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局的小廚房裡,傳出一道老練的聲音:“大家好,今天我們來學習如何做糖醋排骨。非常簡單,有手就會。”
時槐滿臉凝重,站在炒鍋前,認真的跟着視頻裡人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人家撓手的動作也一絲不苟地跟着做了。
夏自秋一推開門,就看到這幅景象。他斜倚在門邊,嘴角忍不住上揚。他看着時槐手忙腳亂的動作,難怪樊柯的臉色這麼奇怪,原來時槐和樊柯申請,要了一個廚房。
他有節奏地敲了敲門,時槐頂着一張沾着面粉的臉茫然地看過來。看到是夏自秋,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又顯得有幾分無措。
夏自秋坐到桌子前,用手支着下巴,歪着頭看向時槐:“長官在做什麼呀?”
時槐關上火,手裡拿着鍋鏟手足無措地站着,芯片上的視頻還在放着,大廚開朗的聲音傳出來:“一道簡單美味的糖醋排骨就好了,是不是非常簡單呢,你也來試試吧!”
夏自秋的眼裡盛滿笑意,波光粼粼的狐狸眼幾乎要看進時槐的心裡,“長官,請問我有榮幸做第一個品嘗的人嗎?”
時槐好像才反應過來,他從鍋裡盛出排骨,小心的擺好盤,和筷子一起放在夏自秋的面前。
他有些緊張地站在夏自秋面前,難得抿着唇緊緊盯着夏自秋的反應。
夏自秋笑着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慢慢吃起來。原本以為會不太好吃,但沒想到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他原本就喜歡酸甜口的食物,這道糖醋排骨很合他的胃口。
這讓很久沒吃到一頓正常飯菜的夏自秋幾乎要落下淚來。沒有就米飯,他直接空口吃完了一盤子糖醋排骨。
放下筷子,他還有些意猶未盡,時槐可能是怕失敗,隻做了一點點。
拿出帕子點在嘴角,夏自秋招手讓時槐在自己身邊坐下,狠狠地揉搓了一把時槐的頭發,時槐的眼睛亮晶晶的,美滋滋的任由夏自秋摸頭。
小雞有些不屑:“切,要不是老媽沒給我裝廚師系統,我做的肯定比他的好叽。”
夏自秋在心裡安撫了幾句小雞,繼續含笑看着乖乖坐在一邊的時槐。原本豔麗的臉因為笑意和欣喜幾乎在發着光。
時槐幾乎要看呆了,他立馬開口:“以後都給你做。”
夏自秋的笑意更盛,“那就要麻煩我們時槐長官啦。”
剛和時槐一起把廚房收拾好,時槐的芯片又開始瘋狂的震動。時槐有些不舍地看了夏自秋一眼,立馬趕去獵獸小隊。
看着時槐的背影,夏自秋的笑意慢慢收斂,就算抓了這批黑袍人,惡獸出現的頻率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他們的組織到底有多大,他們謀劃了多久。
低頭查看芯片消息,樊柯說從其中一個嘴不嚴的黑袍人嘴裡問出了他們組織的名稱和一些相關細節。
夏自秋簡短的發了一條消息,表示自己馬上就到。
趕到審訊室,樊柯揚揚下巴,示意他看玻璃窗後的黑袍人。夏自秋湊上前,發現這個黑袍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直在說自己是被騙進去的,什麼事都沒做。
夏自秋露出疑惑的眼神。樊柯開口解釋道:“每場審訊我都盯了,第一次輪到他的時候還什麼都說不出來,一直支支吾吾的。直到剛才突然說自己要舉報,說自己是無辜公民。她遞給夏自秋幾張紙,這是他剛剛交代的。”
夏自秋接過來飛速地看了一眼,他們組織還真叫聖獸教,根據他的說法,是聖獸教的人在下城區發傳單剛好被他看見了,說是能發牛奶,他當時又剛好閑着沒事做,就接了一張。
結果就稀裡糊塗地被拉到一個工廠,裡面坐着一個穿黑袍的人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他聽了幾場演講之後真領到了牛奶。
夏自秋有些無語地擡頭:“所以他就一直呆在那個組織裡,呆了十年?”
樊柯也有點無語:“嗯,據他說的,每個月除了牛奶之外,他變成正式信徒之後還有錢拿。組長拿的錢更多。”
翻看手裡那張薄薄的幾張紙:“從信徒升上組長的要求拉人進教或者提供資金,所以他每個月隻用一半聖獸教發的錢,自己再出去做點兼職,把這個錢湊上了?”
他眼神有點複雜地看向玻璃窗後還在大哭的男人,這人還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