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一一發來一連串的問号和一條語音,夏自秋熟練的轉文字,一連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懶得理幸災樂禍的丘一一,夏自秋關上芯片,雖然今天隻是在糊弄小雞,但他對時槐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腦海裡閃過和時槐相處的點點滴滴,再試着把這些帶入到丘一一身上,立馬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拿出煙杆咬在嘴裡,夏自秋肯定了,他為什麼會對時槐做出那些親密的舉動,甚至會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原來是因為喜歡啊。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夏自秋滿身輕松,他站起來在房間裡四處轉着,時槐目前還處于需要注射稀釋劑的狀态,未必能理解什麼是愛,目前時槐的情況有好轉,他可以慢慢來。
想通了這些,夏自秋頗有一些愉快,門外剛好傳來敲門聲,他看了一眼時間,笑着打開門,時槐站在外面,手裡提着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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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内,原本高深莫測的大師默默的縮在角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麼就被星币沖昏了頭,沒注意到時槐脖子上的标志。
夏自秋推門進去就看到垂着頭一副萎樣,他讓審訊室的工作人員關掉單向,敲了敲玻璃,吸引大師的注意力。
大師擡頭,就看見夏自秋笑眯眯地站在玻璃外,他有些激動地想站起身,但被椅子困住了。
夏自秋坐下來,翹起腳,“大師,說一下從哪裡拿到這兩個手環的吧。”
黃原,也就是大師,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我要是回答了這個問題,能被放出去嗎?”
“啪”,手上的文件被夏自秋甩在桌子上,看着有點被吓到的黃原,他笑着開口:“黃原,下城區東區人,因為偷東西被抓,前段時間剛出來,你還在重點觀察階段吧。想無縫銜接再進去一次嗎?”
黃原瘋狂搖頭:“不想不想,我保證配合,馬上回答。”
他開始努力回想:“我那天剛從牢裡出來,我好兄弟說請我吃一頓去去晦氣,我們就去了離監獄最近的那一家飯店,那天我們都喝了很多,木迷迷糊糊地出門,拐進了一條小路。看到有人倒在路邊,就上去關心了一下,我送他去醫院,他就送了我一本書和那對手環。”
他突然激動起來,“對對對,都是那本書,領導,你們可要快點把那個人抓起來,都是他給的書撺掇我做的。”
夏自秋撐着臉看着瘋狂甩鍋的黃原,“那你說說,那人長什麼樣,在哪條小路找到他的,送到哪個醫院了?”
黃原支支吾吾半天不出聲,夏自秋冷笑一聲,他就知道,什麼把人送去醫院,分明就是想趁機賺一筆,書和手環估計都是直接從人家身上搜出來的。
夏自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也不說話,就漫不經心地看着黃原。
黃原看着夏自秋漂亮的臉和狐狸眼眼裡不屑的表情,一時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自秋的臉。
啧,看到黃原的表情,夏自秋更加不耐,精緻的臉也因為明顯的情緒波動顯得更加生動。
黃原回過神,搓着手,“這好說,你讓我給你看看手相,我馬上知無不言。”
夏自秋幹脆地站起身,黃原以為他要走到玻璃後面,焦黃的眼睛發出猥瑣的光。
不想夏自秋直接走出了審訊室,代替夏自秋進來的是神色冰冷的時槐。
審訊室裡的工作人員也收到消息,也走了出去。一時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黃原看着時槐無機質的眼睛和看死人一樣的眼神,不停地哆嗦着,“我可告訴你,我是聯盟公民,你不能随意傷害我。啊————”
夏自秋去洗了一把臉,被黃原的眼神惡心到了,他有些煩躁地拿出煙杆,煙霧彎彎繞繞,他的臉隐在煙霧後面,隻能看見精緻的眉眼。
樊柯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小夏,抽的什麼煙,看上去不錯。”
夏自秋拿出自己的煙袋,“是自己弄的煙絲,樊姨要嗎。”
樊柯笑着擺擺手,“抽不慣味道太淡的。”她猶豫片刻,問道:“小夏,你覺得時槐怎麼樣?”
吐出一口煙,夏自秋有些驚訝地轉頭,樊柯繼續說:“我聽說昨天晚上,你和時槐是一起睡的。你對他是什麼感覺?”
夏自秋拿下煙杆,“樊姨,我喜歡他。”
見此,樊柯的表情越發凝重:“小夏,時槐現在未必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更何況他還有堕惡的風險。你......”
夏自秋耐心地等樊柯說完:“樊姨,我很清楚,現在是我在喜歡他。”他俯下身輕輕抱住樊柯:“别擔心,樊姨,我能處理好的。不論是時槐,還是惡獸。”