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自秋安撫地捏捏時槐的耳垂,師父留下的筆記裡提到有關科學院的地方無一不是用“無情”“冷血”等等詞彙。
方竹的筆記更像是一份實驗報告,鮮少在用這麼情緒化的詞形容某件東西。
因此,夏自秋一直對科學院持有高度的好奇心。
芯片震動,夏自秋劃開看了一眼,張叔給他回了消息。
張叔:不用擔心我小夏,我身體很好,隻是事情沒有辦完,可能還要再多幾個月。【摸頭】【摸頭】。
張叔:就算我不在,小夏一定要記得按時吃飯哦。【端碗吃飯jpg.】
看完信息,夏自秋放心地關上芯片,雖然要很長一段吃不到張叔做的飯,但看起來張叔心情很不錯。
擡起頭,他注意到丘一一看着他一言難盡的表情,看過去發現時槐的耳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捏紅了。
夏自秋連忙松開手,抱歉地摸摸時槐的紅耳朵,他知道他手上的力氣很大,但沒想到會把時槐的整個耳朵捏紅了。
坐在他們對面的丘一一看了個分明,明明隻有一隻耳朵被捏,時槐兩隻白玉般的耳朵卻紅得能滴血。
丘一一在心裡感歎,怪純情的。
夏自秋把注意力放回小雞拍的視頻上,那名隊員接受完縫合後,又站到了科學院的另一名工作人員跟前,再次接受了注射。
夏自秋暫停視頻,放大後注射劑,上面清晰的印着幾個字母:L-90。
把視頻拉回一開始,暫停放大,第一時間給各個隊員注射的注射劑上赫然也标着L-90。
夏自秋眯起眼睛,他怎麼記得稀釋劑,尤其是高濃度的稀釋劑是不允許短時間内注射兩次的。
他看向時槐:“長官,你們受傷後都需要接受兩次稀釋劑注射嗎?”
時槐:“依據計劃表,戰鬥結束後所有參與戰鬥的成員應接受科學院的檢查。”
也就是說,這是科學院規定的。想到時槐的特殊性,他猛地轉頭:“長官,你也被注射了L-90嗎?”
時槐搖搖頭:“樊柯說我是特殊的,接受檢查時視情況注射稀釋劑。”
科學院能答應?雖然隻是短暫地接觸了一下科學院,但夏自秋仍從他們把獵獸隊當機器人的行為中看出實際上科學院的那幫人也是機器人的事實。
夏自秋向後捋了捋頭發,科學院能接受想必也是樊柯操作的,樊柯對時槐的态度很古怪。
從各種細節都能看出她對時槐的關照,這又是為什麼,樊柯和時槐之間有什麼關系嗎?
想不出個所以然,夏自秋幹脆開口問時槐:“長官,你和樊柯有什麼關系嗎?”
時槐睜着剔透的褐眸:“樊柯和我說讓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頓了頓,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她和我說之前我就知道要這麼做了。”
夏自秋一時拿不穩煙杆,他連忙追問:“為什麼要聽我的?”
時槐茫然地看向他:“小時候你說過的,我要聽你的。”
夏自秋穩穩心神,但心裡還是覺得驚訝,連他都已經快忘的事情,時槐為什麼能記這麼久?
他把話題拉回來,“那你知道樊柯和科學院的關系怎麼樣嗎?”
時槐答不上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夏自秋突然伸手蓋住他的眼睛:“好啦,我不問下去了,你别盯着我看了。”
時槐眨眨眼,夏自秋感受着濃黑的睫毛劃過手心的酥麻,抖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縮回了手。
對面的丘一一看着夏自秋紅了的耳朵,搖搖頭,這也是個純情的。
在他們開始看視頻開始就消失不見的韋冬淩突然出現:“我做了飯,夏自秋和這位時長官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點。”
夏自秋把自己從暧昧的氛圍中拔出來,矜持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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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夏自秋心滿意足地坐在沙發上,吃了幾頓營養液,他都快被逼着自己研究怎麼做飯了。
腿邊突然靠近有熱源靠近,夏自秋低頭一看,發現時槐坐在了他的腳邊,他似乎是很喜歡從上次和談話時坐在夏自秋腳邊的感覺。
看着面前毛茸茸的黑發,夏自秋忍不住摸上去揉了一下。
吃完飯的丘一一站在兩人旁邊,看着他倆的姿勢咋舌,随即朝夏自秋伸出手:“小雞給我。”
夏自秋開始在袖子裡掏小雞,小雞在袖子裡東躲西藏,就是不肯被他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