭歌看不透她清明的眼神背後隐藏的什麼,道:“你找我何事。”

馮娥道:“你能殺妖嗎?”

見她沉默,她抓住她的手,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想求你幫我殺了他,可以嗎。”

她可憐巴巴的,昭歌心中不為所動,抽回手道:“你們之間的關系,可不像仇敵那般簡單。”

馮娥頓了頓,道:“之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吧,他欺辱我,囚禁我師父,害死了鳳巒城百姓,我難道還不能想殺他嗎。”

昭歌道:“他是怎麼到你身邊的?你先同我講講。”

馮娥不解:“這很重要嗎?”

昭歌道:“當然,我在識人上吃過虧,不敢再以貌取人,特别是你這樣看似純良無害的美人。”

馮娥也不勉強,歎道:“我不知他是從何而來的,大半年前,他忽然出現在我窗外池塘裡,被我撞見了。”

數月前,馮娥還是仙使叢意之徒,這巫女祠的女君。

鳳巒仙使的傳承一向嚴苛,身為接班人,一入巫女祠,就任之前不能出門,在這宮殿内呆了近十年,每日按部就班,她枯萎焦躁到一定境地,時常覺得自己快瘋了。

一日,侍女來報說殿外池塘裡有奇怪的影子,她好奇,過去盯着水面看了看,發現池塘下竟沉着個人。

拖出來瞧,是個男子,還沒死,是受傷失血過多暈了,又見他皮相生得極美,她心生好感,偷偷将人留在殿裡,藏入了自己的書房。

休養不久後,男子醒了,自稱春深,說是夜裡從巫女祠外經過,失足摔進池塘的。

至于前因後果,他卻沒說明,但能闖進守衛森嚴的宮殿,飛檐走壁,馮娥以為他是話本子裡寫的江湖俠客,越發心生欽慕。

在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下,養了一個月,春深的傷好了,二人關系也在每日避人耳目的相伴中逐漸走近。她入巫女祠十年,身邊除了兩個侍女外全是叢意的人,她沒有朋友,隻好向春深傾訴她的枯燥生活,講她小時候的事,比如她六歲時家中遭逢變故,爹娘下獄,她流落街頭,混進了乞丐堆裡,經常被其他小孩欺負,吃不飽飯,隻有一個男孩願意幫她,照顧她。

過了不久,叢意在全城選拔下一任弟子,她有幸被選中了,進巫女祠後,日子好過了起來,卻也徹底失去了自由。

叢意仙使嚴厲冷酷,不近人情,教她識字讀書觀星象,考核嚴格,凡有不對,兜頭便是一頓闆子,經常打得她渾身淤青,手掌心腫到碗都端不住,她很讨厭她,卻也畏懼她,盼望有朝一日能接了她的班,被鳳巒百姓供奉,再也不用受人擺布。

說多了,春深也對她講了些自己的過去,他說他生在很遠的地方,那裡很美,很溫暖,四季如春,他卻自幼被人圈禁,凡事為人所控,絲毫不由本心,直到前不久,他才蓄力打破那牢籠,逃到了鳳巒城。

同病相連,打這,他們待彼此更好了,春深常在她挨罵後,變戲法哄她開心,在屋中為她下一場細細的小雨,清靈的透明雨滴如精靈在她周圍翩翩起舞,絢麗奇異,她驚喜極了,未曾想到這原是妖術。

直到三個月前,他們的事被人發現,禀告給了叢意,叢意大發雷霆,自小養大的徒弟膽敢欺瞞她,她當即賞了她一頓鞭子,打得她遍體鱗傷下不來床,再清醒時,被趕出巫女祠的春深又回來了,他治好了她的傷,表明他的情意,說要幫她殺掉叢意仙使,助她上位。

她被他殺氣騰騰的樣子驚到,可那夜,他不容她拒絕,一改往日溫柔強占了她,而後又施展妖術控制了巫女祠内外所有人,在她的哀求下,他沒殺叢意,隻是将人關了起來,再不許她見。

她吓壞了,表面順承他,私下跑去向鳳巒城主求救,春深聞訊而來,殺了城主,将她徹底封閉在了巫女祠。

她試圖反抗,成功逃出去過一回,換來的,是春深降下大雨,當着她的面淹沒了鳳巒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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