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自秋迅速反應過來,“我明白了,我不會下去的。”
時槐點點頭,飛速轉身,沖向遠處的戰場。
夏自秋敲了敲小雞,小雞轉過頭用豆豆眼盯着他,眼裡透出茫然和不解。
夏自秋揉了揉太陽穴,“小雞,試一下能不能把時槐那邊的情況投影過來。”
小雞恍然大明白,豆豆眼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直接說不就好了叽。敲我幹什麼,我可是市值84747的智能型機器人叽。”
夏自秋無奈地笑笑了,揉了揉小雞剛剛被敲的地方:“小雞大人别和我計較了,趕快投影給我看吧。”
小雞傲嬌的哼了一聲,站在車窗前,豆豆眼逐漸無神,夏自秋的芯片上很快傳來了時槐那邊的景象。
一隻龐大的惡獸被衆多帶着面罩的獵獸隊成員圍在中間,這隻巨大的惡獸明顯比方竹大了不止一個号,身上的肉刺也更加強壯,它同樣皮膚漆黑且皲裂。
風吹過,揚起荒地上的細沙,惡獸咆哮着,身上的肉刺朝外射出濃稠的黑液,圍着他的獵獸隊成員向四處散開,但隐隐仍成包圍狀态。
見狀,惡獸身上的肉刺驟然變長,朝着那些成員抽過去,鞭子的破空聲傳來,直接抽斷了那根肉刺。
惡獸憤怒的嘶哄着,胸前的肉刺伸長,圍在胸前,它奔向其中一位隊員,身後的肉刺尖端變得鋒利,狠狠地刺向他,他一時躲閃不及,尖刺劃破了他的手臂,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但他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刻不停地開着槍。
獵獸隊成員們迅速朝着惡獸開槍,那隻惡獸雖然依舊痛得不斷哄叫,但它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尖刺以一種奇快的速度刺向隊員的心髒,尖利的破空聲再次傳來,但這次,肉刺僅僅是被鞭子打偏了方向。
時槐沖向惡獸,拔出配槍射向惡獸的眼睛,緊身的隊服牢牢扒在時槐身上,勾勒出他形狀完美的肌肉。
夏自秋原本牢牢鎖在惡獸身上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時槐吸引過去,黏在了鼓起的肌肉上。
時槐從後死死勒住惡獸的脖子,任由惡獸不停的掙紮撕扯,另一隻手上的配槍抵在惡獸的太陽穴上,直接開了一槍。
惡獸的肉刺停了下來,夏自秋心裡送了一口氣,以為這場圍獵已經結束了。
但很快,這些肉刺再次活躍,甚至以更快地速度沖向身後的時槐。
夏自秋震驚,腦子都被打壞了,惡獸竟然還能活着?
其他訓練有素的隊員們趁着惡獸停滞的時間,用各種能力拼命的往惡獸胸前的肉刺上砸。惡獸胸前源源不斷補充的肉刺有了散開的迹象,雙腿鎖在惡獸身上的時槐抓住機會抽出小刀,把能力灌注在刀上,猛地刺向惡獸的心髒。
不斷揮舞肉刺的惡獸轟然倒下,鮮血不停地從惡獸的胸口湧出來,沾滿了時槐的手。
時槐從惡獸身上跳下來,似乎有所感覺,把頭轉向了夏自秋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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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自秋剛想讓小雞停止投影那邊的場景,獵獸隊卻突然有了新的動作。
所有人排成一隊,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什麼。
夏自秋看到有一輛車遠遠開過來,車上下來幾個面色冰冷的人,他們迅速在荒地附近搭起一個簡易的帳篷,獵獸隊排着隊走了進去。
那些人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們為什麼又要進入那個帳篷,滿腔的疑惑在夏自秋的腦海裡盤旋。
夏自秋把視頻發給了丘一一,讓他幫忙分析一下視頻裡惡獸有沒有什麼異樣。
剛和丘一一交代完,時槐就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他按下耳邊的按鈕,罩在時槐臉上的面罩縮回了衣服裡,剛打完一場的時槐眉眼深邃,汗珠不斷順着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流下來。
夏自秋抽出自己的手帕朝時槐遞去,時槐直接把臉湊到他的面前,狹長的眼睛裡滴進了汗,時槐難受地眨眨眼睛。
夏自秋看了一眼時槐沾滿鮮血的手,幹脆自己上手,給時槐擦汗,同時輕柔開口,“長官,剛剛你們進那個帳篷是為了什麼呀?”
不同于夏自秋正常說話時清俊成熟的聲音,微微壓低的嗓音顯得溫柔又耐心。
時槐面無表情地紅了耳朵,“依據計劃表,戰鬥結束後所有參與戰鬥的成員應接受科學院的檢查。”
時槐擦汗的手頓在原地,科學院?
他繼續試探地問道:“你們在裡面接受什麼檢查呢?”
時槐頓了頓,努力想說些什麼,但開口仍是:“依據計劃表,戰鬥結束後所有參與戰鬥的成員應接受科學院的檢查。”
夏自秋知道從時槐這也問不出什麼監察局灌輸給他的事情之外的東西,便不在多問,繼續專心給時槐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